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可以: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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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水,你担得起责任吗?”

    同伴忙不迭道:“我回去看一眼。”

    他放下干草,跑回小楼。用钥匙开门,进去一看,果然窗户忘记关了。雨丝落到屋内大竹盘子和笸箩上。少年忙冲过去取下叉竿,把窗户合上。

    潇潇雨声隔绝在外,小楼内寂静无声。

    少年检查笸箩内的干草,有点湿了。掀开上面干草,露出一层排放整齐雪白的茧,摸了摸,还好,茧温暖干燥,没有被雨淋到。他心头大石落地,赶忙趁老板没发现,换了一批新的干草铺上。确定全部窗户严丝合缝,绝不会有一滴雨再飘进来。

    他才万般小心地离开,把小楼锁上。

    门合上的刹那,一缕雾气钻进来。江落摇身一变,现出人形,出现在小楼内。她环视四周的木架和笸箩,这是蝶茧的温床,蓝小梵他们的孵化场。

    墙角屋顶挂着能控温的法器,维持茧房温暖环境。

    楼内摆了二十座木架,每座放着三层笸箩,江落小心翻开干草,数了数。每层笸箩大概有一百枚茧。她在心底里打起算盘,这座楼里约摸有六千枚茧。如果每一枚茧孵化的蝶奴能卖一百两,那就是六十万两白银。如此挣钱的生意,十分罕见。

    这是雪千山谋取暴利的财富源泉。

    江落绕着木架边看边转圈,想象六千个蓝小梵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盛况。他们每个人,都是被生产制造的。在主顾的指定需求下,长出特定的脸和身体。生来失去自由,唯一的身份就是主人的附属品。他们被统称为蝶奴。最低等下贱的奴隶。

    蓝小梵说自己住在蝶楼时,眼中一闪而过的难堪。这样的身份,遭受过无尽误解和白眼,是种难以启齿的来历。

    江落弯了腰,捡起一枚白白胖胖的茧。她举着茧,对光照亮,透过细腻素丝,依稀能看见朦胧小巧的黑影,蜷缩状,尚未长出羽翼。

    茧里有只沉默的小虫子。

    江落端详良久。

    这么多等待孵化的茧,他们知道,未来会面临什么吗?

    身后伸出一只手,并食指与中指,夹住她手腕。江落差点没拿稳,把茧掉地上。那人的手指如同铁钳般夹持江落腕骨,令她动弹不得。江落顺着这只手回头望去,看见了柳章的脸。她鼻子动了动,继而发现这不是柳章的味道。

    而是她在望南亭看见的人。蓝小梵口中的老板。

    雪千山?

    江落眯起眼睛,盯着他与柳章如出一辙的五官。

    雪千山一手夹持她腕骨,一手掐住她脖颈,道:“把茧放下。”

    江落没动,脖颈上的力度顿时收紧。

    雪千山掐得她青筋暴跳。

    “放下!”

    第68章 臣服“说,是谁让你顶着这张脸?”……

    雪千山着白衣,身量面目与柳章相仿,站在风口里,显出衣袍下裹着的病弱骨形。更加瘦削些。眼带邪性。一上来就掐人脖子。霹雳手段,刚愎自用。徒有其形而无神,空具芝兰玉树的皮囊,也是个野妖精的鲁莽做派。

    他不分青红皂白,态度恶劣。柳章都没这么掐过江落。江落有点不爽。对雪千山印象不佳。她故意挑衅,手指一翻,将手中茧弹飞。

    雪千山冲出去,身形闪现到门口,救下即将打中门板的茧。他动作敏捷,双手合十,如菩萨结印,把茧护在掌心。还好解救及时,这枚脆弱的茧得以保全。而罪魁祸首毫无愧意。江落活动自己僵硬的脖颈,关心上头是否被

    掐出了指痕。

    雪千山锐利视线扫向江落,充满敌意,厉声质问:“你是何人,胆敢擅闯茧房?”

    江落张口就道:“随便逛逛。”

    她状似无意,手搭在箩筐边缘。雪千山脸色几变,以为江落要毁了那盘茧。蝶茧凝聚他毕生心血,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闯进来,危害深远,是个极大的威胁。

    雪千山徒手化剑,提剑刺向江落。江落松开箩筐,侧身闪过剑风。刚避开,肩上又挨了一掌。雪千山是练家子,身法比她想象中更加敏捷。江落在他的猛攻下滑退出四五丈远。她从楼里飞出,落在门外院中。雪千山顾忌满屋蝶茧,怕打起来伤及无辜,故而把江落逼出去。

    江落抓住头顶一簇乱摇树枝,堪堪站稳步伐。泥土飞溅,风起云涌。屋门敞开,雪千山提剑跨过门槛,一步一步走向江落,带着杀意,“谁派你来的?”

    江落还是满不在乎的态度,道:“没有谁,我好奇,想来看看。”

    雪千山顿时受激,道:“找死。”

    他猛然冲向江落,直接开打,意在速战速决。江落赤手空拳接了几招。她同傅溶学习近身格斗,适应人形攻防,钻研技巧。进步神速,有时候能在傅溶手底下走三十个回合。傅溶说等她练好了拳脚功夫,再去学剑,会更加稳当。

    可事实上江落不擅长打架。虫子从不依靠蛮力战胜对手。她力量有限,最刚猛的一记肘击被傅溶单手握住时,她的脾气上来了,很想靠牙齿咬断敌人的咽喉。傅溶花了很长时间才改掉她这下三滥的毛病。

    因为人族打架一般不用牙齿和爪子,除非那是泼妇。

    跟傅溶打,傅溶怕她受伤,有所顾忌。在他放水情况下江落能偶尔险胜。遇上真正的对手时,花架子全部都不管用了。雪千山心狠手辣,每一击都是奔着要她命的打法。江落很快相形见绌,连连后撤。

    庭内灌木被他的剑气削得七零八落。

    漫天碎叶中,刀光剑影,江落被切掉了一缕头发。眼见那一剑劈头盖脸砍下,她握手为爪,格挡长剑,危险截停。这一撞激出了金玉铿鸣之声,火星四溅。红光迸发,妖气陡然扩然。刹那狂风掀起两人广袖,猎猎作响。

    江落瞳孔中倒映着锐利剑尖,近在咫尺,不到毫厘。她猛然向上一推,红光大盛。雪千山被妖气攻退半步,手中剑几乎要震碎。以二人为中心,四周灌木花草倒伏,瓦片乱飞,如涟漪一圈一圈荡开。

    雪千山挥袖扫下漫天碎叶,只见混乱之中,江落独立于风波外,她瞳孔发红,周身散发浓重妖气。她是妖。雪千山惊疑不定,目光掠过她脖颈,脖子上却没有戴颈环。

    长安妖兽无一不佩戴颈环。

    她怎么会没有?

    这一矛盾令雪千山颇为费解。落叶纷纷扬扬,妖气经久不散。江落拍掉自己肩膀上的碎叶,雪千山对她起了疑心,问道:“你是虫妖?”

    江落坦然道:“是啊,和你一样。”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身法一般,却敢空手接白刃。靠得就是体内强悍妖气。雪千山在长安见识过许多人和妖,没有一个与眼前人相似。她到底是什么?雪千山神情困惑,手中剑依然没有放下。

    同为妖族,并不意味着安全可靠。任何进攻蝶楼的都是他的敌人。

    “我真的,”江落收敛妖气,尽量做出真诚表情,“只是随便看看。”

    “我们这里不欢迎客人。”

    雪千山思忖片刻,对她仍采取了敌视态度。

    江落回道:“可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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