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子,走官途: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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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清楚就好。”温愈舒乐不可支。

    大冷的天,两口子暖烘烘的。到乐和堂,正当摆膳,忙洗了手帮忙。记恩嘴里塞了个肉圆,嘚瑟道:“今晚能吃个安稳饭了,小圆包睡着了。”

    摆碗碟的嫦丫,庆幸道:“多亏了弟妹,不然下午他铁定要睡一觉醒。”

    “这都是啥爹娘?”云禾哭笑不得。

    记恩放下菜,手搭上兄弟的肩:“下午你都没见着,小东西当真是打着哈切,还牢牢盯着他婶子的嘴。”

    云崇青也是佩服他们,将桌上那坛酒开封:“都坐下吃饭吧。”王氏请了韦阿婆来:“今天都坐,别什么不合礼数。论起来,咱们全连着亲。”

    “飞羽叔坐下。”温愈舒摆好筷子,挨到夫君身边:“常河叔你往哪走,飞羽叔下手不还有个位?你们坐一块吃酒。姑姑到我这来,咱们女眷喝点红莺酒。”

    常河看了眼姑爷,黝黑的脸都冒热气:“我我…”

    “坐吧。”云禾上去一把将他按下:“在五严镇,我也没见你这般扭捏,怎么来了京城礼就多了?”

    呵呵傻笑,常河抽了抽鼻子:“那…那我一会多陪您吃两杯。”

    “这就对了。”云禾真心感激他们护愈舒长大,不然他家青哥儿到哪找这么合意的媳妇?老话不都说,妻贤夫祸少,家里也昌茂吗?他们都于青哥儿有恩。

    第一杯敬天地,第二杯敬年长。年夜这顿实在丰盛,鸡鸭鱼肉不少,当中摆着一盘金黄油亮的炸肉圆。两笼咸香小猪脚,一人一只分完了。

    温愈舒啃完有些意犹未尽,云崇青将碗推向她。

    摇了摇首,温愈舒要推回:“你吃。”

    云崇青侧首凑到她耳边低语:“我等明天的汤。”

    “你…”温愈舒话才出口,他就扭过头去敬记恩酒,一时奈何不了他,忍俊不禁:“不吃就算,我吃。”夹了小猪脚,就狠狠咬一口。

    王氏附和:“你吃。他从小吃到大,也不缺这一只。”

    欢欢笑笑,菜凉了,热了两遍,一屋还未散。戌时末,守门的婆子来报,有人来找老爷。云崇青吃多了酒,头昏沉,隔了两三息才回过味,老爷是他。

    “谁找?”

    “杨四家的说那位爷自称明朗。”

    云崇青一下清醒,站起稳了稳身,与媳妇道:“我去去就回。”

    “好。”明朗是苗晖,这时来找,怕不是什么好。温愈舒拿了披风,给夫君系上。

    杨四家的守的是后门。云崇青出了堂屋,冰寒冲脑,一激灵,不用领路阔步而去。到了后门,一眼逮见苗晖。

    不等人出声,苗晖两步抵到他跟前,沉声告知:“朗羡在大理寺牢里,留书撞墙自戕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再见。

    ? 第 74 章

    心头一震, 云崇青屏息,双目紧敛。明朗的话一直在脑中回放,朗羡留书自戕了…朗羡自戕了, 还留有遗书…

    未免引人注意, 苗晖是快走来的喜燕胡同,身上的桐油衣僵硬, 襟口湿透,但此刻无暇顾及。今日除夕, 他一家在大伯府上团聚。谁能想晚膳还没用完, 大理寺周直便送了信儿来。

    大伯沉思许久, 让他走一趟。因着之前好友的警醒, 他本也有意要来。虽是除夕夜, 但天不好,路上寂静,他思绪沉定,将事好好捋了一番。两眼不眨地盯着崇青, 这一切是否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当初借西顺侯请封世子之事,提南泞陈家不当财与陈溪娘之死,应非突然起意。”

    朗羡果真死了。云崇青轻吐出秉着的气,眨了下眼睛,双目低垂:“确早有想法,也是不愿便宜小人。大理寺检验过尸身吗?”

