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靠刷愧疚值极限求生[快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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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辜苏。陪陪胡少!”

    ——“过来!辜苏!给她磕头赔罪!”

    ——“过来。”

    ——“别怕。”

    声音落地,温柔得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原来也会这么温和地对她说话吗?

    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这样温柔地对她呢?

    二人之间隔着四五米远,其实是很近的距离。

    近到他能看清辜苏的眼睫如何被泪水糊成一片沉甸甸的屋檐,重而密地压在水眸之上。

    檐下坠落水珠,一滴,一滴,又一滴。

    看得他为之心颤。

    穆盛洲伸出手来,掌心向上,眼眶微红,一如多年前的初见。

    他谎称是楚沉的兄弟,递给她那份合同时,也是这么说的。

    他说——

    “辜苏,别怕,一切有我。”

    那时的辜苏,对他全身心地信任,将那只比他纤细、娇小的手,放上了他宽厚掌心。

    可他辜负了她,背叛了她。

    折辱了她。

    时光倒错。

    当他再次伸出手时,却见她踌躇不前,手里捏着针筒,迟迟不肯靠近他。

    他柔和了表情,哄劝道:

    “别怕。不会的话,我教你。”

    在她朦胧泪光中,他解开衬衫纽扣,西装外套与衬衫都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块垒分明的胸肌与腹肌自敞开缝隙中隐现。

    他抬起被手铐禁锢的手,指了指自己肩部,耐心指导:

    “帮我把领子掀开,往这里扎。”

    可她依旧无动于衷,站在原地,用一种他看不懂的、难以揣测的眼神看他。

    管家不耐,咚地一声,枪托敲在桌面。

    辜苏惊得肩膀一耸,深吸一口气——

    抬手向自己的胳膊扎下。

    “——不要!”

    穆盛洲立刻扑过去,却被铁链牵制住,手指在空中虚无地抓了一把,在距离她握住针筒的手仅差毫厘的地方,无论他再怎么撕扯皮肉,也再难以前进分毫。

    他瞪大眼睛,视野中只看到她按住注射器的手指,几乎语无伦次:

    “辜苏!你在做什么,住手,不要!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这样!不、不不不——快停下!

    “不要救我!救你自己啊傻子!”

    心脏已经碎裂开了。

    视线被血色与泪水浸没。

    他什么也没有想,只是执着地想要将针筒夺走,铁链被扯得震天响。

    辜苏就站在他触不可及的地方,拇指按住活塞,向他笑了一下。

    笑容很浅,柳眉微皱,只有嘴角在向上扯。

    是他从前看惯了的笑容,他明白其中含义。

    她很害怕,很为难,可仍然必须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就会这样给自己打气。

    他见过很多次这样的笑容。

    在她加班了一个通宵之后,他故意为难她,叫她早上五点起床,给他排队去买一家广式早点的限量供应早餐,她默不作声地笑着应了。

    第二天,早餐果然被送到了酒店房间,只是后来听徐泾说,她回家的路上因为太疲劳,不小心从天桥的阶梯上摔下去,路都走不了,请了好几天假。

    还有,他知道她酒量其实不好,却由着自己带去的客户一个接一个地灌她酒,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冷眼看着那些人在她为难的微笑和无力的推拒中,将手伸进她的衣领和裙底。

    只在实在过分的时候出言制止,但这也不是什么为了她好,而是不想让自己的酒吧闹出什么难听的传言。

    从前,对他的命令,她一向是逆来顺受的。

    她听了他那么多次话,可唯独这次……唯独这次,他叫她停下,把针头拔出来,她为什么再也不听了呢?

    一道百试百灵的咒语骤然划过脑海,他慌不择路:

    “楚沉!就算是为了楚沉,不要做傻事!”

    辜苏手指一顿,又是一滴泪水凝结成珠,冰冷地滚落脸颊。

    意外的是,这道咒语竟然失效了,反而像是赋予了她继续的勇气。

    辜苏低头垂眸,按在活塞上的拇指开始用力,推着液体的推杆向前移动。

    突兀地,“哗啦啦”一声巨响,在场众人纷纷面露惊悚向后退去。

    原本牢牢钉在砖墙上的钢钉被暴力扯落,哐当落地,带出一堆碎砖尘土,拖在面露疯狂的男人身后,随他一起向前扑去。

    下一刻,血珠飞溅。

    辜苏手里注射器被夺走,随即被他扔在地上,一脚踩碎。

    液体流了一地,穆盛洲粗声喘着气,将辜苏牢牢挡在身后,面对着四道冰冷枪口。

    第34章 第三十四训你要恨一个人就贯彻始终地……

    那天之后发生的事情,辜苏的记忆很混乱。

    只记得穆盛洲脱困之后,好像打起来了。

    她倒在地上,双目空茫。

    然后听到了警笛声,枪声和尖叫声,这些声响模糊地连成一片,敲在她脑壳里,遥远又朦胧。

    她被人抱在怀里送上救护车,隐约听到有人在低泣,温热的泪水滚进她领口。

    有人在求她不要死。

    昏沉中,被抱得很紧。

    她的意识沉沉浮浮,系统则尽职尽责地按照她的吩咐,将侵入体内的有害物质剔除出来,缓慢地替她修补身体机能。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她睁开眼,看到的是医院熟悉的天花板。

    这周第二次住院。

    是回家的感觉。

    窗外有鸟雀啁啾,冬日暖阳直白得像光箭,异常耀眼。

    她迷迷糊糊地抬手挡住阳光,下一刻,就有人起身拉上窗帘,几秒后,手掌被人轻柔握住,有珍重又小心的声音在耳畔询问: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茫然转动眼珠,近在咫尺的是穆盛洲轮廓分明的脸。

    他有椅子不坐,半跪在床边,凑得很近,呼吸缠绕,近乎贪婪地盯着她。

    是劫后余生,是久别重逢。

    脸色有些憔悴,不过精神还不错。

    脸侧有一道长长的划痕,不知道是不是被流弹伤的。

    下巴长出了些微泛青胡茬,不知守在床边多久。

    微微别开视线,她轻缓点了一下头。

    “有哪里不舒服吗?医生说还好注入剂量不多,好好休养,是能代谢掉的。”他替她掖了掖被角,动作亲密又自然,自觉地将手掌递到她面前,温声道,“想要什么,写给我看,好不好?”

    在经历了前天晚上的兵荒马乱之后,穆盛洲此时对辜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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