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臣: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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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的印,但又不太像。

    又指着右上角三个心:这是……

    “奴婢瞧不出这是什么。”

    “看不懂就对了。”

    言子邑把纸条捞起来,悬空看了看,觉得还蛮生动,踏出门放在秦管事的托盘上。

    “劳烦管事将此物交给王爷。”

    资金链和人都备下了。

    提前去看场地。

    她首次主理外务,第一目标是不出差错。

    言子邑便拉了二哥一道,因为想来想去,这个“礼制”实在是个复杂的问题,王爷这个身份,这个事情也算比较特殊。二哥上来就问这次的主办方是谁,她说是她,又问有没有鼓乐,她说嬷嬷安排了笛与鼓,以伴相隔不远寺庙之钟声,二哥便说,虽是皇后出行,却是她主理,且未听此事有圣上旨意,既非公中,她是王公之妻,按古制,非公中不得有礼,就建议把吹拉弹唱一概免了,说“鼓乐最有制,公侯大夫,应不擅动以彰正德”,让她照这个上禀。

    本来还担心没有音乐扫了皇后娘娘的兴致。

    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着人来传话,一应鼓乐皆免,赞她考虑得周全。

    一连数日忙碌,昏天黑地,都是夕阳残照才回到王府,正思量派去代请苏竹如的帖子尚未答复,马车轴倏忽一滞。

    马车路过王府正门,见王府门前今日却有许多兵士戍守,虽每日都有客,但马车却比平日里头多了许多,都拦在外头,车夫一时不好打弯,只能出声让那些马车让一条道来,言子邑这才注意到,这些马车里的,不是来拜谒王爷的官客,倒像女子的声音,

    行到平日出入的院门口。

    马车外头便有响动。

    一看竟是秦霈忠。

    他打马在车前,探了身过来,一脸的兴奋,像原本就是来“堵她”的。

    “王妃,哎呦!”他拍了一下马背,“你记得那日梯云楼你说什么来着?”

    胡卿言的话尚在耳畔,她无奈道:

    “我叫你把所有的东西都翻一遍。”

    “对啊!”秦霈忠乐道:“你不单说了这个,你提到今年到言府,言大公子射杀的那个细作,你还记得不?”

    言子邑点点头。

    那人的孤绝冷寂,偶尔还是会浮现上来。

    “亏得王妃提起,这人的尸身我当时拉走了,他所用的马却留在了言府之外,马匹、此人穿的衣物、连给马配的缰绳我都留下了。这人穿的衣物是北境布料,但你猜怎么着,那编了股子的缰绳却是京中独有,这人竟然在京里住过一段时日。后来我查到那缰绳所贩之所,让周围店家辨认,通过此人画像询问了坊街,找到了此人寄居之所,此人竟然在京中住过两年,且衣物鞋帽,皆是大璋新物。”

    他颇为激动,

    “王妃,你想,那细作其实已在京城许久,却穿着旧日的衣物,扮作北境客商,想显得同这京城毫无瓜葛,这便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最主要的是,这房主说,他见过此人同‘做官的’有来往,王妃,这要是能顺藤摸瓜,您便是我秦霈忠的大恩人。”

    言子邑一直想开口,劝他谨慎些,别把大伙都带沟里了。

    又看他一脸兴奋,找不到切入点,忙说,

    “别,秦大人。您行行好,别把我抬出来,我一个女眷,传出去我在这个上头指手画脚,有违‘臣妇之德’。”

    “那不行,那别人都以为是李通涯在万策堂指点了我,这是个面子问题。”

    言子邑捂着额头,她终于明白秦霈忠一定要四处嚷嚷是听了她的话,究竟是为什么。

    “你……”

    秦霈忠抬手:“我这就去找王爷,告诉王爷这里头有王妃的功劳。”

    “倒不用如此麻烦,你禀给王妃听的时候,本王顺道已听了。”

    听到来人声音,语调虽不含喜怒,两人都是一愣。

    猛然回头。

    见靳则聿人乘马上,神情严肃。

    秦霈忠一脸讪讪,“王爷,您怎么在这里?”

    靳则聿没回答,只再看了他一眼。

    “啊,属下的意思是,王爷难得过这个院门。”

    靳则聿同言子邑碰了一眼。

    言子邑手指不由抓了侧框。

    “荀衡回来了,此刻在门厅,我不愿见他。”

    秦霈忠显得有些刻意:“荀衡回来了?”

    靳则聿:“怎么,你不知道么?”

    秦霈忠有些奇怪,忙改了态度,“我也是刚知道,昨夜子时回来的,还同李指挥说了一会儿子话。”

    靳则聿凝了他一眼。

    秦霈忠赔笑:“王爷,荀衡既然入京先到王府,说明他还是讲恩德的人,您要不还是见一面吧。”

    “外官回京,本应先见圣上。”

    靳则聿声冷如铁,态度坚决。

    秦霈

    忠不敢再多言,驭马便作辞。

    秦霈忠一走。

    气氛就尴尬起来。

    言子邑下马车下得极慢,从头发整理到衣裙,再仔细看看马车里有没有什么要携带的物件,有哪里不平整。

    原以为这个过程够长。

    踏下来才发现,靳则聿穿了一件藏青色的圆领袍服,也刚从那匹马上跨下来。

    牵了马从她身前经过,他把缰绳递给前头的随员,又返身回来,在院前的台阶前止步,侧身整理着袖口。

    言子邑垂着眼,但他的身影动作却一个都没有错过。

    他两次经过她身边,心都提到嗓子眼,简直是一种折磨。

    言子邑已经判断不了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觉得他虽然没有一个眼神,但余光全在她的身上。

    直觉上他虽自持身份,却非常希望她能够服个软,或者有个解释。

    言子邑觉得胡卿言要提起“药方”,绝不仅仅是一种恐吓。

    她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坐以待毙”。

    看着他缓步上阶的背影。

    喊了一声。

    “王爷。”

    ……

    靳则聿接过她递还的书册,看了一眼,言子邑还是把签子放在了“如姬盗兵符”的那一页。

    靳则聿这个院子尤为安静,他没将那书放回架上,回身正好置在了案上,竹影透过夕阳曳在大案上,竹叶交织的地方聚了一道四方的光影,正好将书框了起来。

    言子邑看着那方夕晖,直截道:

    “王爷,我在床上躺了三年,今年年初的时候,模模糊糊有些醒了,醒了把之前许多事情都忘了,人还有些混乱,这王爷原本就知道,您信么?”

    靳则聿点点头,“信。”

    “我想问一句王爷为什么信?”

    他穆然了一会,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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