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有了通感后: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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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少;还想让她在禅室面壁思过,直到她主动交代全部秘密;抑或回宫后为他掌灯奉茶,不许随意坐下……

    可贺兰玥最终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抵着她的额头,独自抱怨:

    “江芙,这不公平。”

    *

    江芙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另一边床榻空空如也,仿佛昨天夜里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她直挺挺躺在榻上,盯着头顶所绘的图案,咸鱼一样不想动。

    直到旁边的枕头传来沉水香的气味,浸染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原来不是梦啊。

    午膳,江芙开心地吃了一大碗饭。素蝉在她的感染下,也用了不少斋饭。

    而隔着半个京城的平康坊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三曲九巷,三教九流。这儿是久负盛名的风流地,达官贵人的销金窟,文人墨客的风雅地,兴致来了便大笔一挥,留下诗作。

    它和其他坊市不同,不受宵禁约束,巡查的执金吾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这里往往通宵达旦作乐,笙歌不歇。

    今日清晨,平康坊里最大的青楼醉仙楼正是偃旗息鼓之时。

    一个相貌模糊的人从天字房云雨阁走出,叫住了门口的小厮。

    小厮奇怪地看他,公子昨日明明跟琳琅姑娘同宿,此人又是谁?

    许是和公子他们一块,用讨好之辈送来的清白姑娘,一同做那档子事的人。小厮清楚自家少爷的某些癖好,他们玩的花哨,有时甚至会从后门运出一具尸身。

    他偷瞄过一眼,那白花花的胸脯上全是印子,有牙印也有别的什么,瘆得很。

    小厮瞧着这位陌生的客人,他身量颀长,姿态慵懒,也像是个王公贵族。只是那五官太平平无奇,过目即忘。

    随后那人平静地说:“你家公子喝水呛死了,进去收尸吧。”

    小厮露着大牙笑,只说不信。他家公子可是盐铁使的亲儿子,这不,刚考完会试不久,就来醉仙楼松快松快。

    尽管他也不知自家公子为何毫无压力,像是料定自己一定能题名杏榜。

    待他回过神来,刚刚同自己说话的男人已经消失了。

    过了一个时辰,公子还没起来叫水。他有些纳闷,蹑手蹑脚走进屋里看。

    “来、来人呐——”

    他连滚带爬地出来,仓皇喊人。

    公子赤条条倒在地上,喉咙被碎瓷片割断,血液凝固。

    他手里还托着一盏清水,走近了瞧,是用铁钉活生生穿透盏底,钉在了公子手心。

    清水早已凉透,公子也死透了。

    第27章 没有一个人活着回去

    雨后的修梵寺,空气都被洗净了,石阶上的水渍也干了。

    只有门外观音像的眼窝中蓄这两汪雨水,含泪似的,一只蜗牛在观音手中缓慢爬行。

    午后钟声悠悠,伴着水雾传开了。

    江芙坐在静室的蒲团上,昏昏沉沉地念经,遇见不认识的字就含糊地跳过去。

    外头传来奇怪的叫声,像是狸猫。素蝉出去看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江芙正读经读得无聊,便也跟着出去找猫。

    她走出禅院,背后是宽阔的回廊与刻着经书的碑林,叫声就是从那里传出的。

    然而狸猫没见,却见到了一个熟人。

    苏庭仪猫着腰走出来,一身男装,很是英气,大咧咧地和江芙打了招呼。

    她看起来就像戏里的小生,江芙忽然想到女扮男装的祝英台,看起来大抵也是如此吧。

    请到室内喝茶,方知她是随家中长嫂前来修梵寺上香。

    “巧的很,我想起娘娘此时就在寺中斋戒,就摸了过来。”苏庭仪一拍膝盖,笑得欢喜:“娘娘,您上次讲的故事着实吊人胃口,可否再讲上几回?”

    她可是身负重任,不论如何要把南皖的后宫秘辛听完,回去复述给那些命妇和夫人。她们可都翘首以盼呢!

    好嘛,这是冲着听故事来的。

    苏庭仪当然晓得不能白听,她将静室的门窗紧闭,神神秘秘拿出了一个油纸包,竟是一整只烧鹅!

    江芙这两天没碰过一点肉星,此刻眼睛都直了,率先啃了一根鹅翅,又没忍住吃了一个鹅腿。

    太香了。

    于是江芙花了好一会儿,即将给苏庭仪讲到结局。她讲的生动极了,还能扮作不同的角色对话,到最后就连看门的素蝉也将耳朵伸了进来,痴痴听着。

    苏庭仪还没听够,府中的丫鬟就来催人了。

    “害!我这侄儿不喜寺庙,闹着要去邙山,偏我昨日还许了带他去。”苏庭仪后悔道。

    “邙山?”

    “离修梵寺近得很,上头还有祭奠明威将军的春醒亭,花开得不错,近些年世家公子总爱去那儿。”

    苏庭仪从蒲团起身,活动着发麻的腿脚:“我侄儿被人骗,花大价钱买了一堆破铜烂铁藏在床底,说这是明威将军用过的刀剑。混小子不知战场险恶,毛儿还没长齐全就要去从军,非说要是明威将军还在,定然半年就把南皖和黎国打得屁滚尿流……”

    说到一半,她才想起对面的江芙正是南皖人,尴尬地收住了话语。

    江芙却没有她想象中的气愤,居然完全没有!而是眼带好奇:“这么厉害!”

    这样的气度令苏庭仪钦佩,她骄傲道:“明威将军施春醒可是大绥的战神,说他能持弓射日我都信得!还是少有的儒将,温文尔雅。唉!就是死的太早。”

    江芙将苏庭仪送出了禅院,又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她逐渐走远。

    “娘娘,后会有期!”苏庭仪背对着她招手,高马尾上的发带在夕阳下飘飞。

    一只黄狗自草丛中冒出头,怯怯地看她,朝她摇尾巴,却不敢往前来。

    看见这可怜巴巴的样子,江芙便挪不动腿了。

    比起捉摸不定的人,她明显对小动物们更为亲近。相应的,或许动物也能感受到善恶,从小到大,她出门总会有小动物来找她。

    从一个亲戚家挪到另一个亲戚家的时候,她最舍不得的往往是楼下流浪的猫狗,以后要怎么喂它们呢?江芙感到难过。

    这只黄狗就像她喂过的一只,连白色的眉毛都很像。

    它很瘦弱,背上还秃了一块,有几点圆形的伤痕,像是被人用香火烫的。

    江芙瞬间就想好了剩下大半只烧鹅的归宿。

    趁着周围没人,她让素蝉将那油纸包拿了过来,偷偷喂给这只小黄狗。

    她就蹲在它前面,看着黄狗吃肉。

    黄狗剩了一只鹅腿没吃,而是叼着往林子深处走去。

    江芙感到好奇,便把树上的暗卫叫了下来,陪她一起跟着小黄狗。

    黄狗穿过杂草堆,停在一棵海棠树下,这海棠树在半高不低的杂草中很是显眼。一片花瓣掉在它背后的伤口上,遮住了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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