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菟丝花: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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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夫人要是真愿意给她做,那就是她的恩人。

    桑晚笑起来,“我也觉得你会同意。”

    她指着素膳道:“她术数也好,你们可以多说说话。”

    一屋子人拢在窗户边说话,蝉月在门口守着,突然看见一个小丫鬟带着川哥儿往这边来。

    蝉月低声问,“于妈妈呢?”

    小丫鬟:“去茅房了。”

    蝉月:“你怎么带着川哥儿来这里了?”

    小丫鬟连忙摆手解释:“是川哥儿要来的。”

    她是于妈妈手底下的小丫鬟,还来这里给少夫人送过口信,蝉月一下子想起来了,“上回是你来说少夫人的生母病了吧?”

    小丫鬟连忙点头,“是我。”

    然后才道:“川哥儿玩了一会熟悉了这里。他对新鲜的东西都很好奇,便一直想往这边来看看。”

    这回换蝉月犹豫了。她不知道要不要带川哥儿进去。她挡住门口,只露出川哥儿往里面张望的好奇懵懂的一张脸,然后回头看向少夫人,只见她淡漠的扫过川哥儿的脸,又低下头去跟茗妈妈的女儿说话。

    蝉月就知道要做什么了。她笑着道:“川哥儿是不是饿了?我带他去吃糕饼吧?那是新鲜花朵榨汁做出来的,是个新鲜东西。” 入夜。

    平日里早已沉寂的客栈因着今日加入队伍中的数十人仍旧嘈杂忙碌。

    木制的地板不时发出凌乱的脚步声,走廊上来来往往,也不知多久能够消停下来。

    晚晚坐在屋中依稀能听到走廊上店小二热情地招呼着士兵们上楼入住。

    她垂眸搅动着手指,丝毫没有要上榻歇息的意思,更像是随时准备好要起身出门。

    直到屋外逐渐归于平静,最后一道关门声响起的同时,晚晚赫然站起身来,快速迈步便朝着门前走了去。

    空无一人的客栈走廊上光线昏暗,大部分烛火已是熄灭,仅留有转角楼梯处一盏微弱的光火在沉寂中摇曳。

    晚晚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前,四下张望一番,确认再无旁人,这才轻手轻脚朝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早在白日里她便打探清楚了,陈颂知就住在离她最远的走廊尽头的房间里。

    对于今生再见他的惊讶已是褪去,但眼下她迫切之事还需得陈颂知帮忙。素膳第二日就早早的出门去打听。如今苍云阁没了一个唐妈妈,事事都是她们自己做主,也没人盯着,素膳出门也不用躲着谁,她觉得畅快极了。

    高高兴兴的出门,满脸颓然的回来,手里买了一捧糖炒栗子,“姑娘,真贵啊!”

    即便是之前想过很贵,但没想到能这么贵。

    京都的地价当然是贵的。但以后更贵!现在买以后就是什么都不做也能赚个盆满钵满。桑晚戳她的脸,“别这么没出息,即便不买多了,买一个铺子一座宅子也能行吧?”

    京都的嫁妆里面喜欢给女儿家现成的银子,以此来告诉夫家女儿尊贵。托这个风俗的福分,折家给她的嫁妆里面也有九百九十九两银子,寓意长长久久。

    这就是她的本钱了。

    她跟素膳道:“别舍不得,先买一座好宅子,剩下的都买铺子。”

    宅子给素膳,铺子给她。

    但现在不能跟素膳说,现在说了素膳肯定不要。她要买的时候再说,到时候吓唬素膳几句,她肯定乖乖买下的。

    素膳现在都已经懵了!她晕晕乎乎的,“真的啊?”

    桑晚:“真的。”

    素膳虽然出去看了一天,但却还是梦里人,没有什么真实的感觉,等到她家姑娘这句真的下来,她才发现她们好像真的要有铺子宅子了。

    这么快吗?

    桑晚又戳她的脸,“快什么快!”

    她们晚了一辈子。

    晚上刕鹤春回来了。他满头大汗,脸色很不好,松亭拎了热水给他洗澡,桑晚就坐在外间做花鉴,等他出来之后才问:“你在哪里吃晚膳?”

    刕鹤春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桑晚跟他相处十几年了,自然知晓他这是要留下来吃饭的意思。从前他修嘴功,她总是猜啊猜啊,现在即便能猜出来了也不想惯着,还觉得他有点故作高深——真正寡言的人不是这般的吧?

    她就笑着送客,“那我就不让厨房准备你的饭了。”

    刕鹤春:“……我在你这里吃。”

    桑晚:“好,我让人去叫厨房多加几个菜。”

    刕鹤春特意来一趟是有事情的,他道:“三日后是宋家大少爷第四子的满月酒,母亲方才跟我说要带上咱们一家子人都去……你准备准备。”

    免得到时候丢脸。

    桑晚不解,“之前母亲没说过,怎么突然让我去了?”

    刕鹤春就想起阿琰跟他说过的话。

    “我以为她是诚心诚意请我去宋家做客的,结果却句句话炫耀。她家世好嘛,我是知晓的。我低于她的家世,她很是看不上,想让我丢脸呢。”

    她说着说着又笑起来,“三弟妹怎么跟个孩子一样。你不知晓,她今日拿出了糯米榆瓷糕问我知晓不知晓,我是不知晓的,那是南边的东西,我哪里知道。”

    “好在她家的嫂嫂是个好的,一直在替我解围,最后脸色都不好了,直接拍桌子让她出去,这才罢停。”

    刕鹤春恍惚记得,那次是宋家大少爷第二个孩子的满月酒。

    如今都第四个了。

    他闷声闷气的道:“估摸着是三弟妹跟母亲提的。”为了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庄子,晚晚下午采买时很是仓促,甚至好些东西都没与商户讨价还价。

    一股脑花了五两银子,放在以往连看都不看一眼的价格,如今却是肉疼得厉害。

    然而天公不作美。

    还未到傍晚,乌云来袭,压得天色阴沉晦暗,好似下一瞬就要彻底沉下似的。

    晚晚本还有几样物件未采买,却已是无法再继续逗留。

    天色暗下的山路不好走,更有前世曾遭遇过的某些经历令她心有不安,只能就此作罢,租了辆小推车,推着自己的东西匆匆往回赶。

    但天色仍是在她上山时彻底暗了下来。

    大雨倾盆,山路湿滑。

    晚晚有些懊恼自己怎未记起初到云台镇的第一日暴雨侵袭了一整夜。

    不过那于她而言,已是十五年前之事,她又怎会记得。

    晚晚脚步一深一浅踏在泥泞的山路上,风雨模糊了她的脚步声,原本为了方便搬运而租下的小推车成了上山路上最大的累赘。

    她累得不行,刚打算停下喘息一瞬,一脚下去却霎时踩空,整个人顺着湿滑的地面,一下跌向一侧浅坡下。

    下意识的惊呼声和跌倒的闷声被雨水瞬间淹没。

    晚晚身体失去平衡,下滑过程中脚下猛然绊倒一个硬物。

    直到身侧骤然传来撞击的疼痛,她才紧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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