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 90-100(第9/16页)
慢被疯癫和幻觉折磨,属下今日杀你,就是在拯救你!”阿核的声音从云雾中缥缈而来,段乞宁睫羽猛颤,便见那个男人蓄上所有内力,朝她的心口划来致命一击!
第97章
这一擊,段乞宁有预感必死无疑,可求生的意志仍讓她心怀不甘,便是在此时,汪娘子大喊:“啊啊啊啊——”
阿核的攻擊一顿,身軀骤停,望向那头。
汪娘子才刚回来,尚且喘着粗气,她手中药材全然抖地,正滿目骇然地望着这一切,難以置信:“你、你你、你在干什么啊!!!”
段乞宁抓住阿核失神的刹那,运用邵家剑法划伤他的肩膀,并迅速抽离,与他隔开身位。
崔锦程几乎是爬到她的脚边,眼尾噙泪,“宁姐姐、你流了好多血!”
少年吓得崩溃落泪,撑着力气爬起,顾不上头晕眼花也要去为她按压止血,段乞宁却倏尔将人一把推开,因着蛊毒赋予的力道,女人未加节製、也无从节製,这一掌,竟将他狼狈地轰到地里。
崔锦程摔倒在地,两行清泪落在泥里,身軀因为胃疾,疼到打颤,他的心更是因为段乞宁霎时的冷漠犹如被一盆冰水浇下。
时间宛如在此刻暂停,段乞宁和阿核持刀对峙,雙方任由自己的伤口淌血,崔锦程和汪娘子均煞白着脸,剧烈而痛苦地喘着气。
汪娘子打破平静,怔然着道:“你把刀放下……把刀放下!”
“……”阿核未曾答话,将视线从她身上抽离,再度锋利地凝向段乞宁。按照计划,他本该在汪娘子回来之前了结这一切,伪造不在场证明,再将一切罪证归咎到苏彦衡的追杀上,这样从此往后,他就可以和汪娘子雙宿雙飞,再无牵挂。
可惜,阿潮太过難缠,他在他身上花费太多时间,就连段乞宁也是,她从前这么个贪图享乐的纨绔,竟有朝一日也会习武,他到底是小看了她的决心和胆识。
既然失手,放在阿核面前的唯有两个选择,要么把在场所有人都杀光,要么从此往后活在与心爱之人的隔阂下……
阿核再度握紧手中刀柄,已然做出选择。
段乞宁的视线寸步未离,登时心石高悬。
下一个瞬息,阿核将汪娘子的哀求和驚恐抛之脑后,盘旋彎刀铆足精力刺杀段乞宁,后者神色未变,也穷极所有心绪和精神迎接这一击。
“住手啊!!”汪娘子发了疯似地大喊,眼见无济于事,一拳猛得砸向自己的小腹。
强烈的痛感随妊娠蛊作用到阿核身上,令他腹部一阵巨疼,汪娘子紧随其后又是一拳砸下,砸得阿核倏然干呕,疼痛讓他身躯一颤,他彎下脊背和双膝,蜷缩在地,狠狠捂住自己小腹的位置。
“妻主,这是我们的孩子……”阿核从始至终寡淡的眸底终于折射出波澜,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了阻止他杀人,汪娘子会对肚子里的骨肉下手,“这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忍心……”
回应他的是汪娘子的坚决和更加用力的一拳,她也疼得眼冒泪花,蜷缩在地上喘息着:“你都能、当着我的面杀人、我还有何不忍……我汪家世代从医、皆是和阎王娘手中抢人……就从没有过、主动把人、往阎王殿送的……若这孩子的親爹是个刽子手、我情愿、她别来这个世间!”
言罢,汪娘子的目光中全是固执,她抄出随身携带的銀針,往躯体上扎。
阿核无比清晰地意识到那是引产的穴位,他的瞳眸收缩,扑向那头,沙哑着喉咙喊道:“妻主不要!住手!住手——”
可终究是迟了,汪娘子将銀針扎入穴位,就如同他不听她的阻挠愣是要杀人一样态度果决、一样一意孤行!
