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子,走官途: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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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人除了欲拉下我大伯,另还想陈溪娘案到此为止?”

    能摘得榜眼,明朗绝非愚人。云崇青看向他:“这只是猜测。冯大人与沈大人心里应都有数。不过…”

    苗晖等了两息,追问:“不过什么?”

    “不过若猜测为真,那当年南泞陈家金库被盗,就非案宗上载录的那般了。”云崇青见好友两眼瞪直,不禁扬笑:“你不是早有疑惑?”

    “朗家有那个胆?”他是有怀疑,但没怀疑朗家。

    “没那个胆盗金,可不代表…”云崇青收敛了笑意:“丝毫不知情,亦或没参与其中。”朗家不是得了十五万金吗?

    只谢如亦没死,是不是意味着谢家没涉盗金,只是联合了张坦义压迫陈家?

    苗晖无力:“可没有证据啊。倒是朗羡被押期间,我大伯常往大理寺,甚至旁听审问,是众人皆知。”

    “案子存疑,大理寺审问是理所当然。皇上都让沈大人严查陈溪娘之死了。朗家不平,他们是对皇上不满吗?”

    “如果有人是想早早了结陈溪娘的案子,那朗家八成是不会闹出多大声。但朝臣呢?”苗晖十分担忧:“朗羡虽未为官,可有同进士功名在身。就这样死在大理寺,总不会不了了之。”说到此不禁苦笑,“你忘了年初士子静坐武源门的事了?”

    “有年初的严惩,哪还有多少士子敢拿辛苦得来的功名为别人搏?”云崇青利目:“至于朝臣…总有他们不敢妄沾的,比如陈家金库被盗案。”

    “不行。”苗晖脱口:“那案是先帝定论,没有真凭实据,谁敢翻?”

    “先帝圣明,与大雍江山较,孰轻孰重?”云崇青抵近好友,直视他,低语:“想想若樊仲并非陈家金库被盗案的真凶,那五十万金外流,皇上能睡得着?”

    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苗晖心都不跳了,死死盯着那双明澈的眸子。

    云崇青接着道:“樊仲是大理寺的人,沈大人身为大理寺卿揪着陈溪娘案不放,合理也合情。若有朝臣质问,他大可在朝上大义凛然地点出要害。到时,督察院再强加一二。皇上也许会大怒,但绝不会降罪于他们,至多斥责两句。”

    静默相对,苗晖渐渐松开了心,气息略有不稳。崇青所言,在理,但“至多斥责两句”不尽然,他怕万一,舔了舔干裂的唇:“年后…能不能请沐宁侯爷…”

    “放心吧,关乎陈溪娘案,侯爷会上朝。”

    送走明朗,云崇青在后门静立沉思半刻,才转身回了府。到乐和堂,见义兄抱着睡眼惺忪的小圆包,由几人逗乐,不禁露笑。

    温愈舒迎上去,给夫君解了披风:“苗编修来,可是出了什么事儿?”屋里几人,皆望向他。

    “朗羡在大理寺牢里留书自戕了。”云崇青垂目看愣住的妻子。

    闻讯,记恩惊愕:“这时候自戕?”王氏抱走正打哈切的小圆包,才想上前安慰儿媳,不料竟听着她疑惑,“那样的主儿会自戕?”

    得,不用安慰了。

    常汐也不信:“一个眼里心里只存着自个的人,最是贪生怕死。”

    “死在大理寺?”飞羽见过朗羡,知之不深,但也生了疑:“挨了这么久,挑除夕夜死…今日有人去牢里探望吗?”

