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道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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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军头依言照做。

    苏衡低头刷刷又是几笔。舌红。

    “伸手。”苏衡的指令简单明了。

    “哦。”韩军头乖乖伸手。

    脉数。苏衡的病案本上又添了两个字。

    “血清而色鲜,这是肠风。你的病并非疑难杂症,只是风热湿毒壅遏肠道,损伤血络,故而引起便血。”苏衡合上病案,慢条斯理地给韩军头分析道。

    “真的?!”韩军头喜不自禁,“那我还要吃药吗?还是它能自己好?”

    “……药还是要吃的。治法以清肠凉血为主,兼以疏风行气。我给你开一剂槐花散。”苏衡低头,用炭笔在黄纸上写下药方。

    槐花散配伍简单却巧妙,只有槐花、柏叶、荆芥穗和枳壳四味。槐花为君药,能清大肠湿热,凉血止血。侧柏叶为臣药,能增强槐花凉血止血之力。荆芥穗与枳壳疏风理血。四药合用,具有行气止血,疏风清肠之奇效。

    “将这方上的四味药研磨成二钱细末,再用米汤调好服下即可。”苏衡撕下那页黄纸递给韩军头。

    韩军头双手接了,如获至宝。

    “病看完了,我有一事要问你。”贵生道人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

    “您问您问。您尽管问!”韩军头将苏衡给他开的药方贴身藏好,整个人一扫沉郁,感觉自己又能重新抬起头做人了。

    “跟你打听个人,你可听说过‘狄青’?”贵生道人问道。

    “哎哟,您这问的!”韩军头一拍大腿,“这可是咱们延州指使的名字,整个延州军营,谁不知道啊!我还当您想问什么军中秘情呢!”

    狄青竟然就是延州的指挥使?那为什么魏氏之前问军营中人,那人却说不知。苏衡这般想着,也开口问了出来。

    “不知道?怎么可能!狄指使战功赫赫,威名远扬。上阵杀敌从来都是他打前锋,带着兄弟们就往前冲,那些西夏鼠辈见了,纷纷望风而逃!别说延州了,保安军的将士也都熟知咱们狄指使的威名啊。那人说不知道,要么就是在耍人玩,要么就是从其他地方新招进来的新兵蛋子,他知道个屁嘞!”韩军头说得唾沫横飞。

    “那狄指使如今可在营中?”苏衡问道。

    “不在”,韩军头摇摇头,“泾原与秦凤路来了个新的经略安抚司判官,狄指使数日前去拜访那位尹判官了。”

    第42章 第42章判官尹洙

    泾原路新上任的经略判官姓尹,名洙,字师鲁,是河南人士。

    这位尹判官与范仲淹是多年好友。当年范仲淹被贬至饶州,他曾因犯颜进谏,为范仲淹求情,也被朝廷贬出京城,监唐州酒税。后来元昊叛变,边关告急,他被举荐为经略判官,与韩琦有所往来,为韩琦所赏识。三川口大败后,朝廷任命韩琦为陕西经略安抚副使,总揽泾原路军务,尹洙又被授以泾原路经略判官一职。

    因此,尹洙与韩、范两人均有交情。

    狄青以延州指使的身份前来拜访,尹洙很是和善地接待了他。两人交谈之下,尹洙发现狄青对边关形势与行军作战很有见地,不由生出几分爱才之心。

    三川口之战,朝野震惊。西北主帅范雍被革职,如今坐镇西北的主帅副将均重新洗牌。夏竦就任陕西经略安抚使,驻扎永兴军,为西北前线的主帅。范仲淹与韩琦为其副手,任陕西经略安抚副使,分别总览鄜延路与泾原路的军务。

    狄青所在的延州就在好友的管辖之下,不如修书一封,也算为仲淹举荐一位难得的将才。尹洙心下虑定,当即取出纸笔,洋洋

    洒洒地写了一封长长的推荐信,命跑腿的信卒给范仲淹送去。

    狄青拜别了尹洙,便骑马回了延州,回程路上他还在回味与尹洙的交谈。

    “若能训练当地民夫为土兵,代替各地征调来的戍卒,便能大大减少边关军费。况且,土兵们自幼在边关长大,对生养自己的土地抱有比外来戍卒更深的感情,他们对当地的地貌更为熟悉,也更习惯本土的气候,于行军打仗更为有利。”

    尹洙之言犹在耳畔,狄青深深地被他的深谋远略所折服,感慨道:“此方为御敌的长久之策啊。”

    狄青策马回延州时,苏衡与贵生道人如约于酉时一刻到了城门附近的那个面摊。

    大多数大宋百姓每日只吃两顿饭,一早一晚各一顿。朝食吃得不算太早,一般八九点左右,暮食用得也不算太晚,下午四五点便吃完了。因此,苏衡与贵生道人到达时,那面摊上只剩下孤零零的一桌客人了。

    那桌客人很快也把碗中那个面汤饮尽,一抹嘴巴,在桌板上搁下饭钱,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延州白日与夜晚的温差大,此时太阳渐渐西斜,天虽还未黑,但寒气已经开始丝丝缕缕地往地地面上钻。延州城内的百姓都裹紧了上衣,步履匆匆地回家去了。

    “贵生道长!阿衡!你们来啦!”狄咏两眼亮晶晶地从长板凳上蹦起来。

    魏氏母子心里记挂着狄青的下落,酉时不到便已经在面摊旁候着了。他们租了摊主娘子的窑洞,彼此熟识,因此那卖面条的摊主娘子不仅没有赶他们走,还贴心地给他们提供了一条板凳,好坐着等苏衡师徒。

    “道长,您可打听到我夫君的下落?”魏氏也站起身,迫不及待地问,见贵生道人点头,顿时喜极而泣,“可算有消息了!”

    “不过,狄官人现在不在城中,数日前,他策马前往泾原路拜访长官去了,不知何时归来。”贵生道人补充道。

    魏氏眼中的喜色立刻暗淡下来:“竟是这样……”

    “夫人您别急,狄官人如今是延州的指挥使,没有上级调令,不可能长时间离开延州的。也许,他现在已在回程的路上了。”苏衡出言宽慰道。

    “但愿如此吧。”魏氏垂眸,左手抚上已经八个月大的肚子,失落地小声喃喃道。

    月明星稀,窑洞外的银杏与槐树静默不动,仿佛已经陷入了沉睡,惟有清浅的槐花香气透过窑门上的小天窗飘入窑洞中。

    虽是五月,但夜间仍需盖被,否则极易受凉。虽然苏衡与贵生道人租下的窑洞有两间房,一间正房一间厢房,但是贵生道人不知怎的,非要拉着苏衡与他一同住正房。那间厢房直接被充作了书房与药房。

    “师傅,我真的没事,我可以一个人睡的。”苏衡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不行。万一放你一个人睡,你想家了又哭鼻子怎么办?”贵生道人用被子裹住自家小徒弟,不让他离开。

    苏衡的眉角隐隐跳动:“师傅,那日我没哭。是您看错了。”或者说,脑补过头了。

    “我没看错,你就是想家想得哭鼻子了。乖,师傅抱抱。你才多大呢,哭鼻子就哭鼻子了,别不好意思承认,不丢脸的。”贵生道人咬死苏衡那日就是想家想哭了。

    “我,没,有。”苏衡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师傅,一字一顿地说。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不说这个了,师傅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贵生道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神情。

    “……”什么叫“没有就没有”,没有就是没有!苏衡默默把被子拉过头,闷声道:“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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