三针下去,宫缩剧烈,阿核惨痛地闷哼两声,跪倒在地,面颊瞬息之间被剥夺全部血色 ,而汪娘子的身下,却是有源源不断的紅血流出。
“你、怎么忍心……”阿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眸赤紅着,“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曾经的约定……”
汪娘子有多珍重这个孩子,只有阿核知道。他们过去一直在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也为此做过很多努力和尝试,好不容易怀上的那一天,阿核见到汪娘子灿烂的笑容,曾感慨人生最圆滿的事莫过于此:没有了蛊毒牵绊,却有了爱人相伴,还有了自己的孩子。这对暗卫出身的他而言,是做梦都不敢想的生活。
阿秉哥哥是他前半段人生里的光亮,一直庇佑他、温暖他,让他成为现在的他。现在的阿核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妻主和孩子,他的妻儿则变成了他后半段人生里的光,他想守护和延续这份温柔。他曾和汪娘子立下誓约,此间事了,天高海阔,他们便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她负责行医乐善,赚钱养家,他便做她的贤内助,为她洗衣做饭,相妻教子。
可如今这一切全部化为虚影,被她毫不犹豫扎下去的银针扎成零散稀疏的碎片!
“你怎么忍心!”阿核近乎咆哮,泪从眼角溢出。
汪娘子却满目决绝,银针又没入肌肤更深,大片大片的血块从汪娘子的身下涌出,她脱力晕厥,栽倒在地,地上的男人急剧痛楚地惨叫,险些也跟着痛晕过去。
可即便这样,阿核也没放弃要为阿秉哥哥报仇的念头,强忍着小产的剧痛,再度摩挲指头去捡弯刀。
段乞宁的刀比他更快、更准、更狠,没带任何犹豫刺入他的后背,从后将他的心口贯穿。
“噗——”阿核的喷出鲜血,刚摸到刀柄要旋身抵挡,段乞宁当即拔出弯刀踩着他的身躯又是一击扎下。
两下、三下……鲜血飞溅,飙到她的面颊和耳廓上。
“去死吧。”段乞宁咬牙,双手握刀,眸色如深不可测的枯井,偏绿的瞳仁里已是疯狂和失控,直到男人咽气,尸首沉闷砸在地里,她才如梦初醒,犹如被抽干所有力气,跌跌撞撞地后退两步,阿潮的弯刀也随之被撂下。
段乞宁懵然地凝望自己的发抖的双手,透过十指缝隙,她赫然看见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迹还在涌动和蔓延。
蛊毒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餍足感,这种被喂饱的感觉让她获得短暂的清明,可须臾的心旷神怡很快被淹没,她陷入由无尽恐慌和驚悚编制而成的雾霾中。
她讨厌失控。方才,她好似彻底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在蛊毒的摧残下沦为一桩无情无感的杀人机器,一旦动生要杀他为阿潮报仇的念头,体内蛊毒鸠占鹊巢,控制着她的行径和走向,让她不顾一切上前补刀。
她杀人了!
段乞宁意识到这一点,一种对自己的陌生感油然而出,她好似被拉入一潭灰蒙的沼泽。长久以往背负在肩头、由现代文明演化的道德感被这片泥沼吞噬,她被打碎、揉搓,又被泥塑出新的东西——一种与现代世界格格不入的血性。
是她,親手用这三刀斩断了过去的枷锁,抑亲手斩断了她重回家园的桥梁。
段乞宁在这一刻清楚地认知到:她回不去了,她必须要留在这个书中世界里了。摆在她面前的,有且仅有最后一条血路。
旭日东升,清晨的阳光普照大地,将地上的红血映照地愈发刺目,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血腥味,无不宣召着方才这里都发生过什么。
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