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盼他妻有两意: 6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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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控的梦境。

    她试图扼制思绪和眼泪,湿漉漉的脸往下垂,塌下一截的腰肢却像在骑马,不得不撑在沈怀序膝盖上。

    “……道貌岸然的疯子。”

    第64章 手掌压上来 “你难道没一点喜欢”……

    沈怀序表情未变, 将纪清梨翻了个面。

    脸对脸,纪清梨茫然看不见,沈怀序却将什么都窥得清楚。

    手指牵动小臂得线条愈发明显, 她两手抓住沈怀序手臂,覆上来时发潮触感、浓密长发都令人心尖发软,沈怀序如她所愿停下。

    甜软如被靡熟过头桃子的气息泛开在掌心, 比沈怀序嗅过的任何味道都要甜腻。

    他难免想到些大径相同的情景。

    纪清梨为他穿孝服白花被磨得发粉,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哭, 偏偏骑到人头上又难下来,由人以清高沉静的姿态推到全身发抖。

    现在长进, 不至于崩溃还有余力骂他两句, 他等这天等了许久, 因此有极好的耐心来做。

    直到腕骨打湿, 纪清梨满脸化开的红, 额头抵在沈怀序肩头像团被捏紧挤出水分的棉花, 已经到了走投无路、被逼急了的程度。

    无意识张开的唇洇湿,纪清梨咬住他衣襟。

    他剖析自己毫不手软,隐晦意味同样不含糊, 正的反的话全夹杂着一起,根本不是虔心坦白治病。

    只是操弄人心, 摄魂般把神情思绪全掌控在掌心, 再品尝猎物的一切反应。

    把话听进去的后果就是像现在这样, 手脚被潮水泡软, 使不上劲。她深吸口气, 发软的声音斥责:“我不同你说了。”

    “你的事我不要管。”

    她蓄力几息,竟真挣开,从沈怀序掌心下去。

    沈怀序似没想过她能长进到这般, 眼还弯着,面色却沉下去点:“一点不要管?”

    纪清梨点头,不吭声。

    长久死寂,空气都凝固起来。纪清梨顿了下,终究为这难言的怪异回头看去。

    月光自窗缝泄进,沈怀序以险恶平静姿态望来。如感觉不到隔阂从后托起她,力道比之前更大。

    “这不是段选择的关系。”

    “你选不了。”

    手背青筋硌得厉害,纪清梨两条腿悬空,很快话被堵住这点惊呼也没了。

    他单手抱人轻易,两只手要端起纪清梨更从容不过,还不着急往前走动,只是喉结滚动拍拍这团吸水棉花让她放松点。

    沈怀序做事循序渐进,喂食同样如此,他本不打算这样急切:人已在情态上落败,变作由纪清梨不勾手就要硬凑上去的下位者,起码该在别的方面掌控点底气。

    但纪清梨从手边挣脱时,他面上顷刻阴郁得压制不住,托起她腰:“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一点点可怜也不留给我,偏偏近日不方便再死一次,我再拿什么留你。”

    “你要结束去哪,选谁?他们会这样伺候好你吗?”

    什么伺候,沈怀序总是喜欢从后面覆上来,纪清梨愤愤咬堵住她口鼻的指头,要骂他诡计多端。

    这样从后面抱着她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被人强硬掌控的快.感。

    这下就不能强有力反驳,说自己没被他刻意放低的情态,强硬掌控吸引注意,彻底变成沈怀序的共犯。

    直到他将她放回床上,纪清梨脚后跟磕到沈怀序肩头,他单手将两只脚并拢提起,让她吃紧。

    另只手压到她腰腹上,问:“抖得这么厉害,难道没有一点喜欢?你看这里……”

    纪清梨难回答,哼声细小、断续,两条腿蹬过后绞在一块,很快羸弱得似一团黏糊糊水藻,阖着眼像晕了。

    没有一点力气,软得不像话。碎发洇湿贴在颈项上,变成困得不行又惦记要玩的孩子,虚脱和被强硬引诱的甜头搅得她徒劳呜咽,禁不住啜出声来。

    沈怀序下颌有汗,没滴,只是晦涩俯视纪清梨。

    他勾着纪清梨的手碰过肋骨上的疤痕:“别再说分开的话,小梨,只当取乐也还没到腻的时候。”

    覆在腰上的宽大手掌再往下压一寸,强硬摁下,几乎是登时纪清梨那点细弱哭声就被掐断,脚踝抽动下。

    沈怀序从容踩过水声,这样就够了,贪图新鲜也还有新鲜可言,他愿让纪清梨盘弄,哪怕他忍得发痛早想大开大合压得更深。

    别让他对外放的“狠话”,诸如跟着她过三人的日子当真,真说给她听,那沈怀序会要疯。

    *

    一夜无梦,纪清梨只觉自己好比被人砸晕,昏沉醒来对着天光竟有瞬分不清时日。

    身上早就被洗过,紧张探头去看,地毯床帐早都换过,整洁如新,看不出昨夜她挣得有多厉害。

    但腰上吮痕鲜明,脚踝腿弯更红了大片,一看就让人回想起是怎么半推半就被提着脚、强硬端起腿的。

    别说是断了契约抽身,不清不白成这样,纪清梨头晕无力,自暴自弃把脑袋埋回枕头里。

    春兰端着果盘困惑过来,当即如临大敌来探温度。

    眼看人没事,她松口气,说:“天是渐渐冷了,奴婢可不能不操心。”

    “沈大人早晨还说,今日宫中事物不多,请小姐等他回来一同用膳。”

    纪清梨觉得稀奇,春兰何尝不是。纪清梨要出院看看,可不管走到哪,身后侍卫就跟到哪。

    去问,对方只道近日京中多事,是沈府担忧夫人安危,才时刻跟随。

    主仆二人大眼瞪小眼看着,不知这是哪一出。

    春兰嘀咕:

    “说来不止,今早杨氏房里的嬷嬷还特意过来一番,说小姐素日劳累,体贴小姐日后不必再去她房中请安了。”

    “去年冬日,杨氏哪有这般好心,现在突然懂体贴儿媳,是要做什么?”

    纪清梨不知。

    不止是沈家要转性,前朝大事也被争分夺秒的敲定。

    陛下中风尚未清醒,哗变由靖王压下,他请太后出面肃清余孽逆党,手中理由充足,首当其冲拿下淑妃一族。

    抄了淑妃母家再灭口,此后靖王同二皇子一党做过的事就再无人知晓。再等皇帝驾崩选定病弱或年幼储君登基,摄政王也来得有理有据。

    皇子才死伤入狱,挺稳靖王府就已奢靡载舞了,算盘打得这般响亮,旁人揣测其行事作风私下怨尤,沈怀序望而不语。

    德顺看不懂那意思,更揣揣宫中大变后去向如何,去谢无行跟前问:“大人,您说陛下这般还能撑多久?”

    寝宫里的皇帝老态龙钟,往他身上扎针也叫不出半句,御前伺候的人皆以谢无行为首,旁人掺和不了半点。

    能撑多久,当然也全看谢无行兴致。

    谢无行瞥他眼:“你想他活?”

    “奴才没有,”德顺缩缩脖子,大逆不道的话只敢压低声音说,“但如今您仇报得差不多,只差几颗脑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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