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有了通感后: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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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闻着味来了,趁他不注意,快速叼走了碑前的人参果。

    汪文镜索性将手里的半个也扔给它:“小狗娃儿,莫非你也想长生不老?”

    花狗将那半个也带回窝里,再不出来。虫鸣声稀稀拉拉,没有一点活人气。

    这坟墓寒酸得要死,哈哈,活该。

    汪文镜小时候觉着,世界上最惨的人就是自己。前脚被爹娘丢了,后脚又被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捡了,事多得很。

    怪不得他现在是个太监,想来都是当年伺候秃头师父的习惯遗留了下来,让他做太监得心应手。

    等他见了贺兰玥,大喜,开始庆幸自己不是最惨。

    圆悟对待贺兰玥比他严苛多了,堪称折磨。只要有哪个招式做得不到位就要挨罚,全然不给人放松的机会。这不像是教他练武,反而像逼他渡劫成仙。

    堂堂皇子被囚禁在这儿方圆之地,还要受圆悟极端苛刻的折磨,简直太可怜了。

    但是很快,汪文镜对贺兰玥的态度又从同情变为痛恨。

    他学得太快了。

    那是种极为恐怖的速度,他们一同跟随圆悟学武。最初汪文镜能轻松撂倒他,没过多久,贺兰玥便将汪文镜打趴在地。

    /:.

    上天不公,早早固定了每个人的上限与天资。许多人穷其一生也达不到旁人的起点,汪文镜恨得睡不着觉。

    圆悟并未因此而欣慰,反而以一种揠苗助长的方式逼着贺兰玥,逼着他浑身筋骨几近断裂,逼着他去修浩瀚的内功心法,稍有不慎便是五脏俱裂。

    当贺兰玥偷懒取巧时,便会迎来一顿结实的打。当贺兰玥看向圆悟时,他便下手更重。

    后来汪文镜入宫看到了昭帝的画像,才发现贺兰玥的一双眼睛与昭帝像极了。

    总之贺兰玥在这样的折磨下还没死,汪文镜也依旧按时按点给暴躁的圆悟买酒肉。某次他疏忽,买到了不新鲜的肉,又被圆悟打了一顿。

    汪文镜恨父母的遗弃,恨贺兰玥的天分,恨圆悟的打骂。

    直到贺兰玥十七岁那年令圆悟毫无还手之力,圆悟终于高兴了,高兴得没多久就死了。

    汪文镜突然什么也不恨了。

    *

    江芙是一个人回的禅院,贺兰玥将她放到寺门口,又如鬼魅般没了身影。

    守夜的侍卫在前面点着灯,将她护送到了禅院。

    隔着半个佛寺的一处小佛堂,有些热闹。

    “小畜生如今长本事了啊,佛祖的贡品都敢偷吃!”

    “不是我,我没有偷吃!王管事你别打了……”小沙弥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王管事顶着肥胖的肚腩,又是几鞭子打了下去:“今晚只有你在这儿守夜,少了五个人参果,做得这样明显,不是你是谁!蠢货!凭你也想去百病求长生?看我不打死你!”

    王管事并不是僧人,而是宦官出身,几月前被官府安排进寺庙做了管事,话语权很大,除了住持和长老还能说得上话,其他人都只能听着。

    不一会儿,小沙弥身上便出现了几道血痕。他在地上打滚躲避,却快不过马鞭。

    也不知王管事是有意还是无意,专挑小沙弥脐下三寸的地方抽,那孩子一边痛一边捂着,只听得对他“不知廉耻”、“恶心”的议论声。

    围观的有几个僧人和尼姑,看着中间的场面,眼中兴奋与害怕并存。当小沙弥滚到他们脚边时,急忙后退,生怕沾上麻烦。

    只有尼姑慧觉走了出来,为小沙弥求情:“管事大人,小戊年岁尚小,一身贫贱习惯还未来得及改掉,顽童一时嘴馋,贫尼往后一定好好教训他!您发发慈悲,放过他这一回罢。”

    尼姑说着,偷偷塞给王管事一条成色不错的手钏,王管事这才罢休。

    众人散去,只剩小沙弥趴在地上,神态狼狈。

    “慧觉尼师,不是我,我真的没有偷吃人参果。为什么他们都不信呢?”小沙弥眼中含泪,和脸上的泥土混合在一起。

    “好小戊,乖小戊,别说了……”慧觉似是不忍再听下去,背起小沙弥:“世间大多事情,本就没有道理。”

    小戊只是重复着“不是我”。

    月亮泛出皎洁的光,可这只是给文人墨客、公子小姐们赏玩的。艰难求生的人,哪儿有清闲抬头多看一眼?

    慧觉背着他,走得很慢,将小沙弥带到了自己的房中。给他简单处理了伤口,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慧觉尼师,您是我见过最好的人,菩萨娘娘定会保佑您无忧无惧。”小沙弥道。

    “好了,你且在这里休养,我今日还要值夜。”慧觉回避了他的祝福,匆匆离开屋子。

    她合上房门,用麻布掩嘴咳嗽,这个胸前都在剧烈地抖动着,最后吐出一团浑浊的血。

    随后她恢复正常呼吸,趁着夜色,朝后院贵人们的居所走去。

    屋内。

    小沙弥躺在床上,没过多久便尿急,连带着下身也在疼痛。他在卧榻上翻来覆去,掉在了床下。

    他艰难地支撑身子,准备爬起来,却闻见一股熟悉的果香。

    小沙弥停住了动作。

    *

    “娘娘,今日给院中送早膳的尼

    姑方才又来了,奴婢瞧着她对素蝉姐姐说了什么。许是奴婢眼花,那尼子临走前好似给素蝉姐姐递了银子。”

    一个侍女走进内室,向江芙回禀。

    “替本宫唤素蝉来。”

    “是。”侍女应下,很快便把素蝉领了进来。

    江芙坐在妆台没回头,用篦子梳理头发。

    镜中,素蝉表情有些慌张,而那名侍女则压下了嘴角。

    “明日就要回宫,素蝉,东西可都收拾好了?”江芙放下梳子,在手背上揉匀了香膏。

    素蝉躬身:“回娘娘的话,除去明早要用的,其余皆整理齐全了。”

    “知道了,下去吧。”江芙道,“本宫困了。”

    两个侍女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仅此而已?

    素蝉惴惴不安地看向主子,江芙却已困得眯起眼。

    熄了灯,今夜没有做夜禅的僧人,安静得有些异常。

    这一方禅院,这一片后院,乃至一整个修梵寺,心思各异。

    第二日一早,素蝉顶着浅浅的黑眼圈出现在江芙面前。

    江芙什么也没问,一切如常地任她编发戴簪。

    “娘娘,奴婢有愧于您,请您责罚。”素蝉突然跪下来。

    “起来说话。”

    素蝉却没动:“昨日寺里的尼姑慧觉找到奴婢,恳请奴婢在娘娘面前为她美言几句,奴婢没有答应。慧觉说最近宫里常常派宦官来修梵寺挑人入宫,应当是因为这个,她才动了讨好您的心思。”

    太后向佛,时不时便会请高僧讲经,亦或是让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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