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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和禁欲学科大佬互穿后》 25-30(第8/15页)
有点儿僵。”
“这儿有凳子!”小黄医生反应过来,快手快脚从更衣室一堆换下的手术服后面扒拉出来一张圆凳给他坐。
“不用,我活动开就好了。”苏煜没有一点儿要坐的意思,甚至还有点儿不高兴。
宋医生看了眼小黄,挤眉弄眼暗示他把凳子挪一边儿去——这哥出了名的要强,得顺对毛。“苏医生,说真的,你来我们这边干吧,给你配台太舒服了,何况你这手艺天生就该来我们儿科啊……”
宋医生走在苏煜一旁,既留意着他的腿随时准备扶一把,又丝毫没流露出在留意的样子,哄得苏煜高高兴兴往外走。
“呦,下雨了。”走出手术区,站在连廊上,几人才发现外面下过一场春雨,虽然湿意逼人,但万物涤净如新。
苏煜呼吸着雨后清新的空气,莫名看向虚空处,不知想到什么,双唇微弯,眸底春光浩荡,一片璀璨。
*
1998年,陆回舟也同样走出手术楼,看向外面。
秋雨绵绵,将明康的几栋旧楼都笼罩在云雾里。
“怎么了,老师?”见他停步看着雨丝,石峥嵘奇怪问。
“没怎么。”陆回舟收回神思,“下周的手术有没有排出来?”
“排出来了,在我办公室,现在拿给您看?”
陆回舟点头,等他把表格拿过来,大致扫过,取出笔调换了两台位置。
“周三会不会排太满?”石峥嵘皱眉。老师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把两台耗时尤其长的都压在了周三,周一周二又相对宽松。
可老师看起来并没有调回来的意思,反倒看了眼他身后:“有人找你。”
石峥嵘回头,看到楼梯口袅袅婷婷的人影,年轻的脸上本能露出羞涩又甜蜜的笑意:“黎黎。”
姑娘给他打了个眼神,他又忽然反应过来,回过头来:“老师——”
陆回舟礼貌朝姑娘点了下头,主动从石峥嵘手中抽走表格:“午休时间,你自便。”
“谢谢老师!”石峥嵘高兴转身,头也不回奔姑娘而去。陆回舟看了一瞬他们相偕相称、同样年轻的背影,转身离去。
*
一场秋雨一场寒。
1998年11月10号,是个寒冷的周一。
石峥嵘冷得搓着手,挨个病房和办公室找过,最后在护士站右边冷飕飕的露台上找到老师。
“早,老师,您在这儿?”石峥嵘恭敬打招呼,并,看了眼老师藏在手里的包子。
又不对劲儿了。
老师端肃,仪态讲究,怎,怎么会上班时间躲来吃包子?
“什么事?”苏煜使劲儿吞下嘴巴里的蟹黄包,心情甚佳地问。
“外面来了个记者,说要采访您。”
“不见。”苏煜皱了下眉。
“宣教处跟着一块儿来的,说是政治任务,每个科都得贡献一篇专访。”石峥嵘解释。
苏煜琢磨了下:“那让他们后天再来。”
有小人盯着师祖,谁知道有没有阴谋,就是没有,苏煜也不会掺和。
这种任务25年也有,但那都是老师头疼的事,苏煜向来不理这一套,当然,就他那个熊脾气,石峥嵘也没让他理过。
苏煜加快了动作吃包子——排了十分钟队才买上,再不吃要冷了。
“可是——”
石峥嵘刚要说话,忽然传来陌生人和护士交谈的声音——“陆主任吗?刚看见在露台上。”
石峥嵘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就是这回头的一瞬,他眼角一花,再扭回头来,惊疑地发现:他老师不见了!
石峥嵘吓了一跳,本能往栏杆外望去:这儿也有树。他可别跟梁乐学!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老师是不可能做出那种举动的。这露台连着病房的阳台,花草后面就是,他多半是躲那儿去了。
虽然这种举动也没多正常……
石峥嵘朝那方向看一眼,很快被记者缠上:“石医生,陆主任不在这里吗?”
“不在,老师可能是去手术室了,他最近比较忙。张处,李记者,您们看,要不改天再来?”
“改天怕也难约,我们等一等吧。”一道女声响起,听起来挺固执。
听得苏煜皱了皱眉。
“陆医生,您坐?”朗书雪压低声音问。
贼一样蹲着的“陆医生”回头看了他一眼,迎上他温和又好笑的眼神,神情有些僵硬。
看了眼朗书雪推过来的小板凳,苏煜低着脑袋坐上去,做了下心理建设才把头抬起来——带着医生的威严——只是嗓门特别低:“你在这里干什么,不冷吗?”
“我透透气,不冷。”朗书雪同样低声答。他病号服外套了件毛衫,毛衫外又套了件棉夹克,保暖应该是还行。
他坐在一张折叠椅上,腿上有本打开倒扣的书,折叠椅一旁放了张小圆凳,凳子上是杯咖啡。
苏煜再一次觉得,他不像个病人。他并没有像大部分他这样的患者一样,被疾病剥夺走精气神。
“看的什么书?”苏煜低声问。
朗书雪把书拿给苏煜,苏煜低头看去:《悲剧的诞生》,尼采。
嘶,太高级。
和师祖应该挺有共同话题,师祖书架有不少这种书。至于苏煜,他默不作声把书又还给朗书雪,改变了话题:“你家里人这两天能过来吗?手术我们一起沟通一下。”
“可以先跟我说吗?我母亲年纪大了,我等手术再让她过来。”
苏煜蹙起眉头,有些为难:“没有其他家属?”
“没有,我母亲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的。”说起这个,朗书雪依然很坦荡平静。
“陆医生,您不必有顾虑。”他反过来安慰苏煜,“我有经验,也有准备,比起我母亲,我想由我和您直接沟通会更顺畅,对我的治疗也更有好处。”
他很平和,也很理性,而且从就诊到现在一直如此。苏煜想了想,坐在小凳子上,低声和他沟通起手术方案。
“那就试试您说的保肾方案吧,如果能不透析,我还是想不透析的好。”听苏煜说完,朗书雪思考了一会儿,平静说。
“嗯。”苏煜点头,思索着具体的手术入路。朗书雪和别人不一样,他的身体经不起任何闪失,如果失败,酿成的后果也比别人严重。
“当然,如果保不了,您也不必有压力,”朗书雪对苏煜笑笑,口吻轻松,“该切就切掉好了。”
“我没有压力。”苏煜低声说,但拳头紧握。
朗书雪又笑了下:“我去帮您看看记者走了没有?”
他说着,站起来,身体却晃了下,苏煜伸手扶住他:“不用了,没动静,应该是撤了。”
他说着,又觉得该解释什么:“那些记者不知道抱什么目的来的,我不想应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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