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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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财被段乞宁这恼火的模样嚇到,不敢再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点着她。

    偏这时,不长眼的炮仗自己窜到段乞宁跟前。

    赵侍夫准备了一些点心,提着食盒前来,他在门口观望和窃听一会后,得出“妻主已对崔锦程厌弃”的结论,壮着胆子踏进去。

    “谁准你进来的?”

    赵侍夫后脚刚落地,段乞宁冷漠的嗓音悬在头顶,令他不寒而栗。

    可他带着“务必要将崔锦程赶出府”的任务前来,一想到从今往后的荣华独宠,便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赵侍夫很快调整心态,嘴角弯起乖巧讨好的笑容,唇邊的黑痣更显風情:“妻主消消气,气多伤身,侍身会心疼的。侍身特地命小厨房给妻主做的糕点,妻主要不要尝尝?还有这海参粥,冬日养胃暖心最适不过……”

    “拿走。”段乞宁未曾留有一个眼神。

    赵侍夫有些发悚了,但想着最坏也不过被她虐。打一顿,到底是豁出去道:“妻主~这粥侍身煲了一下午呢,可只要一想到是为了妻主,便心甘情愿。妻主您就尝尝吧,好不好?”

    赵侍夫将食盒摆放在她的右手邊,掀开盒盖,端出还冒着热气的吃食。

    映着烛火,段乞宁瞥见他腕上的心思。来见她前,赵侍夫还特地抹了香料,将手腕上的肌肤衬托剔透,呈现诱。人的美感。

    女人顺手捏住他欲要放回的手,赵侍夫拿腔作势扭捏一下,面上浮现羞赧:“哎呀妻主……”

    段乞宁不松手,冷道:“煲粥是为了我,那今日呈上帕子,也是为了我?”

    赵侍夫脸色一变:“妻主。”

    段乞宁哼了一声,将他的手甩开,后者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妻主明鉴,侍身私藏手帕时的确不敢相信崔侍奴会背叛妻主做出这种事啊!若非今日黄娘子携女登门,侍身觉得这事不能瞒着妻主,不然也不会拿出物证!”

    “妻主,侍身的心思可都在您身上,侍身怎能眼睁睁看着您被那侍奴蒙骗呀?”

    “那这么说,本少主今日还得谢谢你了?”

    见她面色缓和,赵侍夫松口气,勾着女人的衣角故作可怜着:“妻主大人英明神武,崔侍奴那点计俩自然是骗不过您的,侍身不过是和妻主同仇敌忾,对背叛妻主的男人深恶痛绝!”

    “妻主,崔侍奴早在入府前便水性杨花,为他辩护的红颜女娘数不胜数,这样见异思迁的男人留在妻主身边,早晚会是个祸害。侍身心疼妻主,崔侍奴他惯会用楚楚可怜的姿态诓骗妻主,便是在外头跪着求饶,妻主也莫要对他心慈手软……”

    段乞宁側身而坐,手指顺势抬起男人的下巴,揉着他唇下黑痣把玩:“那依爱侍所言,本少主该怎么罚他?”

    赵侍夫的眼神中露出些凶狠:“管不住自个下半身的男人当被浸猪笼,念他偷。情未遂,妻主不如断了他的淫。具,把他赶出府。”

    段乞宁倏然用尖锐指甲掐住他的脸,俯身逼近,眼眸危险:“这话是三少侧君教你说的?”

    赵侍夫唰得一下怔住,他顷刻间崩坏的神色没能逃过女人的眼睛,肉眼可见的局促不安:“妻主,没有啊,侧君他、侧君他远在三少主的院、院子,怎会和侍身有关係……侍身这般说,自然是替妻主忧虑。”

    “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段乞宁骤然拔高声音,嚇得赵侍夫花容失色,立马叩首求饶。

    “妻主大人明察,侍身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妻主呀——”

    “你是我院里的人,听候三少主院里的人差遣。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给你点好处画你点大饼,你就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了吗?”

    “妻主!侍身没有呀!侍身背叛谁都不会背叛您!”赵侍夫赶忙拉扯住她的衣裙,苦苦自证道,“您才是侍身唯一的主子。三少侧君掌管少主院內的大小事宜,侍身也是没有办法,妻主南下那一年半载,侍身偶尔会为了生计听命于他,但都是为了求活呀……侍身绝对没有要背叛妻主的想法,妻主大人要相信侍身!”

    “滚出去。”段乞宁指着房门。

    赵侍夫吞一口唾沫,还想表忠心求谅解,抬眼见她眉色陰翳,周遭空气冷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闻到了段乞宁身上馥郁的血腥味,入府多年自然清楚这是为何,登时吓得闭上嘴,唯恐触怒到段乞宁。

    毕竟她过去这种特殊时期,可是暴。躁到活生生抽死过人的,早些年间那唯一的侧夫便是这么死的。

    赵侍夫哪还敢再待,崔锦程终归没自己性命重要,

    于是他灰溜溜的,手脚并用爬到房门口,踉踉跄跄逃离。

    开门见跪着的崔锦程,赵侍夫登时收起慌张的模样,故作姿态朝他冷哼,忽的心生一计:“妻主唤你进去。”

    少年死寂的瞳仁焕发生机。

    赵侍夫甩袖道:“没有我的求情,妻主哪里会肯见你,你这賤奴还不快磕头谢恩。”

    崔锦程弯下脊背,额头磕在地上:“賤奴谢过侍夫哥哥。”

    赵侍夫觉得甚是无趣,转身走了。

    那少年直起身,撑着双手从地上爬起。可是他跪了太久太久,膝盖以及下肢冻得僵硬,完全使不上力气,才站起来,便无力地摔倒在地,砸出“噗通”的动静。

    崔锦程颤抖着,一想到段乞宁终于肯松口见他,不想错失这个机会,便使力在地上爬着。

    离房门还有些距离,少年咬紧牙关,费力前行。上完茅厕回来的多福瞧见,吓得登时跑来劝阻:“你干嘛呢!少主她说过了不见你,让你去偏殿思过。”

    多福装模作样地阻拦两下,见他执拗,索性松了手,左右惹恼段乞宁受罚的也不是他。

    崔锦程便这么爬到明月轩的房门口,冻得发白的手指颤巍巍地推开门,“吱呀”一声露出个缝,打巧强劲的穿堂風吹进,将此门撞得大敞,一并吹灭段乞宁房中的烛光。

    “还敢回来?”段乞宁的声音自黑暗陰影处传来。

    她还当是赵侍夫折返,直到听见少年发哑的声线:“宁姐姐……”

    声音不轻不重,随冷风灌进室內,掀起盆中炭火的一些尘土,火星噼啪跳燃,烧在段乞宁的心头。

    不知为何,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好似被他这声破碎的音调牵扯、凝结,段乞宁的呼吸声变了变,体内蛊毒翻湧出来的欲念也骤然更为强烈。

    他跪趴在门口,右臂伸长维系推门的姿势,堪堪无力地耷在门槛上。面容是向着里头的,那双澄澈眼眸被外头的风霜打湿,湿。漉地望向她。少年的发髻凌乱,冬风自他身后往里湧,将他的马尾束发悉数往里吹,黑发镌刻少年无瑕的面部轮廓,映衬他白皙无血色的脸。

    段乞宁之所以不想见他,不是因为那方定情手帕的事,而是因为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

    过去月事来临,都是阿潮伺候的,她从未准许崔锦程近身,这次也是一样。

    可是,不知为何,蛊毒日趋严重,白日她和阿潮多次,竟然还是不够,夜里翻涌上来更为难捱的折磨。

    想得到他、想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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