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可以: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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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喊声透过蛇群组成的墙。

    江落擦了擦脸上的血,冲着那头,大声回应:“我听到了!”

    所有蛇群都被傅溶吸引,江落飞快跑下回廊尽头那一小段台阶,草丛里几条散蛇甚至怕她,没有冲上来。没冲最好。她跑向那间高大的房屋,张口咬住匕首,一手推门,一手摸出傅溶给的符纸。傅年年气味越发浓郁,人就在里面。她迈过门槛。

    陡然从光明进入黑暗,眼前一片模糊。

    她闭上眼睛靠气味感知环境。

    屋内泥泞潮湿,墙面漆黑,像是被烧过。

    里头盘曲着一条比柱子还粗的蟒蛇,蛇尾蜷缩在角落里,上半身摇摆不定,有一下没一下撞墙。墙体向外歪斜,蛇头撞得鲜血淋漓。经过艰难蠕动,一枚雪白的卵掉在草垛里。那儿已经堆积着几十枚蛇卵,蛇母还在继续产出。它大腹便便,目测还得生上几百颗。

    生育是艰辛的,蛇母体力不济,吼声虚弱而悲惨,身体时不时扭曲颤抖,已无暇顾及江落这位不速之客。

    江落适应了光线,目光迅速锁定右侧角落里,地上躺着个六岁小女孩。桃红色衫子垂下来,她昨天见过,是傅年年。傅年年处于昏迷状态。

    蟒蛇摇摇摆摆立起上半身,探向傅年年,吐信子,垂涎三尺。

    看来要准备吃她了。

    傅年年是为蛇母准备的食物。

    江落将匕首掷进蛇母的眼睛,蛇母脑袋一歪,轰然倒地。它后知后觉,发现了江落的存在,被眼睛上的痛楚激怒。江落冲过去,蛇母张开巨大裂口。

    江落直面森寒獠牙,把符纸塞入蛇母口中。念了一串简易口诀,符纸爆炸。大脑袋炸出一口血洞,獠牙滋出的毒液刚好喷在江落眼睛上。

    江落闭上眼,攥住匕首,精准无误挖出它的眼珠。

    蛇母颓然瘫倒,无力反抗,身体里还揣着许多没产下的卵。

    江落用袖子擦去眼皮上的毒液。

    不知为何,有点痒。越擦越痒,她眼前的画面晃动起来。

    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泛动涟漪。

    她脑海中天旋地转,站也站不直,忍住天旋地转的眩晕,手脚并用地爬向那张四方桌。奇怪,所有毒对她都无效。这点蛇毒怎么会干扰到她?

    江落怀着满腹疑惑爬行,好不容易摸到傅年年的衣角。别的不说,先把人抱出去,她得完成傅溶交代的任务。傅溶还在外面杀蛇呢,感觉他快吐了。江落没功夫多想,刚把傅年年从桌上抱起来,忽然手脚一软,她也瘫了,掉进眩晕的深渊。

    意识越来越模糊……

    第27章 新娘子这户人家要把她嫁出去?……

    咕噜咕噜

    一阵水泡声飘起来。

    江落眼前漆黑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强烈的窒息感铺天盖地。

    她想抬头,喘口气,却抬不起来。一股强大力量正钳制着她的后颈,把她往水里按。她呛了好几口水,试着去掰开背后那只杀人的手。指甲掐进对方静脉,那人吃痛,松了力度。

    江落趁机脱逃掌控,她从水缸中抬头,还没站稳,陡然一巴掌扇她脑袋上。

    江落趔趄跌坐在水缸边。

    对面站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是个三十左右的男子,三角眼,长得凶神恶煞。

    男子身穿粗布麻衣。

    他被江落的反抗激怒,抬腿踹了她一脚,道:“你还敢掐我?”

    江落反应慢了些许,没躲开,挨了这一记凶狠的窝心脚,五脏六腑险些错位。她弓腰捂住肚子,本能蜷缩起来。头发衣服都在滴水,像个从井里爬出来的水鬼。男子还要冲上来教训她,被边上一个妇人拦住。

    那妇人看不过去,劝道:“省点力气。明日花轿就来上门迎亲,把她打死了谁还要。”

    男子气不打一处来,踢了她的腿,“死了也拉去配冥婚。”

    妇人又道:“活的比死的值钱。”

    男子被这话劝住了。

    他按着受伤流血的手腕,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撂下一句狠话。

    “再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男子转身回屋,江落扶着水缸挣扎爬起。

    江落拨开眼前头发,看清四周环境。这是个乡下院子,盖着两三间黄泥土屋。院内的泥巴地凹凸不平。檐下挂着干辣椒和玉米,墙角堆积湿柴。身穿补丁衣裳的妇人给她端了一碗茶水,语气嘲讽而冷漠:“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就安分点,少受点罪。”

    江落注视着她那张陌生的面孔,“你是谁?”

    妇人道:“到这份上了,装傻也没用,你哥已经收了钱家的五百两,你认命吧。”

    江落没听明白,又问:“这是哪?”

    妇人没理她,自说自话:“你嫁到钱家,要是过得好,还认你哥和我这个嫂子,这就是你一辈子的娘家。你要是过得不好,也别怪我们。爹娘走得早,你哥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他欠了赌债,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亲哥哥被人打死,卖到钱府算你走了大运。”

    江落不接茶水,妇人端了半天,撂在地上。

    “爱喝不喝。”

    妇人扭腰走到屋前,也厌恶她那假清高做派,呸道:“给脸不要脸。”

    江落将乱糟糟的头发捋到脑后,莫名其妙。余光瞥见水面颤颤巍巍的倒影,影子也穿着身破布。那不是她的衣裳,也不是她的脸。江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睛,样样陌生。她刚才还在蛇母的产房里解救傅年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变了个长相?

    檐下挂着一排冰棱,房顶稻草积雪未化,显然是冬天。

    现实应该是夏天才对。

    江落打了个喷嚏,感觉身上哪哪都疼。她翻开衣袖,手臂遍布淤青。刚才被男子踹过的地方隐隐作痛。那种痛感不容忽视地存在。她攥住手指,感觉不到一丝灵力。

    这只是一具凡人的身体。

    外面很冷,她冻得瑟瑟发抖。

    江落走进旁边的柴房,妇人甩了一套红衣给她,“赶紧换上,冻死了我才不给你收尸。”江落换下湿哒哒的破布衣裳,换上干的,好受了许多。红衣鲜艳如火,上头绣着大片的凤凰花。她之前看过人家成亲,新娘子就穿成这样。

    这户人家要把她嫁出去?

    江落走到门边,推不开。门从外头锁上了。两道结结实实的大铁锁。

    柴房堆满乱糟糟的木柴,房顶结蜘蛛网,被烟熏得乌漆墨黑。

    环境十分恶劣。她飞快扫过每个可以逃生的角落。门被锁,窗户用木条封死,烟囱太细,没法爬出去。这是凡人的身体,暂时用不了法术。江落置身囚笼,有种别样荒谬之感。她这是在做梦,还是进入了幻境?

    一切看起来无比真实。

    捅死蛇母时,它的毒液溅到了江落眼睛里。

    江落才开始产生眩晕反应。会不会是毒液产生的幻觉。怎么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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