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还会恨我吗: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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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序舟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叶浔也只是看见他的睫毛落了下来,却莫名感觉窗外的秋风跟着吹了进来,浑身颤//抖一瞬,心脏钝痛不已,呼吸变缓,脑子里只余下一句——

    江序舟需要他。

    他的爱人需要他。

    当叶浔抱住病床上的人时,他发现江序舟可能需要自己,而自己也需要爱人。

    “好看的,真的很好看,我说的……不止是头发。”叶浔见爱人不说话,继续说道。

    话音刚落,他就感受到怀里的人僵了一下。

    只是短短的一下,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江序舟现在肯定是觉得自己狼狈,痛恨自己的身体。

    叶浔自己的眼睛都开始发酸。

    痛感是怎么从心脏传递至眼睛的。

    “不难看,也不狼狈的。”他努力抑制住声音里的抖动,“一点都不难看。”

    “……哥,真的不难看,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我爱的是你……”

    叶浔抑制不住哽咽,眼泪破眶而出。

    他的爱人遭受太多罪,太辛苦了,而自己始终一无所知。

    “……小浔?”江序舟顿了一下,感受到脖子有点湿润,抱自己的人微微发//抖,“别哭。”

    “我还没哭,你怎么就哭上了?”他挤出笑容问道。

    其实,当叶浔抱上来那一刻,所有坏情绪全都融化成一滩水,流进爱人给予的爱意海洋中,融合,消失,再也不见。

    渐渐的,他的脖子没有再进一步的湿润,只是怀里的人赖着不愿起身:“再抱一会儿。”

    “好。”

    江序舟不动了,仰起头,没有打留置针的手臂被困住,抬不起来,留了留置针的手臂又不好动。

    他想摸叶浔,也摸不着。

    只能这样保持姿势,用侧脸蹭蹭爱人的头发,表示安慰。

    “邬翊他们……”叶浔的尾音还有点沙哑。

    江序舟扫一眼面前:“早走了。”

    邬翊和程昭林估计是感觉不对,跑到厕所或者出门了。

    “哦——”叶浔深吸口气,没控制住,亲了口爱人的颈窝。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所以,他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各种方式,来确认爱人已经回到自己身旁。

    “真好,江序舟。”

    “你在我身边的这种感觉,真好……”

    他感叹一句,话音未落,两人同时听见病房门敲了两声,随后门应声推开。

    叶浔闻声一顿,迅速松开手,站起身,看向门外。

    江序舟也随即看了过去。

    第85章

    “小浔,小江,你们在吧?”

    来的人是聂夏兰。

    叶浔松了口气,走过去接过母亲手里的保温杯问道:“您怎么来了?来之前怎么没给我发个信息?”

    “还有,你怎么知道病房号的?”

    聂夏兰抬头与江序舟对视一眼,两人简单打了声招呼。

    随后,她坐到沙发上,边拆开保温壶,边略带埋怨地回答叶浔的问题:“我早上给你发的信息,你迟迟没回,打电话也不接,我怕又出什么事情,就跑来了。”

    “你爸还想来呢,我给拦下来了。”

    叶浔一闻到饭菜的香味,立刻跑去把沙发旁边的窗户,以及空气净化器一起打开。

    “我煲了汤,又带了点饭菜。”聂夏兰说,“小江如果现在还不能吃东西的话,就先喝点汤吧,也能补补。”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江序舟有过胃溃疡的病史,因此胃管尚且不能拆,也不建议经口喝水。

    最后,汤和饭菜一同进入了叶浔的肚子。

    聂夏兰见儿子吃得正香,索性走到病床边上,看看江序舟。

    这是她印象里为数不多地仔细看看自家儿子的对象。

    上一次隔着玻璃,心中牵挂着同样躺在病床上的叶温茂,也就没有仔细瞧过江序舟。

    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看看了。

    她走近了些,眼睛瞬间变得酸涩。

    江序舟比记忆里瘦了好多好多,五官更加立体,眸子依旧很黑,黑得仿佛瞧不见底的深井。

    被子滑落,露出胸口裹着的纱布,以及连接仪器的导线。

    江序舟抬起手,对着旁边的陪护椅比了个“请”的手势:“阿姨,您坐。”

    聂夏兰盯着他消瘦的手腕,眼圈红了。

    太招罪了。

    这么好的孩子居然扛着如此大的痛苦。

    他的父母该心疼死了吧。

    聂夏兰将心比心地想,如果当初是叶浔受这么重的伤,自己和叶温茂肯定特别的心疼,巴不得天天守着,哪怕倾家荡产,哪怕砸锅卖铁,都得把人从死神手里捞回来。

    捞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然后,管他什么中药西药,都通通找来,就算无法康复到之前的样子,那也得能走,能照顾自己起居,能健康就行。

    聂夏兰不了解江序舟的家庭情况,猜测他的父母估计正在赶来的路上,或者暂时脱不开身,不然自家这么优秀的儿子受了伤,怎么可能会不来。

    她想,等到江序舟康复了,父母也来的时候,要请他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好好感谢。

    也可以当是两家人见个面了。

    聂夏兰走到陪护椅旁边,没有坐下,而是握住江序舟的手腕,滚烫的眼泪砸了下来:“小江,疼不疼呀?”

    “受这么重的伤,一定很疼吧。”

    那个手腕太细了,细得腕骨明显,细得她一只手就能抓过来。

    “……阿姨。”江序舟动作一僵,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他想了想,还是伸着吧:“不疼。”

    聂夏兰听见他的回复,眼泪落得更凶了。

    “傻孩子,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吃止疼药了吧。”

    “怎么会不疼……”

    她知道止疼药吃多了不好,如果不是疼痛难忍的话,医院一般很少会给病人吃的。

    江序舟手足无措起来。

    他没见过江中流过眼泪,也没见过谈惠流过眼泪,江勇军和梅月更加不可能。

    至于叶浔,他能把人搂进怀里好声好气地安慰。

    可是,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告诉他,该如何安慰一位母亲。

    “阿姨,真的不疼。”

    “……不疼。”

    他只能重复说着这一句话。

    然而,他越说聂夏兰的眼泪越停不下来。

    江序舟不说了,单手扯过几张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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