和暴君有了通感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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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大人沉默了。

    贺兰玥说罢又靠近卢相,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好丞相,这下满意了?”

    下一刻便转身离开,扬声道:“左相鞠躬尽瘁,为朕找到了亲侄儿,为先帝延续血脉。朕心甚欢,重赏!”

    “微臣叩谢圣恩。”卢相在他身后深深一拜。

    因为科举舞弊之事,卢氏折了包含国子监祭酒在内的几员大将,虽说卢丹臣本人撇清了干系,但卢氏的风头还是有所减损。加上盐政改革即将推行,掌管丹阳一带盐场的卢氏本家族亲被打压,朝中风向已然开始变化。

    如今卢氏推出一个魏王,又得到了皇帝承认,往后的事更是说不准了。

    既然皇帝已经拍板——这孩子就是灵帝贺兰嘉的血脉,其他臣子也顺着陛下的意思说下去。

    “上天有德,不忍先帝无后。臣观魏王殿下眉眼,确有几分先帝的影子。”这臣子激动不已,老眼几欲落泪。

    “是啊,不仅是眉眼,鼻子也像。”另一人也道。

    太平郎只是不知所措呆在原地,像笼中小兽环顾四周,圆眼睛黑白分明,不明白周围的人怎么都忽然对他笑了起来。

    于是他也呲着牙傻傻笑回去。

    ……

    千秋宴饮就这样结束了,朝廷多了一位六岁的魏王,赐居宫内。

    也许这些贵族日常生活都有些无聊,江芙发现他们似乎很喜欢这种宴饮聚会,可能是每次都能吃到瓜,或者死一两个人,有热闹看。

    “娘娘当心脚下。”素蝉在旁提着宫灯,连带着另外两个内侍跟在后面,朝内宫行去。

    晚宴的菜肴丰盛,江芙吃完有些腻,便想走回璇玑殿消食。

    夜沉如水,清风送来蝉鸣与蛙声。

    到了白日会有内侍用竹竿将蝉粘走,可安静了没多久,它们便又从树上生长出来了。

    “芙妹!”

    背后有人喊她,声音急切。

    江芙转过身,无奈道:“此处是大绥宫廷,太子请自重。”

    “芙妹活泼了许多,也开始穿鲜亮的颜色,孤很欣慰。”他又笃定地说:“你还在怨孤。”

    身旁有侍女在,江芙更为不耐:“说完了吗?”

    这些侍从的确就像古装剧里那样,目光移开,不管主子说怎样的话都能装聋作哑,权当听不见。

    这里是外宫通向内宫的一处甬道,周遭有树木假山,将他们的身影隐匿其间。

    “物是人非,你不是不知孤的苦衷。”薛伯棠道,离近了用极低的声音对她说:“你许久没有来信,似乎忘了自己出身何处,家在何处。”

    “确实记不得了。”江芙实话实说,后退一步。

    恍惚间看到一丝狰狞从薛伯棠面孔划过,再看便又是温吞的笑了。

    芙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若不是心里念着他对他暗恨,怎会这么刻意拉开和他的距离?

    “如今孤来接你,你便慢慢能回忆起了。”薛伯棠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支素色花钗递给她:“还记得吗?你最爱的花。”

    江芙抱臂摇头。

    “芙妹何时学会了撒谎?”薛伯棠略显失望,看着她秾丽的妆容:“你欣赏扶桑花的高洁素雅,无论是荷包帕子都要绣上它。这通草花是孤亲手为你做的,芙妹时常带着,喜欢极了。”

    “前来绥朝时你摔坏了它,碎成几块,孤已经修复好了。可你如今似乎不喜欢这样素的颜色了。”他观察着江芙,如愿看到江芙接过了花钗。

    她果然还没忘记。臻首蛾眉,欢笑情如旧。

    他们又重逢了。

    谁知江芙看也没看,便把花钗扔进了背后的塘子里。花钗太小,池塘狭长,簪钗沉下去一点声音也无。

    “走了。”江芙带着素蝉要离开。

    薛伯棠想拦她,却被一颗石子打在膝盖,他一个趔趄,扶着假山才免于跪倒。

    假山后优哉游哉走出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树棍,不知道方才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

    “爱妃真是让朕好找。”贺兰玥表情戏谑。

    江芙面上一喜,立刻挪到他身边:“陛下怎么在这儿!”

    “捡树棍啊。”贺兰玥一本正经道,将手中棍子晃了晃。

    那树棍又细又直,堪称完美。薛伯棠也不由多看了两眼。

    “别看了,你们南烷寻不出这样好的树棍。”贺兰玥道,“再不出宫,巡查的禁卫军先杀你。”

    说曹操,曹操到。随着他话音刚落,便有甲胄举着火把凑近:“何人在此!”

    看到是皇帝,他们连忙跪下行礼。

    “行了,顺便把他弄出宫去。”贺兰玥指指薛伯棠。

    随后一手牵着江芙,一手拿着他的宝贝树棍,步履轻松地离开。

    “我喜欢和陛下一起散步。”江芙回握他的手,他手心的温度冰冰凉凉。

    侍从远远跟着。内宫的布局构造没有外宫辉煌庄严,但胜在精致秀丽。

    月宫高悬,琼楼玉宇。也许是因喝了些果酒,江芙此刻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能飞上天际摸到月亮。

    “你喜欢的东西太多,朕也有其他喜欢的事务。江芙,别拿这个糊弄朕。”贺兰玥道。

    江芙想要抽走自己的手,被他握紧:“朕很奇怪,扶桑花只在南烷生长,你为何没认出来?”

    “南烷的花那么多,臣妾又做不到每个都认得。”江芙摊手。

    “你看,就算你曾经最喜欢扶桑花,没过多久便会忘的一干二净。对方宣如此,对薛伯棠亦如此。阿芙很厉害,不会被情感所累。”他嘴上称赞,眼眸却冰冷而猜忌。

    江芙不能说自己从来没见过扶桑花,这样就暴露了,她坦然对上他的目光,金粉花钿在月色下绽放:

    “那是因为没遇见陛下。”

    “哦?”

    “陛下信命吗?我本来浑浑噩噩过着,旁人都说我很正常,都想和我玩,但我心里其实很厌倦。”江芙回忆着,话匣子打开:“我的确泛泛喜欢着许多东西,可没有什么让我真正感到留恋,总是觉得很累。”

    “于是我在生辰许了一个心愿,希望遇到让我留恋的人或者事情,让我想要长久地呆在这个世界。紧接着眼睛一闭一睁,我就遇到陛下了,很神奇吧?”江芙举起他的手,在下面转了一个圈,裙摆荡漾起花纹。

    贺兰玥低头看她:“你在做什么?”

    这奇怪的动作,像胡旋舞又不大一样。

    “这是种独特的舞蹈,陛下。我很高兴,就没忍住。”江芙放下踮起的脚尖,有些尴尬:“您会不会觉得我今夜的话太多了?”

    “为何觉得累?”他只是问。

    江芙踢走脚边的石子:“亲人因我而亡,我踽踽独行,有罪在身,可并未得到报应。”

    “我心不安。”她的小动作变多了,发梢在手中一圈圈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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