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有了通感后: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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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唱诵梵音。

    那尼姑原来叫慧觉吗?

    江芙为自己戴上最后一枚碟钗:“有收什么物件吗?”

    “奴婢不敢诓骗娘娘,的确收了慧觉的一封书信和银两。奴婢昨日正要赶她走,可是她说她的女儿就在宫中教坊司,求奴婢将家书和银子带给她女儿。”素蝉一五一十地说。

    “寺庙中的尼子怎会有女儿呢?奴婢便问出口。慧觉说,那是她出家前生的孩子,后来一家获罪,她被发配寺院为尼,女儿则是充入教坊司为奴。奴婢一时脑热,这才答应了她。”素蝉道,“奴婢并非有意欺瞒您!还请娘娘责罚。”

    “本宫知道你是个顶忠心的,人之常情罢了。”江芙扶起她。

    “娘娘只管放心,奴婢永远会忠于您。”素蝉眼神郑重,“说起慧觉的女儿,娘娘还见过,就叫孙阿宝,教坊司带她来过咱们宫里。”

    没有谁会一辈子忠于谁的,江芙想。

    她脑海中浮现出曹臻的脸,已经变得模糊了。

    素蝉还不知道孙阿宝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曹臻也被送出了宫。

    尼姑慧觉为了见到女儿,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办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都会为了自己的事骗人,这没什么。

    因为她也是这样。

    外头忽然喧闹起来:

    “走水了!”

    “晦气得很,有人跳井了。”

    几道声音重合。大清早的,东边着了火,西边死了人。

    晨钟还是一如既往地敲响,钟声一圈圈传着。被淹没在火星里,阻隔在枯井外。

    “投井之人乃是寺中一个小和尚,昨晚管事因他偷供果打骂了他,今早便跳了井。”侍卫来报。

    江芙站在院中,远远望着起火的偏院。

    这些活着的人、死去的人,都离她很遥远。越是吵闹,江芙越是觉得平静。

    狂风、暴雨、烈火,近乎灾难的天气,瞧着却令她很舒坦。

    不过那偏院的方向……是贺兰玥待过的地方?

    浓烟近了,呛鼻的味道传来。

    灰败多年的院子被火光照了个透彻,亮堂得很。

    江芙走近。

    隔壁的禅房里爬出来一个身上着火的僧人,他表情惊悚,连带着下巴的大黑痣都在狰狞。火星在他腿上噼里啪啦地燃烧,即将烧到前半身。

    江芙猜到了他是谁。

    黎国使节曾说他爹见过那锁起房门的恶僧,下巴有颗大黑痣,就住在偏院隔壁,年龄外表也对得上。

    侍卫正要上前用厚毯子扑灭那僧人身上的火,被江芙抬手拦下了。

    僧人不断呼救,很是痛苦。

    江芙心头平静无波,低头看他:“你告诉我十几年前为什么锁偏院的门,任由里面的人被狗咬死。”

    僧人惊恐的眼瞪得更大了,显然知道江芙指的是哪件事。

    “告诉我,我就让他们把火扑灭。”江芙像是在看死人。

    他身上的火势更大了,求生的意志终于战胜一切。

    “啊啊——扫地的老家伙有次喝酒说漏嘴,偏院屋子底下埋了黄金百两……好烫!疼死我了——”僧人又开始乱叫。

    赶来救火的一个尼姑哧哧地笑:“这话你也信?徐伯还跟我说我院里有黄金呢。”

    僧人抱着头在地上翻滚。

    “把他身上的火扑灭。”江芙道。

    侍卫听命照办。

    身上的火舌终于止息,那僧人还未来得及庆幸,下一瞬心口便被利剑穿透。

    血的颜色与衣衫的灰烬混合在一起。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伤口,垂死挣扎:“你……骗我。”

    “火不是已经帮你灭了?讲点道理吧。”江芙拔出剑,还给傻眼的侍卫,一脸坦然:

    “本宫可没说过不杀你。”

    第30章 私奔?

    小戊死了。

    慧觉拿出床底的木盒,里面摆放着三枚人参果,青色的皮,小佛童似的脸,敦厚地朝她笑着。

    她猛然盖上盒子。

    不是因为她,她已经把小戊好好带回来了。还帮他涂药、帮他养伤,她甚至还想着把人参果捣碎分他一个。

    这样宝贵的人参果,明明身患绝症的是她啊!

    慧觉嘴里不住地念着超度经文,双手紧紧地环抱着木盒。

    没事,没事。她会好起来的,也总有机会见到阿宝。那孩子也真是的,入宫这么久了一封信也没有。

    日子总是有盼头的。

    不对!她再次打开盒子,慌乱地翻找起来。

    她昨晚明明拿了张帕子盖在人参果上。

    帕子没了。

    小戊死了!

    *

    僧人死了。

    火势不减,吞噬了半个偏院。破落的罗刹在火里张牙舞爪,怒气冲冲,却也没能逃出来。

    其余人都看呆了。

    唯有江芙还是副极端平静的神情,俨然一个冰块做的美人,仿佛缺失情感。

    江芙很难和别人共情。小时候装不出真实的激动与悲痛,亲戚怀疑她有什么智力或者心理问题,带她去看了医生。最后得出结论:江芙只是单纯的迟钝。

    蠢笨的漂亮孩子——他们这样调侃她。连堂哥都觉得她什么都不懂,诱.导她脱了衣服一起洗澡。

    江芙给了他一刀,使得亲戚的宝贝儿子缝了十几针。

    于是她被赶到了下一家,很快又被送到另一家。

    后来她总是忍不住撒点小谎,这显然已经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夸大自己的可怜与弱小,旁人也骗,自己也骗。

    她又不害人,只是说了点没那么真实的话罢了。

    爱啊恨啊,哪个说起来顺口,江芙便说哪个。她曾短暂地接受又离开过不少人,要死要活的也有,面对真的这些很累很累很累。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不理解。

    不过刚刚,她的确有一点点愤怒的情绪。陌生的、跳跃的,火苗一样生出来,她稀奇地抓住它,然后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那僧人看着真是碍眼。

    “这恶僧曾经为财杀人,早该死了!是娘娘抬举才送他一程。”侍卫连忙开口。那把淑妃用过的剑也被他捧了起来,连上面的血迹都不敢擦掉。

    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跪下来,请她息怒。

    真有意思,现在换了个身份,就连杀人都有人捧着。

    淑妃娘娘笑得前仰后合,挥挥手让他们别太紧张。

    她不喜欢杀人的,她害怕。

    “娘娘,咱们该走了。”素蝉看江芙这样,有些害怕。

    江芙感觉疲倦了,让他们在马车上多加几个软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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