    云崇青未瞒:“朗家送了酒菜。”

    站在孙女上手的韦阿婆,拧眉:“朗二爷没酒量,吃不了酒。因着这,陈家老爷私下没少说。”

    难道酒菜不是郎家人备的?云崇青没多做思虑,朗羡已经死了。他刚理过前后,不管留书上是什么,其愧对陈溪娘一脉是辩无可辩的事实。朗家霸占陈溪娘十五万金,也是证据确凿。

    再加上陈家案,朗羡现在自绝,于他已是最好的下场了。

    温愈舒冷笑:“看来我外祖母的死真真是查不得。”

    “有些事越想掩盖越是及早暴·露。”云崇青牵着媳妇到桌边坐。桌上残羹也收,煮了茶。“哪杯是你的?”

    今晚人多,一套茶盏没空置。温愈舒端了自己的杯子,添了点热茶,送到夫君手边:“苗编修来,是因为担心冯大人?”

    轻嗯一声,云崇青大口饮茶,一杯喝尽,喉间还是干。

    温愈舒又给倒了一杯:“除夕夜,咱们不谈扫兴的事。”她温家都不认,还认朗羡是谁。“爹,您不是说要揉面包羊肉饺子吗?”

    “对对,我现在就去厨房拿面。”

    因着过年,大理寺卿沈益未敢将事立即上报,封锁了消息,想往后拖一拖。但不知哪漏的风,年初一京里暗地就有了传言。初二,沐宁侯府不用待外嫁女,便全来了喜燕胡同。

    “明天几个小的,都要跟我进宫,看他们姑母。”新年头月的,沐侯夫人都想叹气。别家闺女,嫁出门了,年初二还能携夫带子归宁瞧瞧娘老子。她此生是享不到这福了。

    “都去?”王氏乐道:“那贵妃娘娘宫里可要热闹了。”

    蹲身在逗小堂妹的沐凛余道:“上回八皇子关照了,不然至多带两个。”

    沐婳倚靠着大哥的背:“大虎小虎也就今年跟跟路了。明年他们大了,便不能随祖母进宫看姑母了。”

    寻常人家,姑母见侄子侄女,还不是常有的事?沐侯夫人心里将先帝翻来覆去骂了个遍,不提进宫的事了,与亲家母道:“昨儿跟侯爷喝多了两杯,今天中午咱们简单点。”

    “烧锅汤,烙饼子吃怎么样?”王氏提议。

    “唉,最好不过了。”沐侯夫人笑言:“咱们这样的人家,肚里是真不缺山珍海味。每日里吃用什么,就图个舒坦。”

    “可不是嘛。”肚子已经出怀的沐二嫂,举起手:“我先来,猪肉酸菜馅儿,酸菜要多,猪肉搭点味便可。”她娘家在西楚河,离京不远,但也有两三百里路。天寒地冻的,她又怀着身子,远行是别想,就近走走亲戚,凑个热闹还成。

    正好,三弟妹娘家也投她缘。

    “行,先紧着你。”世子夫人发笑,见他二叔、小叔拐着凛余出屋,心里慰贴。夫君不在京,她一个妇道人家眼界有限又够不着朝堂,就怕教不好儿子。好在家翁接过手,两个小叔也敞亮。

    朗羡死了,沐凛余昨天早上得知的。随两位叔叔进了书房,自行拿了茶来准备煮。沐宁侯爷与莫大山的一盘棋局,已经见胜负。旁观的记恩,懊憾地钉了钉拳:“就差一子。”

    莫大山输得心服口服:“差之毫厘都不行,何况还差了一子?”小心将棋盘收拢,“这局老夫之后还要回味回味。”

    “让学生来吧。”云崇青帮着把棋盘端到书案上,顺便拿了个蒲团给凛余。

    “多谢崇青舅舅。”沐凛余接过,盘坐洗茶盏。

    沐宁侯爷得胜,心情颇好。上回在京郊庄子上,他连输两局,今天总算扳回一局。看了眼沙漏,才巳时正,尚早。

    “外头风声不小,我估计过了初六,沈益就会上奏皇上。到时,大理寺应不会再封锁消息。”

    莫大山点首认同:“只不知悠悠之口下,大理寺会不会将剩下的那几位全放了?”

    “难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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