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扮女装嫁状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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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嬗先是皱眉,然后恍然道:“你说长命锁啊,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去妆奁那看看,有个铜胎掐丝珐琅的小盒子,应当被姑姑放在了里头。”

    张瑾为就起身,走到铜镜前,见到左手一个黑漆描金染牙妆奁,右手一个黑骑镶螺钿妆奁,桌上还摆着白玉荔枝纹香盒、几支时下流行款式的发簪、没合上盖子的胭脂……就是不见周嬗口中的那个小匣子。

    “找不见么?”周嬗从榻上探出个头,他浑身无力,懒得下床,就说:“反正就在那块地上,你找找看,是金镶玉的长命锁,唔……大概是双鱼戏水的纹样,下头有好几个铃铛。”

    张瑾为拉开妆奁,入目便是各种华彩非凡的头面首饰。周嬗虽说男扮女装,但也是格外爱漂亮的,他不喜太张扬的头饰,大多是些颇有巧思的发簪钗子,至于那些大场合要用的头面,素日都收在妆奁里,有需要才拿出佩戴。张瑾为找了一圈,在右手妆奁最底层的地方,拿出一个铜胎掐丝珐琅的匣子,沉甸甸的,也不知装了什么。

    装的是一块精巧的长命锁。

    那长命锁不大,在张瑾为的手心里小小一个,金制的,中间镶了块玉,玉上是双鱼戏水,又刻“长命百岁”四字,下面果然缀有三只金铃,和周嬗的足铃是一个式样的。

    “你要我的长命锁作甚?”周嬗奇怪不已,他看着张瑾为手托那只长命锁,坐回他的身旁,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长命锁叮叮当当地响。

    张瑾为比划着,要给周嬗戴上去,可惜人已经长大了,雪白纤细的颈子再也戴不上幼童的饰品,“长命百岁”的愿景落在周嬗病弱的身子上,像个沉重又美好的梦。

    “戴不上啦。”周嬗被他的手弄得有点痒,脸上笑了一笑,便要躲开张瑾为。

    张瑾为也不强求,重新躺辉周嬗的身边,紧紧握住那一块小小的长命锁,问:“嬗嬗把它交给我保管,好不好?”

    周嬗:“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要干嘛?”

    张瑾为:“明日一早我就要去榆林卫,估摸至少月余见不到嬗嬗……我带着它,也算是睹物思人罢。”

    周嬗:“你……”

    张瑾为亲了亲他的唇:“我只要见不到你,就会想你,一个时辰见不到,就要想一个时辰,如果一个月见不到的话……我也不懂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你拿走好了!”周嬗被这人说得面红耳赤,连忙推开张瑾为,脸埋进被窝里,心道这人又犯什么病。

    张瑾为笑笑,起身把长命锁揣进自己怀里,放入紧靠心口的那只暗袋之中,坚硬冰凉的长命锁有点硌人,但那是块好玉,稍稍被他一暖,便温润非常,好似某人温软的肌肤。他做好一切,道:“我叫他们将晚饭端进来,我陪你在榻上吃,省得一会又走不动。”

    因周嬗生着病,晚饭口味清淡。膳房的师傅是曾知府特地请的江南菜高手,京中江南出生的文人官员较多,故十分风行淮扬、江南一带的菜系,连宫中也以江南口味为主。膳房今日给周嬗熬了鸡丝粥、杏仁露,又做了清炖狮子头,再配上萝卜干、腌菜一类的下粥菜,简单的一顿饭,倒也算得上有滋有味。

