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匪: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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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薛鸷一路上紧赶慢赶, 总算赶在闭门鼓落下之前,挤进了东都城。

    近来不知为何,薛鸷发现路上途径的好几个城镇管辖都比从前要严苛了不少, 无论是身份查验, 还是对来往商旅之客所携物品的排查, 都比前些时日要仔细得多。

    排在薛鸷前头的有两批商队, 薛鸷原不太想惹人注意, 因此便乖乖跟在他们后头等着, 只是足足等了有大半个时辰,前头的队伍却还是卡着不动。

    薛鸷只好掏了十两银子, 塞给前头那个守备,又随口和他扯了个谎,说自己赶着进城要见患病的姑妈最后一面。

    那守备见他公凭齐全, 又掂了掂他塞过来的银子, 看他也没带什么行囊,于是草草将他身上的包袱翻了翻, 也就放他过去了。

    如今世道就要乱了, 东都城离上京最近, 这些守城士卒自然也有所感知, 今日之所以迟迟不放这些商队过路, 无非是想要以权谋私, 从他们身上多榨出几分钱银来。

    薛鸷因要躲着城内巡防来去的兵马司, 到抱月楼时便有些迟了。

    城中多数院舍都已闭了灯,从前薛鸷见过夜里还在迎客的那几家酒楼, 今日却也都安安静静的闭门谢客。

    抱月楼的大门紧闭着,薛鸷干脆直接从后院翻过院墙,落地时的轻微声响惊醒了院里正打瞌睡的阿憨。

    薛鸷见它张嘴便要叫, 连忙伸手捏住了它的狗嘴:“住嘴,是我。”

    “你别恩将仇报,”薛鸷低声对它说,“没我带你回家,你这会儿还在河边刨蚯蚓吃呢。”

    过了会儿,见阿憨的尾巴已经安静了下来,薛鸷才松开了手,这条狗似乎真的认出了他,不但没叫唤,还朝着他摇起了狗尾巴。

    薛鸷于是伸手顺了顺它身上的毛,轻声夸赞:“好狗。”

    一楼有堂倌守着,薛鸷不知道沈琅是怎么和他们交代的,为了避免麻烦,他干脆直接爬上了靠近沈琅卧房窗边的那颗梧桐树。

    等站稳后,他借力纵身一跃,轻而易举地就跳到了沈琅卧房窗外的檐瓦上,紧接着薛鸷小心翼翼地打开窗,轻声落地。

    房内很安静,灯烛已熄,薛鸷的心跳得很快,这里有一股令他眷恋的气味,引诱着他迫不及待地就想吻到那个人。

    但在靠近床榻时,薛鸷却忽然嗅到了一股既让他感到熟悉,却又似乎非比寻常的气味。

    他愣了一下,然后默默点起了灯烛。

    视野随着亮起的灯苗闪动了一下,变得清晰起来。他看见榻上睡着的那个人,乌发披散,身上只一件薄薄的绸棉里衣,襟口处显得有几分松垮、凌乱。

    在沈琅被忽然的光线和声响惊醒之后,薛鸷又发现令他朝思暮想的那双眼睛里,好似情|欲未散,仍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不等他开口,薛鸷便像是忽然疯了似的,上前一把扯过他的腕子,随后又开始拉拽他身上的里衣,于是原本就显得松垮的襟口很快便被他用蛮力扯开了。

    “你干什么……”沈琅被他扯疼了,也扯懵了,“放开!”

    薛鸷并没有在他上半身发现想象中的旖|旎印痕,可他的动作仍没有停,他始终一言不发,接下来又强硬地撕扯开了裹住沈琅的那条亵绊。

    还不等沈琅反应过来,两个指节便倏地挤了进去,这个动作轻易的让薛鸷僵了一下,是很松软的触感。

    不对、不对。

    他听见沈琅发出了一声痛叫,他挣得很用力,可是逃不开。

    沈琅发觉这个人正用一种瞪视着仇人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身体,手上的动作粗鲁又强硬,他似乎还想往更深的地方去,仿佛急于想要找到什么“罪证”那样。

    沈琅莫名有一种他要把那里撕开的错觉,或许并非是错觉,很疼,所以他有些发起了抖来。

    “你疯了……滚!”

    薛鸷眼下满脑子都是那个什么狗屁豫王和这个人肌|肤相亲的画面。

    我的……被他碰过了,他想。

    或许就在一刻钟以前,那个男人才刚从这间房里离开。

    他的理智完全被那个可能性打碎了。

    薛鸷的脸上既没有笑,也没有显现出怒意,他觉得或许是自己的手指碰得还不够深,所以他才没有找到那个人留下的东西。

    他看着沈琅那张有些湿漉漉的脸,忽然面无表情地开口:“贱|人。你就这么贱?这么忍不住?”

    沈琅怔住了。

    “那个什么狗屁豫王是不是刚从你床上下来?他给了你什么,你就和他睡?”

    “你说我的钱脏,你的难道就很干净么?”

    沈琅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薛鸷被打得偏过头去,反而笑了,紧接着那笑意里忽然迸发除了一股极端的愤怒:“你丢下我就跑了,沈琅,你凭什么丢下我!”

    “他有王妃,还有那么多妾,他答应给你名分了吗,你就和他睡?”

    “他那么老!”

    薛鸷的眼睛红了,他咬牙切齿地喊:“你不要我却要他!”

    沈琅的眼睫微微颤动着,他终于开口:“……薛鸷,所以你觉得我的银子都是靠陪他睡得来的吗?”

    “在你眼里,我只有靠那些戏子小唱的营生,才能养活我自己。”沈琅很平静地反问,“是吗?”

    他的表情、语气,全都平静得仿佛没有波痕,可是薛鸷注意到他的手在发抖。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睡?你爱他?”薛鸷仍在气头上,每一句话都像是从他牙缝中硬挤出来的,“你要银子,我给你,你要什么,我拼死也替你挣回来,可你不该这样……作践你自己。”

    沈琅冷笑:“被逼着和你苟|合,就不是作践,我自愿和谁,却是作践?”

    薛鸷气得发抖:“什么叫逼,什么又叫苟|合?你明明也……”

    “我有的选吗?”沈琅看着他,“我被困在那个匪窝里,我的命都在你一句话里,你想要我,我抗拒得了吗?”

    “那你也不能……”说话时,他忽然瞥见了放在沈琅枕边的那块绸帕,那方帕子里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

    沈琅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先他一步便伸手去拿,却被眼疾手快的薛鸷劈手夺了过去,绸帕散开来,他看清里边包着一个细长的……玉具。

    他脸上原本狰狞难看的表情陡然掉了下来,薛鸷抬起头,有些无所适从地看向了沈琅。

    是了,他还那么年轻,即便身子孱弱,又有腿疾,可他依然是个年轻的男人。

    在和沈琅分别之后,数不清的时刻,薛鸷都在想着他做这种事……沈琅自然也不会免俗。

    是他薛鸷把他想得太冷清,居高临下的跟个不食五谷的神仙一样,才会下意识地觉得他不需要那些。

    好容易才和这个人近了一些,他又犯蠢了。

    沈琅的眼眶也是红的,他冲着薛鸷:“还我!”

    薛鸷下意识地便把这个东西连同帕子一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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