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子,走官途: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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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苗晖摇头晃脑补上一句。

    谈笑一阵,各自翻书品阅。云崇青以为今日皇上不会召翰林进宫,不想快到午时,御前方公公来了。

    大冷的天,方达也不愿跑,但为了能远着点不快活的皇上,他能顶着凛凛寒风在外走整日。领着人出翰林院,想脚步慢点,又不敢。

    迎头碰上钱老,云崇青抬手拱礼:“您来了。”

    他来除了为《汇思》编撰,还想问一问樊仲的事。钱坪与方公公见过礼,便道:“老夫有一些关于《汇思》蒙学册的细节要问云修撰,就几句话,方公公能否行个方便?”

    “钱老哪的话?”编《汇思》蒙学册,是云修撰主张的。方达在御前自是晓得:“你们说,我回翰林院歇会儿脚。”有正经事,耽搁稍稍,不碍。皇上问起,也不会怪罪。

    “多谢方公公了。”钱坪看着方达回了翰林院,便上前半步,低声问:“早朝事,你可有听说?”

    云崇青点首:“老师的事极凶险。学生不想您过多掺和。”

    “老夫这些年不争不抢,一心向学,在皇上跟前还有两分体面。你老师那若有需要,我可说上一两句。这不算掺和。”钱坪淳厚,都到岁数了,他不想樊伯远到死都没落着清白身。

    思虑再三,云崇青拱手深鞠:“那就请您老,告知皇上一事。”

    “你说。”

    翰林院里,方达茶才端上手,就见钱坪回来了,顿时不知该讲什么好,几句话还真就几句。得,喝两口茶润润嘴,赶紧放下走人。

    今日乾雍殿里尤其静。云崇青到,便将皇上批复的折子誊抄,对谢朗两家大吏上奏请辞一点不意外。皇上允了,也在情理之中。

    未时末,宫人进殿报:“皇上,东阁大学士钱坪请见。”

    皇帝等批完手里的折子,才抬起发僵的脖颈:“宣。”

    方达唱到:“宣东阁大学士钱坪觐见。”角落的云崇青搁下笔,拱礼静候。钱坪快步入殿,跪拜:“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吧。”今日也稀奇,皇帝想不出这位进宫求见为何。

    “谢皇上。”钱坪起身。云崇青也放下了手,复又拿起笔,继续誊抄折子。

    沉凝两息,钱坪上拱手:“皇上,臣此次进宫求见不是为编书。”

    “嗯,”皇上知道,事关编书,这位学究都是上折子:“那你说说是为何事?”

    在皇上的注视下,钱坪慢慢扭头,看向云崇青那方:“去年殿试后,皇上当奉诚殿授官时,不禁叫臣想起谷晟元年授官时的场景。臣有幸摘得状元,许多材相貌老实,得了榜眼。樊仲长得好,撑起探花名。流水年华,如今…谷晟元年三鼎甲,只余臣一人在朝。”

    皇帝知道钱坪为何而来了,面上冷肃。

    钱坪收回目光,跪地:“皇上,臣虽与樊仲私交不深,但也知他绝非贪妄之徒。南泞陈家金库被盗一案,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方达偷瞄一眼皇上,两脚一点一点后移。我的钱大学士,您赶紧回去编书吧,算咱家求求您了。

    皇帝不语,钱坪接着说:“臣不敢隐瞒皇上,自打大理寺查陈溪娘案,臣也去寻沈益询问过几回。沈益不敢多透露,今日朝上臣听闻他与冯威所言,心中大震。皇上…”抬起首,望向殿上。“您可知当年大理寺受命要查南泞私盐时,樊仲有去刑部调过川宁薛家案的案宗?”

    云崇青笔下始终流畅,眼底冷幽幽。先帝与当今,会先入为主,也会偏私。只要挖掘到可疑,当今绝对不愿先帝背上戕害开国功勋之恶名。

    借钱老口上告皇上这些,最合适。其不但不争名利,性情还耿直,又与老师同科。另,钱老还非常欣赏老师,故多关注一些,知情多一些,实属正常,不会引皇上疑心。

    “拿案宗予樊仲的,正是冠文毅的堂弟,冠文青。”钱坪激愤:“当年臣听闻樊仲在南泞盗走五十万金,只觉不可能,根本不信。因此,还与几人起过口角。

    之后打探了一番,却什么有用的也没打探到。今日朝上,冯威怀疑冠南侯府,不想竟与臣昔年打探到的信合上了。”

    皇帝放在龙案上的手,渐渐收紧。

    “樊仲调川宁薛家案案宗时,大理寺卿已决意要亲赴南泞。可没几天,其老父便死了。大理寺左少卿暂代理事,去南泞的就成了樊仲。”

    钱坪哀伤:“樊伯远何等隽秀,臣做梦也想不到他那一走,就没能回来。”老眼含泪,“臣还曾想过他入主刑部,为皇上为大雍完善律例。”

    皇帝敛目,太巧合了。樊仲是先帝登基那年钦点的探花郎,可见厚爱。

    而且,要戕害辅国公府,大理寺寺正的分量可比个右少卿来得重。再说寺正老父,寺正既决意要赴南泞,那便意味着当时家中安稳。

    查川宁私矿时,曾祖当政,可没想要戕害谁。马良渡死在冠铭飞刀下?南川布政使,三品官!且马良渡还是三元及第,大雍文士第一人。正如冯威所言,他要银,南川尽在其掌中。

    冠南侯府?皇帝抿着的嘴微微扬起,只双目寒如冰窟。

    余光见皇上表露,云崇青沉静心神,仔细抄录折上内容。

    作者有话说:

    明天继续。

    ? 第 76 章

    方达也思虑了起来。南泞陈家案的案宗里, 有记载大理寺寺正丁忧,但没有钱坪述的这么详细。现在结合樊仲调川宁薛家案案宗之事,味道就变了。

    查南泞私盐, 樊仲却去调川宁薛家案案宗, 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薛家案起了疑?薛家案谁办的?前冠南侯冠铭飞。之后大理寺寺正服孝, 樊仲下南泞。这是否是有人有意为之?

    另,查南泞私盐, 是冠文毅首先提出。

    “皇上, 文昭十三年薛家案, 冠铭飞向朝廷上缴了两百三十八万两银。谷晟十二年, 陈家金库被盗五十余万金, 这还不包括谢朗两家的二十五万金。”

    钱坪叩首:“臣以为冯威早朝质问合理。文昭十三年薛家案,到底是冠铭飞盗银被马良渡发现,还是马良渡盗银被冠铭飞擒,臣请皇上三思。”

    川宁薛家, 偷占两处银矿。皇帝眯目,右手中指压上朱笔。马良渡、樊仲,贤文。辅国公府,良将。

    一刻后,方达送钱坪出宫:“您老今天辛苦了。”若非他跑这一趟,让陈家案子有了另一种可能,御前的日子还不定到哪天才会好过。

    “食君禄忠君事, 老夫也是怕万一。”除了一些别有用心的贼子, 谁不望天下安平?钱坪叹气。

    “钱老高风亮节, 咱家敬佩。”方达说的可非体面话。朝里像钱坪这般不立学派不收学生的学究, 也就谭立弥了。张方越, 虽有太傅之名,但道早走偏了。

    “老夫汗颜。”

    乾雍殿静寂。皇帝背靠着龙椅,双目闭合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云崇青气息很轻,笔下有力。过去好一会,皇帝抬手捏了捏睛明穴,睁开了眼睛:“刚钱坪的话,你也都听在耳里。作为陈溪娘的外孙女婿,你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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