    “这师傅做的狮子头还差点火候。”周嬗用筷子分开狮子头,夹起一小块放入口中,便觉肉质太过松散,调味也偏咸了。

    张瑾为道:“你要是吃不下,就给我罢。”他已经摸清周嬗的话中话,譬如此时,周嬗吃饱了嘴馋,想吃口狮子头,又只能吃得下一点点……

    周嬗从善如流,把碗里没吃完的狮子头推到张瑾为面前,漱口后就躺了回去。

    第二日天蒙蒙亮之时,张瑾为起身出发榆林卫,没惊动熟睡中的周嬗。

    知府曾大人给周嬗找了几个远近闻名的大夫,一众人看后只说是体弱身寒,写各种药方要求周嬗一日三餐饭后服用,烦死个人。

    等周嬗身体好一些,他开始不安分,跑遍了整个延安府,没事就去宝塔哪里找和尚们聊天,但聊来聊去,他发现大多数和尚都无趣得很,面对他支支吾吾,还不如逗玉和尚来的好玩。

    期间张瑾为给他寄了几封信,信里变着花样哄他,搞的周嬗怀疑这人压根没好好处理公务,净顾着写信了!

    起初周嬗懒得回信,他把那些信放进妆奁的底层,自个尝试模仿那些话本,也编起了故事,把他人生短短二十年的所见所闻,暂且写下来,也算给自己找事做。

    半个月后,给周嬗送信的人换了一个,换成了穆光,他神色严肃,把信递给周嬗,认真道:“请公主务必回信给张大人。”

    周嬗叹气:“行,我今日就写,你记得晚上来拿。不过话说回来,怎么是你送信,那些银白衣服的锦衣卫呢?”

    穆光目光微闪,道:“睿王殿下这两日就到延安府,我来接他去往前线。”

    周嬗惊讶:“六哥?”

    穆光颔首:“殿下是朝廷钦差,前来与鞑靼人谈判,争取早日停息战火。”

    奇怪。

    周嬗紧紧攥着手里的信,心想永昌帝不是想打服鞑靼人的么?怎么才过了几个月,就要议和了?

    第40章 训狼 有采花贼!

    周珩在初雪的那日到达延安府。

    初雪细如碎末, 星星点点,在周珩的发上开满了细小的白花, 衬得他愈发眉目如画、气质如霜,他又是一身道袍,寻常人见了,还以为是天上的神仙。

    他并未惊动延安府的一众官员,直奔周嬗落脚的院子。他这次只带了几个亲卫,其余随行的官员先一步前往榆林卫、花马池以及宁夏卫一带。

    小院清幽,在霏霏细雪的覆盖下格外静谧安详。天已擦黑, 小院门前已挑起灯, 暖黄的光,照得细雪如同碎金洒落。

    周珩翻身下马, 把马交予小厮带去马厩, 孑然一身进了后院。

    “睿王殿下万福。”屋子走出一个容貌俏丽的侍女, 正是千山,她一面抱起厚厚的毡帘, 一面笑道:“公主方才还在念叨呢, 以为至少得明早才到, 不承想今晚就到了!正好一会用晚饭, 奴叫膳房烧些好菜、温点好酒来。”

    周珩问她:“公主身子可好些了?”

    千山回道:“好的七七八八了, 不过殿下您也晓得, 公主那性子闲不下来, 前几日跑去山上吹风,昨个又开始咳, 真是愁死个人。”

    周珩闻言不咸不淡道:“我这就去说说他。”

    千山引他进了屋子,在瞧见倚靠在炕上的周嬗时,躲在周珩背后偷偷吐了吐舌头。她又把自家公主卖了, 待会周嬗可要挨顿骂。

    “六哥!”周嬗见了周珩,眉梢间全是笑意。他今日窝在屋子里写字,写了一整日没出门,身上随意披着大氅,额上带着卧兔,他动一下,那卧兔上的皮毛就抖一下,倒还真像额上卧了只小兔。

    “六哥?”周珩冷笑,坐到周嬗的身旁,一把捏住周嬗的脸,“你要是还把我当成亲兄长,就给我好好看病吃药,看把你娇纵成什么样子了?”

    周嬗脸色一变:“是不是千山那丫头和你告的状?”

    “哪还需要告状,你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周珩松开捏住脸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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