    “沈大人祖父、父亲都是有名的仵作。朗羡尸身是他与老父连同周直一同查检,没有问题。”苗晖不以为有人胆敢在大理寺牢里杀囚。

    真的一点问题没有?云崇青蹙眉:“谷晟六年, 南泞大盐枭陈昱之嫁女。陈溪娘入到朗家, 潜心孝顺姑舅, 侍奉丈夫, 礼待原配所出, 打理内宅,生儿育女。按说生前如此贤惠,死后该得夫家敬重。

    可朗家不但霸占了她的嫁妆,就连其留下的懵懂幼女都未得善待。”

    确实下流,苗晖不明好友要点明什么。

    “十一月中,朗羡上我府上,趾高气扬,面对愈舒,不仅无毫末愧疚还满腹埋怨。”云崇青嘴角微微一勾:“他甚至倨傲地扬着下巴,直言,陈家十万金嫁女,只因他朗羡值得。语气中,憎恶着陈家对他的觊觎,但他穿戴又极尽奢华。”

    苗晖吞咽,他听出音了,迟疑片刻,道:“你的意思是,朗羡的死有问题。”

    云崇青深吸,冰凉入口鼻,刺激着他的感官:“他留书上,除了痛陈过往,应该还有觉悟自悔。”

    还真是。苗晖愣神,又蓦然嗤笑:“并且还感激了大理寺,让他无法再逃避一直以来不愿面对的事。”

    “有没有说有愧西平朗氏清名,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想之前周计满刻剥他们,他们也是高呼辜负皇上厚爱,无颜面圣。

    苗晖不语,心绪却越发明晰。

    沉寂稍许,云崇青言道:“一个无耻又自私至极的人,岂会轻易悔悟?大理寺手里没实据,也不能对他动刑。只要咬死不认,他迟早能得自由。”

    是这个理。苗晖眉头锁紧:“今日除夕,朗谢两家都有给牢里几位送酒菜。酒菜送进去前,周直仔细验过,没问题。”

    “怎么会没问题?”云崇青笑道:“我刚吃多了几杯,出屋这么久,头还有些沉。”

    苗晖愕然,酒?愕然之后,又觉不无可能。他爹有一回吃多了酒,就跑到大伯父府上哭闹,说明明自个姓苗,但祖父却最喜兄长,非要大伯抱着哄睡觉。

    云崇青还有一思虑:“我警醒你的话,你有转述给冯大人吗?”

    “有。”

    “那你这趟来…”云崇青意味深长。

    苗晖也不瞒:“大伯让的。”

    明知可能要出事,还在谢朗两家交足金后,执意严查陈溪娘之死…看来大理寺和督察院亦不无试探之心。云崇青大概能明白冯大人让明朗走这一趟的意思,除了告知朗羡死讯,另也是想看看他这有无反馈。

    “千晴,”朗家还有大吏在朝,虽非京官,但影响匪浅。之前朗家有亏,皇上要金,他们不敢动作。但现在朗羡死在大理寺牢里,形势大转。苗晖担心难善了:“年后朝上…”

    见好友欲言又止,云崇青了然,浅笑道:“怕什么?你不觉朗羡这时自戕蹊跷吗?”

    当然蹊跷,但关键是陈溪娘之死一案上,因为过去太久,大理寺和他大伯那里拿不着什么实质证据。苗晖不由气愤,一尸两命,朗家何等凉薄!

    云崇青手背到身后,仰头看乌沉的天,三两雪沙打在脸上,瞬间融化。

    “大理寺在深查陈溪娘的死,朗羡自戕。”

    一道灵光闪过,苗晖双目一震:“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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