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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上错榻》 40-50(第14/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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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萱儿坐在谢枕鹤怀里,捏着最后一块杏仁酥,陷入了沉思。
吃还是不吃呢。
若是吃得再慢些,就能多拖延一会,也可以少一点时间习书。
可若是不吃快些,这杏仁酥凉了就不美味了。
真是个两难的抉择啊。
谢枕鹤见宁萱儿盯着一块杏仁酥,满脸的天人交战,幽幽道:“萱儿再不吃,习书时间便往后顺延了。”
“什么!”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杏仁酥就已经进嘴里了。
宁萱儿嘴巴含着杏仁酥,口齿不清叽里咕噜道:“阿鹤,你太坏了。”
谢枕鹤虽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却能领会到她的意思,噙着笑用自己的丝帕把宁萱儿粘着糕点碎末的手指擦干净,在她耳边落下一吻。
“萱儿,都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在躬行’,既要知行合一,不如我们便先练字,边学认字吧。”①
宁萱儿还没开始学习,便打了个哈欠,眼含泪花道:“好啊。”
反正学什么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无趣。
谢枕鹤闻言嘴角笑意更深,拿起一旁笔搁上放着的狼毫毛笔,放进宁萱儿掌中,手把手教她怎么握笔。
“食指和尾指握笔,中指和无名指曲起放在笔杆后,再将笔身竖起。”
谢枕鹤调整着宁萱儿的握笔姿势,声音沉稳似那潺潺流水。
宁萱儿乖顺地任他摆弄着,而后望着谢枕鹤认真的神情出了神。
他容颜本就清疏姣好,在专注地时候眉心还会微微蹙起,显得整个人都更加的俊美,让人心神摇曳。
谢枕鹤注意到她的走神,掐了掐她的腰:“想什么呢?”
宁萱儿一激灵,猛地摇头:“没、没什么。”
她连忙专心看着手上握着的毛笔,而后尝试着沾取墨水在宣纸上画上几笔。
想象中落笔生花的情景没有出现,宣纸上只出现了几道毛毛躁躁的墨团。
“呃……”
宁萱儿看看自己的“真迹”,又看看谢枕鹤,窘迫道:“为什么我写出来的和你不一样?”
谢枕鹤失笑:“要保证笔尖始终立于纸上,同时行文时轻重缓急都要张弛有度,否则便会变成这样。”
宁萱儿听得云里雾里,脑袋开始打结。
“不过刚开始都是这样的,不急于一时。”
谢枕鹤教人时永远都是温柔耐心的,倒是很适合为人师长。
宁萱儿心中微动,敛去那点旖旎心思后,又见谢枕鹤翻起了一旁的典籍。
宁萱儿随口道:“这是今日要学的?”
谢枕鹤点头,而后将其展开在宁萱儿面前:“嗯,这是《三字经》,通常是官家子女开蒙所用的书籍,如今用在你身上倒也合适。”
宁萱儿“噢”了一声,而后便在谢枕鹤地引导下用鬼画符的字誊抄起了《三字经》的内容。
宁萱儿虽不认字,却很聪明,经由谢枕鹤转口念出后,也不会觉得文章内容晦涩,反而能隐约领会其中含义。
“子不教,父之过……”
谢枕鹤轻声地念着《三字经》中的内容,说者无意却是听者有心。
宁萱儿蓦地便回想起了罗烟霞今日和自己说过的话。
她手上动作停顿了,笔尖在泛黄的纸张上洇起一小团墨点。
“阿鹤,母亲同我说了,你幼时的事。”
谢枕鹤眉梢微抬,唇畔浅浅翘起:“怎么了?”
“你那个时候还这么小,却要承受着异样的目光,还要整日被最亲近的人折磨身心,一定很痛苦吧。”
宁萱儿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垂眸道:“我好心疼,未曾参与过你的过去。”
“也不能告诉你,你缺乏情感,不是你冷血无情,也不是你的错,天塌下来,有我陪着你。”
谢枕鹤总是游刃有余的神情挂不住了,虚假如面具般的笑容迸出些许裂痕。
“萱儿……”
他以为,宁萱儿会安抚他,会同情他。
却从没想过,她会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评判。
只默默地告诉她,无论如何,她都会陪着他。
谢枕鹤那颗本就只为她而跳动的心,跃蹦得更加厉害。
他再忍不住,按住宁萱儿的双肩,俯脸去寻少女清甜的唇瓣。
刚写完的字被笔尖墨水晕糊,原本只有安静翻书写字声的书房,顿时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唇舌交缠声。
不是说习书吗,怎么莫名其妙又亲到一起去了。
这种时候,宁萱儿仍然不合时宜地这么想着。
第49章 第49章“这东西可以促进夫妻感……
宁萱儿靠在谢枕鹤怀中,侧着脑袋与他缠吻着,啧啧有声地交换着唾液。
两人的身子实在是太过熟悉,又太过契合了,只是这样紧紧靠着,便让宁萱儿小腹处涌起燥热和空虚。
宁萱儿扭了扭肩膀,想转过去与谢枕鹤面对面接吻,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唇却忽然离开了她。
“唔。”
宁萱儿半眯的眼透露出些许的迷惘,用嗔怪的眼神看向谢枕鹤。
谢枕鹤嘴唇红艳艳的,眸光却是清正毫无偏倚。
“萱儿,再不习书,今日功课的
时辰就要过去了。”
他将宁萱儿拽入欲海,却主动抽身而退。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解风情了!
宁萱儿蹙眉恨恨咬牙,却又实在不好意思主动说想要。
毕竟在这清雅书斋白日宣淫,实在有些突破她的底线。
但若是谢枕鹤执意想做,她便可以半推半就地享受了。
宁萱儿深深吐出几口气,白了谢枕鹤一眼之后便拿起毛笔吭哧吭哧地开始写字。
平日里一肚子坏水,这种时候倒是当上正人君子了。
宁萱儿心里有气,笔尖写得就愈发用力。
谢枕鹤见她这样,嘴角泄出几声吟吟轻笑。
宁萱儿瞥他一眼,没理他。
谢枕鹤就将她圈在怀中,沉静看着她邯郸学步般写下的一撇一捺,而后幽幽张口:“其实,我的年少岁月,并不痛苦。”
宁萱儿笔尖一顿,临摹的速度慢了些。
谢枕鹤在她耳廓落下一吻,淡声道:“母亲可能会和你说,我很恨她,但其实于我而言,他们都一样,或好或坏,都长着一样模糊的面孔。”
“爱也好,恨也罢,都是太炽烈的感情了,这种感情,于曾经的我而言,是不可能存在的。”
谢枕鹤一字一句地剖析着自己的内心,将自己已经结了痂的陈年旧伤扯开来给宁萱儿看。
宁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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