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盼他妻有两意: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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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气森森。

    偏低眉眼深邃遥远,眼皮褶皱很深,浑身带着近似拉紧到无可回旋,再稍用力就将迸开的毁灭感。

    丫鬟手持火光,屋里随沈怀序探进的视线一步步亮起来,他往里走,像是踏入什么再不能回头的路。

    纪清梨还没回来。

    屋中她的气息很淡,好像她还停留在这儿。

    什么都静悄悄的,地砖,屏风,她素日缩在那的案几和蒲团,每个地方似乎都能藏下一个人。

    沈怀序说服自己不必这般风声鹤唳,不是什么地方都合适偷情,都会被拿来偷情。

    他也该衡量再三,别擅自误会纪清梨,像什么话。

    平心而论,今日主动围来的是那三人,吵嚷不休的也是那三人。

    又不是纪清梨主动去牵住他们的,礼节性给出些许反应,已经是差不多了。

    成婚以来她诚心付出万事配合,就是同人说话也都情有可原,她有什么偷情的必要?

    偷情,这词常用来形容无能不中用的,留不住妻子的男人。

    一要背地不见光,隐秘到鬓发散乱也只有仓促逃开的份。

    二要有情,心悦或是为最原始的甜头引诱,吮破刺激青涩的皮肉交缠。

    契约里说过纪清梨若有再嫁之心可直接提出,若是后者,她喜欢刺激、为皮肉间膨胀的欢愉,沈怀序闭了闭眼。

    裴誉说君子古板乏味无趣,成婚以来她确实委婉提出过同床之事,沈怀序也确实拒绝,否则要他怎么说?

    说他是装模作样克制,背地欲瘾横生没有止境。

    别说是牵手抱她,再多一秒他都要忍不住提她起来,脸压下去,去嗅去尝去含得渍渍听她惊慌短促的声音。

    还是说哪怕她只是稍稍靠近,手无意拂过,他就不知廉耻,轻易感到胀痛。就是睡在她旁边也可耻地想牵她手,牵到滑腻裹住热气?

    这难道光彩吗。

    习惯压抑的瘾疾无从开口,但如今情景已显然不同,如果纪清

    梨要为这件事考虑选择旁人,沈怀序怎么不能为延长契约有所松动?

    起码告诉纪清梨他并非“活死人”,要避免耽溺欲念,兼顾婚事他也有不同法子,他好歹有张嘴,有双手。

    他们好久没温和说过话,没坐得近点让他细看纪清梨神色,今日藉机坦诚明了谈话,让他好好靠近看看,别推开他好吗。

    沈怀序以手撑头缓和神情,掩下诸多猜疑妒火,抱有希冀地来等。

    只是静坐半晌,门口毫无脚步声,就连平日在枝头跳的鸟雀定点声音都没有了。

    怎么,就这样从纪清梨等他,到他来门外等,如今是坐进她屋中也等不来人了吗?

    白日极端的妒忌愤怒被拉长到平静,沈怀序重新审视四周,终于发现不对。

    纪清梨素日爱缩在那点角落空荡荡,就连梳妆台上摆得方正的簪子们也都不见了。

    上前仔细端详,纪清梨平日穿戴的东西他都有印象,此刻更可以确信她头面首饰,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

    比起说不见,更像是被人收走。

    不。

    沈怀序面色不太好,应该说是太不好,匆匆走出屋子,恰见下人从偏院屋子出来。

    对方刚按纪清梨的意思,把她屋中金银首饰值钱的东西,还有布料物件都收好送到纪家去,现在见到大公子,恰好能汇报声。

    下人端着烛台,才开口:“公子,夫人今日不回来,要去……”

    来不及细问,沈怀序夺过烛台与他擦肩而过,步履凌乱急切。

    偏房里更是昏暗,那点有人呆过的痕迹如一阵灰,经不起风吹。

    四周空荡荡,物件被收走打扮,仅桌上有个打开的匣子,平铺两张纸。

    沈怀序仿佛预感到什么,桌前站定时竟不敢呼吸。烛火跃动几息,他握紧唯一光亮,缓缓垂眸看去。

    原来是张拦腰碎了的契约,还有张落下纪清梨名字的,和离书。

    滴答。

    被倾斜的烛台往下滴蜡液,溅到纸张旁边凝成白点,火苗在剧烈浮动间苟延残喘,烧得冒烟起来。

    沈怀序停顿数秒,手指不紧不慢维持最后一点平静,将和离书拿起细看。

    毫无疑问是纪清梨字迹,嗅下去笔墨很新,是今日落笔。那么,这张纸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裴誉主动开口,把做局算计坦时,还是在离开他视线之后?

    她是被说服打算和离,还是只是无所谓先签下字迹,以待来日?

    不论前后哪一种,沈怀序都只有沉默。

    他在屋中坐下,尝试留有冷静思索的余地。

    和离,无非契约更换终止,接下来只要顺从纪清梨的意思,给她安排后路为她再嫁做解释……

    他还要给纪清梨未来的丈夫做解释?

    怎么,要他去纪清梨新欢面前说,你别介意,他们成婚以来相敬如宾,没有感情也无夫妻之实,祝福你们?

    眼尾不受控抽搐一二,心口好似膨着团压抑已久的沼气,涌动膨大到无需零星火光就能炸开。

    别说是登门提亲,提及以后她再嫁时的从容大方了,沈怀序枯坐在此神色发昏到怪异,再无法维持那副沉稳理性的皮。

    捏着纸张的力道极大,后槽牙快要咬碎吞下去,眉眼发黑气得站不稳。空气在他大口喘气间全浓重沉下去,几乎是要一口血怄出来。

    即使他刻意再三翻看那张和离书,企图从极端情绪中脱敏,就像曾经压抑回欲瘾怪病般,用同样把因纪清梨而生的情绪全压回去。

    可惜一切无济于事。

    白日所见的一切都成挥之不去的蝇绳,孜孜不倦在耳边响,更带着无数种可能展开在他脑海里,一直到天将大白,他捏着和离书慢慢站起。

    戾气终究熬到浓烈如有实质,不见光的、根本从来没摆脱过的阴暗内里翻滚,沈怀序抬头。

    一日一夜未合上的瞳仁沾上血丝,像大病过一场,在那张君子面容中透出某种病态。

    他不接受。

    不接受这和离书,也不接受预想到的任何一种情景。

    时至今日他与纪清梨相安无事过着,到底是谁在背后多嘴让纪清梨起这等心思?

    纪清梨向来单纯,绝不是她起心要和离。

    定是那几个凑上去的人胡言乱语,是他们发癫勾引在先。

    礼义廉耻全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纪清梨明晃晃还是他的妻,哪怕是假的,觊觎旁人妻子这种不要脸面的事也有人做得出来。

    斑驳模糊,还隐约发寒没等到曙光的天色下,沈怀序抬起已到灯枯油尽地步的烛火,在下人惊惶不敢直视的眼神里,一把丢向空荡偏房。

    就同从前他亲手烧掉占满欲味耻点,承载他污点的房子一样。

    火苗险险在空中扑灭,沾到纸张后温吞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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