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世经年: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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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柏怕她摔着伸手想扶她被猛地甩开,他阴沉着脸,眉头不展。

    这个月他停停走走,设计婚礼,冷眼旁观,不该做的该做的他都做了,可沾上她,失去分寸,不要命的过来找她。

    她呢?

    听她扒拉扒拉说了一大堆,他就只听进去一个意思。

    我要离开你。

    还看电影,狗才去看电影。

    他低了声,问:“你就这么想走。”

    鹤尔擦了把眼泪,“是,我早就想走了,在五年前,在你蹲在我身前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我不想被你领养,我宁愿死在那天。”

    鹤柏没有回答,他最终笑了笑,忍着一肚子气把人抱回到沙发。

    “小叔,”她偏头,眼泪顺势滑落,“你为什么不想要我了。”

    鹤柏顿下脚步,他没回头,推门离开。

    壁炉还燃着柴火,房间里没开暖气,她起身想去关阳台门,可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又打消念头。

    寒风刺激着醉酒后的经络,她凝视着远处的高塔,眼泪不经意糊住视线。

    她去过那个高塔,拜过里面的菩萨,求得最多的是他的平安,他的未来,他的幸福,可独独没有她-

    宜北的冷还真是物理攻击,鹤柏刚出去,就感觉到了这里和南方的区别。

    喧闹的街道铺盖厚重的大雪,鹤柏在满城烟火中找了家还在营业的药店。

    店员昏昏欲睡的在后半夜看到有人进来,起来招呼,“要买点什么?”

    鹤柏站在门口,抖落着肩上的积雪,报了几种药水。

    店员应答,把他要的东西都备好,刚才男人隐在背光处,没能看清他的脸。

    现如今她起身,递过去仰头看清他的模样。

    薄冷的侧脸在风雪中更加契合,微抬的下颚利落分明,目光有一瞬间聚焦在她的手上,居高临下让人不自觉的瑟缩起来,他皱眉后退半步拉开距离,积雪在不经意间残留他的温度。

    付钱道谢非常利落的转身离开。

    店员望着那抹黑色身影融入雪中,那身剪裁精致的大衣垂落在大腿边,在漫天飞雪尤为引人注目,估计是电视看多了,总觉得应该会有辆黑车在外面停着,结果人都走得没影了都没看到那辆车。

    鹤尔住的这所房子是老爷子准备的,离学校虽然还有几站,但胜在身边环境安全。

    鹤柏再开门进来,就看到这幅画面,穿了件浅绿睡衣的少女光着脚,蹲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他快步上前,朝吧台扔了条薄毯,单手把她抱过去,鹤尔只感觉一阵失重,视线清晰后,男人的俊颜出现在面前。

    他好笑的问她,“自己说狠话表决心,还哭这么伤心?”

    说完,又安慰似的提话:“没事儿,小叔不在意。”

    他的两只手撑在她的双腿旁,睫毛的雪簌簌然的抖落,冰得她瑟缩了下。

    她眼巴巴的仰望他,“到了天亮你就会离开。”

    敢情是把他当幻想,小醉鬼。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从大衣里拿了袋药品,垂眸摆弄了一会儿,“伸手。”

    鹤尔的醉劲还没过去,昏呼呼的听他差遣。

    冰冷的药水沾上皮肤,他察觉到她因为不适而挣扎,非但没有松手,反而箍得更紧,像是要揉进骨血里。那炽热的视线逐渐放缓,安抚道:“别动,一下就好。”

    话虽这么说,可鹤柏看到手臂上蔓延的红青状,深深吸了口气,耐心地给她上药,“怎么弄的?”

    她回想了一下,回答:“同学看不惯,”又补充道:“反正皮厚,想打就打呗。”

    他停下,冷森森的点评,“那你还挺大方。”

    少女似乎愣了,扑簌着睫毛,轻轻道谢:“谢谢。”

    鹤柏被气笑了,没和她再扯,“没在夸你。”

    整整一瓶药水,他用了大半,鹤尔的伤不是很严重,像是被推搡撞到了,遇着平常人很快就能好,但鹤尔的皮肤白,一点伤都很明显。

    上个药的功夫,少女已经倒在他的肩上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传到他的耳里,他没敢有大动作,指腹在她脸上擦了擦,“为什么要离开?”

    “是不是受欺负了?”

    “还是我对你不够好?”

    满室寂静,大雪在窗外飘动,没等来回音,他用大衣将人笼住,肩膀一刻不动。

    站了三个多小时,怀里的人才有了要醒的迹象,脸蹭了蹭他的胸口,“想吃饼子。”

    他垂眸,擦了擦她的汗水,“在哪?我去买。”

    “钢四小马路对面的早餐摊子。”

    “抱好,”等人环住他的脖子,他抬步往楼上的卧室走,很平常的问:“吃几个。”

    “很多,”鹤尔往他怀里缩了下,“很多。”

    他眉梢扬起,“成,你小叔虽然脾气不好,但钱还是很多的。”

    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她牵动情绪,不知道和她在一块会开心。

    …

    约莫要等到失去她的那一天,他才能知道缘由。

    闻言,鹤尔也笑,“小叔大气。”

    这翻折腾,天已经蒙蒙亮了。

    鹤柏走前把屋内的暖气打开,又倒了杯水放床头。

    第28章 经年 回忆篇:凡是他在的地方,她的目……-

    宿醉的坏处就是鹤尔有意识的那瞬,头疼欲裂。

    她缩在被子里,随手拿过床头的杯子喝了一口,才去摸枕头下抖动的手机。

    “二二!”

    薛倩含着牛奶,她看到消息迫不及待的给她打电话,现在含混不清的喊她。

    “嗯?”鹤尔的声音像被人碾过,哑得厉害。

    “你小叔……”

    鹤尔听到三个字,皱起眉来,“我已经决定换号码了。”

    “不是,你小叔他取消订婚了,据说是初家的人犯了事,我跟你说…”

    电话那头还传来薛倩八卦的声音,鹤尔没耐得住,提了句谢谢,挂了电话。

    等薛倩一阵输出,再出声时,电话早被挂断了,她耸耸肩,无奈的看了眼身上的人,“真被你猜对了。”

    其实也有预示,从那次家宴就宣示了他的态度,鹤家那么多人,只有鹤尔离开那一瞬,能叫他直接无视进行的仪式,追着她走出去,连老爷子都叫不回来。

    此时,顶着大雪站在车前的鹤柏看了眼来电显示,松了口,“陪她高考完,我就带她回来。”

    不等车里的人发话,他转身就上楼。

    电话很快接起,鹤柏往后靠,却听到她压抑的哭声。

    他愣了一下,没有打断她。

    她似乎要把这段时间受的委屈都哭出来,等耳边再响起鹤柏的声音,鹤尔才发现已经过了两分钟,耳边响起鹤柏无奈的声音,纵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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