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子,走官途: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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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峰不似我,他的挑高了,瞧着英气不少。”温愈舒笑着道:“您看我家那双眼了没,是不是跟他爹一模一样?”

    “还真别说,确实像足了。”沐侯夫人感怀:“你们一走三年余,再回来身边多了个会说会跑的小人儿。”要是韶音还在,不知得有多欢喜,“昨个糖包让他叫姐姐。他围着糖包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叫得糖包抱住他亲香了好几口。”

    云从芊拿着个面基快捏:“我大侄子比他爹小时俊多了,还活络。”

    “果果说话,比我家圆包早了足足一月。”嫦丫站着桌边,折着豆角:“一会说话,弟妹白日里就不给他垫尿片子了。渐渐习惯,现在晚上一点不用人操心。我都想好了,肚里这位也这样带。”

    “我家也会尿床。”温愈舒揭儿子的底儿:“小家伙一点点大,还知道羞。尿了,他偷摸找汐姑姑帮忙收拾。”

    常汐哀求:“这事就我跟果果两人知道,你们可不能当他面说。不然下回他就自己收拾,不找我了。”

    几人哄笑。

    次日下午,云崇青去寻老师。

    正好沐宁侯爷与莫大山在对弈,沐晨焕、悦尚韩、记恩、云崇悌都在。

    见学生到,莫大山起身:“为师被侯爷逼得进退两难了,你来瞧瞧这局怎么解?”

    蔺中睦奉上茶。云崇青在老师让出的位置盘腿坐下,先观棋局。白子守为主,但已开始布局进攻。黑子强势,可重要的几方位都受白子渗透。他执起一黑子,先挡进攻势头。

    这样走棋,沐宁侯就继续渗透。云崇青进攻。沐宁侯行兵布阵的高手,一眼看穿对方意图,立马改变战术。你来我往,杀得激烈,最终打了个平手。观棋的几人,都冒汗了。

    缓了片刻,沐晨焕撤棋盘。云崇青站起,请老师坐。蔺中睦给他们换了茶,退出屋,守在门口。

    “说说你这一天都在想什么?”沐宁侯含笑看着坐于对面的人,端杯闻茶香。

    云崇青长呼气,神色没有丝毫轻松:“我在想引蛇出洞。”

    挨着沐晨焕坐的悦尚韩,弹杯壁的指顿住了。

    记恩问道:“蛇,冠家吗?”

    云崇青未答话,却说噬心蛊之事:“众目睽睽下,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蛊。单就这点,可见对方于此道上十分娴熟。”转眼看向悦尚韩,“这应足以说明月色对蛊非常了解?”

    “我认同。”悦尚韩道:“噬心蛊最初叫噬毒,养来是用作拔除内毒。只后来巫族一位长老,在救人时发现蛊虫噬毒后竟不受驱使顺气血往心脉去,结果可想而知。

    从此,她钻研其中,耗费十年终养成新蛊,命名噬心。新蛊杀的第一个人,就是对她不忠的丈夫。族内见识了噬心蛊的厉害,便将它列入禁书。入禁书的蛊虫,只有在巫族遭受大难时才可养。”

    话,云崇悌都听懂了,但什么意思?他望着悦尚韩:“你是指知道噬心蛊的人不多?”

    “培养出噬心蛊的长老…”悦尚韩沉凝两息,接着道:“姓氏瑟,她的父亲叫悦林阴,是当时的巫族族长的胞弟。巫族尊女,按理瑟长老的孩子,姓氏也应从她。但在杀了丈夫后,她一意将流着不忠血脉的一对子女改了姓。”

    云崇青听出话意了:“瑟长老的丈夫姓什么?”

    “乌。”悦尚韩眼里冰寒:“乌家已被我杀绝。”

    “但不代表没有漏网之鱼。”记恩攥着茶杯,垂目看杯中飘着的一叶嫩芽:“月色这个名字也有趣。月,同音悦。色,同音瑟。”

    悦尚韩没反驳:“禁书不开放,巫族里能养出噬心蛊的人屈指可数。”

    “月色养出了。”云崇青点到。

    悦尚韩道:“乌家人会。但噬心蛊在乌家也是个禁忌。我以为乌家即使还有人活着,也不会养这个,更不敢用它来杀无辜。”

    云崇青不予置评:“我说噬心蛊,是在猜疑有人正研究蛊,目的是寻找克制之法。”

    “克制住了蛊虫,巫族就没什么可叫人怕的了。”沐晨焕轻叹。

    室内静寂。这一点,悦尚韩想不承认,但却否定不了。

    “至于是谁在寻找…”云崇青勾唇:“在座的还有不知道的吗?”

    莫大山望着徒弟:“你觉得他们找到了没有?”

    “不知道。”但云崇青以为即便现在还没找到,那也是迟早的事:“京里冠南侯府被大理寺盯得紧紧,南川已然干净,庆安严管煤矿,各地又在查贩卖青壮…情况是越来越清晰,形势在一点一点地扭转。”

    沐宁侯接上话:“冠家快要捉襟见肘了。”

    “几时?”云崇青与沐伯父对视着:“我现在担心一点,今日月色敢用蛊杀两官家妇,明日她会不会朝平民百姓下手,借此离间朝廷与南塑?”

    “我会尽早找到她。”悦尚韩保证:“不会让她滥杀无辜,污我巫族名声。”

    “你之前找乌家用了多长时间?”记恩问。

    悦尚韩双目一阴,不说话了。

    “与其让冠家施手段离间朝廷与南塑,还不如我们自己来。”云崇青沉声:“冠家目前需要的是个可以突破现状的口子。”

    几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云崇青,云崇青接着说:“我们给他。”

    “怎么给?”悦尚韩提心,他一直在说南塑,难道口子在南塑?

    云崇青直视悦尚韩:“你母亲不会想永远隐着身世吧?”

    “不行。”悦尚韩反对,握紧拳:“她的五个兄弟全被先帝逼死了。”

    “你也说了,是先帝。”云崇青道:“先帝所为,当今圣上也知。之前朗羡于大理寺牢中自戕,督察院左都御史冯威与大理寺卿沈益坚称无罪,并且恳请皇上彻查南泞陈家金库被盗一案。皇上迟疑,你以为皇上迟疑的是什么?”

    悦尚韩依旧接受不了:“谁能保证今上不会将她发配漠河?”

    “我能保证。”云崇青笃定:“你母亲上任巫族族长后,不但加强了对族人的管束,还与南境驻军友好,事事遵从朝廷。她不仅仅是已逝辅国公韩钰的嫡长女,也是南塑的领主。

    再者,皇上会答应彻查南泞陈家案,就是相信先帝没有残害开国功勋。韩家干净,先帝又没有残害,那里面是谁在搅?”

    悦尚韩抿着唇,眉头深锁。

    云崇青继续:“在皇上同意彻查南泞陈家案前,我请钱坪大学士进了趟宫。他替樊仲说情了,坚称樊仲是被人所害,还向皇上透露了一些细节。

    当时,我就在边上看着,可以确定皇上于陈家金库被盗一案上迟疑,是因先帝。而能叫皇上不敢查陈家案的背后,只有辅国公府的覆灭。”

    吞咽了下,悦尚韩有些动摇:“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

    “冠家不是想策反悦合衣吗?”云崇青从襟口掏出他画的推演图,一共十六张,平铺到矮几上:“那咱们就利用悦合衣。”手点在第一页上,“放松对悦合衣的看管,设计她误闯你母亲的密地。密地里供奉着父兄牌位。”

    悦尚韩盯着图纸:“你能肯定悦合衣会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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