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匪: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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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进了自己的褡袋内。

    “我错了……”薛鸷顿了一下,又重复道,“我错了。”

    他想起自己刚才不分青红皂白,就那么粗暴地对待了这个人,他觉得很愧疚,但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薛鸷过去了一些,有些讨好地抓住了沈琅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我错了,你打我。”

    “……方才我不该那样对你。”

    “不小心弄疼你了,我……你打我吧。”

    沈琅不说“滚”,只是沉默。薛鸷最怕他这样。

    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抱住他,沈琅没有挣扎,薛鸷反而更慌乱了,他继续说:“我错了沈琅,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你捅我一刀也行。”

    “……别这样行吗?”

    “刚才那些话,我是气急了才会那么说的,”薛鸷小声地替自己辩解,“我不是真心的……真的。”

    沈琅终于开口:“你心里就是那么想的,就是那么看我的。”

    所以那些话才会在理智失控的时刻脱口而出。

    “我没有,”薛鸷紧紧抱住他的肩臂,“我没有。”

    他急于和这个人解释。平日里薛鸷只要逮着个人,不论熟与不熟,认识还是不认识,只要他想,便能和人如同故知一般侃起大山来。

    可一对上沈琅,偏偏他就显得口笨舌拙,唯恐一句话不对,这个人就要更恨他一点。

    于是薛鸷干脆一把将这个人翻倒,旋即他整个人都往下退去,他伸手抬起这个人无力的腿脚,然后凑近了用鼻子抵住了闻。

    沈琅的脸腾地红了,又有了那种生动。

    “滚开。”

    “刚才弄痛你了,”薛鸷的声音很闷,“我亲亲就不疼了。”

    紧接着他就碰了上去,这个吻有一点烫,一开始他的动作很缓,以至于沈琅只觉得痒,他想立即逃开,可是仅凭着两只手臂的力气,怎么挣扎也只是徒劳。

    紧接着,薛鸷忽然加重了力道,有什么被瞬间包裹,又被猛地推抵开,沈琅想骂他,一时却说不出话来,颤抖着弓起了身子,几乎要从薛鸷手里挣脱出去。

    薛鸷反而把他抓得更牢、更紧。

    很快,他听见被自己扣紧了的这个人发出了一声诡异的痛叫,和方才那一声不一样,这一次显得很微妙、很难耐。

    可是薛鸷还没有停。

    等他抬头去看那个软倒在榻上的人的时候,才发现沈琅的脸已经湿了,睁大的眼睛有一点失焦。

    薛鸷忍不住又贴上去舔吻他湿润的脸颊。

    “我并没有轻视你,”薛鸷舔了舔同样润湿的嘴唇,“我只是太怕了,那个殿下有权有势,好像什么都比我强,我好怕你也觉得他比我强,比我……更配得上你。”

    沈琅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用’我,那个多冷啊,凉着你怎么办呢?”薛鸷道,“也别找那个人,他老了,肯定不如我。”

    “以后我只听你的,你说好就好,你叫停我就停,”他轻轻捧住沈琅的脸,“你就要我一个人,好不好?”

    第62章

    沈琅又不理他了。

    薛鸷在沈琅那里受了挫, 一天八百回的想话茬找这人说话,却苦于没人搭理,憋得他只好去一楼庭院里找自己的狗兄弟玩。

    可惜阿憨的“颇通人性”仅限于它高兴的时候, 被薛鸷连日叽里咕噜地唠叨烦了, 转头就不认主了, 还差点在他手掌上咬下两个血窟窿。

    薛鸷当即便气地追上去, 在这条忘恩负义的死狗屁股上拍了两巴掌, 打完才惊觉这狗比两月前要敦实了不少, 也不知沈琅这些日子都给它喂的什么,把它吃得这么壮。

    夜里沈琅让金凤儿往门上加了几道锁, 薛鸷撬了半天,才发现门内还有几道,他刚想撞门进去, 却听里头那人忽然道:“你敢。”

    薛鸷:“你锁得这么紧, 那我怎么进?”

    沈琅从他语气里听出了几分隐隐约约的委屈:“你委屈什么?隔壁没有客舍?”

    “我想和你睡。”

    “滚。”

    沈琅听见门外沉寂了会儿,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没想到才不过片刻, 窗外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踩着窗框爬进来的时候, 薛鸷不小心失脚踩空, 有些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一圈, 他立即爬起身, 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了榻边:“你这窗子造得也太小了……”

    正是金秋时节, 薛鸷的气息拂过来时,沈琅在他的衣袖上嗅到了几丝清冽的桂花香气。

    薛鸷没有点灯, 而是静悄悄地解下了身上那件墨黑色直裰,他近来在穿着打扮上也算颇上了一点心,把平素那些发白旧皱的便服换成了直裰、曲领袍衫, 想着好歹压一压眉目间的凶相,给自己添几分文气。

    他自认为穿上这些新衣裳,自己看着比从前要清俊了不少,可惜沈琅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多给他几分好脸色。

    薛鸷小心翼翼地挤上榻,沈琅狠推了他一把,才要开口,便被薛鸷擒住了两只手腕。

    自从发现沈琅脖颈间还戴着那条鱼惊石项链后,薛鸷便又大胆了许多,他想,至少这个人对他并不是一点情意也没有。

    他一声不吭地压着沈琅躺下,双手环扣在他胸前,任凭他怎么推搡也不肯撒手。

    “我又不做什么,”他很无辜地对沈琅说,“我就抱着你。”

    他说得和真的似的,沈琅皱起眉反问:“……那你拱什么?”

    “我难受……”薛鸷小声地,“我也管不了它。”

    “你睡吧,我一会儿就好了。”

    他一面嘴上说着这样听上去纯良无害的话,一面却不老实地挤进了沈琅腿|间。

    沈琅拿手肘撞他,薛鸷转而却把他抱得更紧,嘴里哄着:“好了,好啦。”

    “我马上就不动了。”

    这个人嘴里说的完全只是谎话,嘴上这样说着,却还是故意地、很重地碾过那里许多次,把这个原本干干净净的人弄得一片湿|泞。

    薛鸷低头轻咬着沈琅的肩膀,直到听见这个人紧抿着的唇缝里也流泻出几声抑制不住的喘|息。

    ……

    他从沈琅背后吻过他下颚、唇边、鬓角,然后忽然摸到了他贴身戴着的那条鱼惊石吊坠,那上面还有沈琅的体温。

    “沈琅……”

    “你要是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戴着我送给你的这条项链呢?”这话脱口而出的时候,薛鸷觉得自己的心跳在控制不住地颤动着,“你是不是……”

    “戴习惯了而已。”沈琅轻描淡写道。

    “你不会习惯讨厌的东西,”薛鸷说,“不喜欢的菜你一口都不会吃,不喜欢的衣裳你一次也不会穿。你骗我。”

    “……”

    “你已经自由了,现在没必要再演戏骗我,”薛鸷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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