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李世民的吃货幼妹: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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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诊脉,时而起身探察病因,眉目宽和,泛有悲悯之态。

    猜测此人应是传闻中的孙先生,她不由投去赞赏目光,又加快足步走回李小六所在。

    她果然乖巧听话未乱跑,长孙知非遥见她坐在草地上专心作画,日光投泻满身,而身后站了一名面生青年,正安静地束手而立,垂首盯视她笔下画作。

    再察此人举止形容清秀干净,应无恶意,猜测亦是绘画爱好者,长孙知非遂不作打扰,自踱往一旁休息。

    话说李小六远远认出上回替魏征疗治骨折的孙思邈,便打算提笔为他作幅肖像画,正打着草稿,忽听闻右后方一阵细微的呼吸声。

    “下眼眶可略微向上弯曲,上眼睑可呈愈加明显之曲线,眼眶弯曲方更易表现悲伤情绪。”青年端量良久,终于忍不住出声指出。

    李小六鼓了鼓脸颊:“郎君何以认为孙先生的情绪是悲伤?”

    “你观那位患者形销骨立,腿脚站立不稳,孙先生诊脉后露有叹息之状,料应为其而悲。”

    “还是郎君观察得仔细。”李惜愿挠挠鼻尖,“那您说神态易捕捉,可又该如何表现孙先生的气度呢?”

    青年思索了阵,指向孙思邈身旁松竹:“气度虽最难把握,但你可借助周边环境加以陪衬,诸如竹具君子品格,便可画两竿修竹。”

    “只需要两竿就够了么?”

    “稍加点缀即可,毕竟你所画乃人物画,休喧宾夺主。”

    嚯,遇上了个行家!

    李小六当即信服地连连点头。

    然而二人指指点点的动作过分明显,早引起孙思邈注意,意识到自己成了画中人,孙思邈唇畔掠起一抹笑意,遥遥向李小六颔首问好。

    她旋即扬手摇了摇:“孙先生好!”

    她又抬首视向青年,弯了弯眸:“我猜你一定是个画家,我叫李小六,不知郎君是何方高人?”

    “高人谈不上,不过是专攻绘画的普通画师一名,在下姓阎,名立本,近来借居寺院暂住,不想能与小六偶遇,适才一些粗浅之见,还得多谢小六愿意采纳。”

    “我听说过你。”李小六努力回忆一番,似乎在历史书上见过他的名字,“我记得你画画很厉害。”

    好像有幅《步辇图》还是《历代帝王像》登在书上来着?

    “谬赞谬赞,小六年纪虽小,画功已然超乎同龄人,亦可称了不起。”

    “谢谢你的夸奖。”李小六眨巴眨巴双目,“那你会离开这里吗?”

    向她道别的人太多,她已经怕了。

    阎立本不解其意,但仍解答她莫名其妙的问题:“四海动乱,惟晋阳尚且安稳,如无要事,我应不会离开。”

    “好耶,那我日日都会来。”

    其后七日里,李小六必雷打不动,跑来庙宇草地上坐下绘画。

    庙中小沙弥已将她看得眼熟,不由在打扫庭院时与阎立本揶揄:“郎君瞧,那位小画师又来写生,倒是毅力惊人,有如此刻苦意志,将来某一日郎君莫要被她超了去。”

    阎立本漾起笑意,早将女孩心思看穿:“她并非仅仅为了写生,想是另有目的。”

    沙弥亦已看透,打趣道:“郎君愿意中她的道么?”

    哪有人会拒绝这般可爱又用功的小朋友。

    阎立本以行动给出了答案,他负手走向李小六,每日亦雷打不动耐心指点,视她打完草稿、描线、上色、涂影,一一循循教导过,并亲自将画作命名为《药王行医图》。

    此画后来悬挂于孙思邈药堂前厅正中,过往人视之无不赞为精妙,称画师极擅捕捉神韵,气度肖似,复刻完美,与孙药王医术相得益彰。

    画作完成的那一瞬,李小六洗完笔收拾好画具,背上大大的行囊,小脸洋溢起期待,紧张地盯向他。

    “我可以常常见到你吗?”

    “你说甚么?”

    “我说,您愿意做我的绘画老师吗?”

    阎立本唇梢逐渐扬起弧度。

    “不胜荣幸。”青年微笑回答.

    在阎立本指导下,李小六近来画功大进,水准有如神助,然而忙于大事的李世民对此仍蒙在鼓里。

    李小六兴冲冲将画作拿予李渊检阅,不巧他正与李二郎议事,裴寂和自长安远道而来的旧友刘宏基武士彟亦在场。

    “是不错,长进了不少。”李渊略略夸了几句,摆手令女儿先退下,“我与你叔伯有正事相谈,明日我再细观你画,你先回房去。”

    “让小六听听也无妨。”李世民笑道,“小六书读得太少,正好让她学学。”

    “是哇是哇。”李小六连连点头附和,李渊无奈,只得视她拖了把小凳,乖乖躲在李世民后面听讲。

    原来河东有隋将屈突通坚守,李渊欲先取长安,担忧腹背受敌,故而计划踟蹰未定。

    裴寂道:“唐公既虑屈突通,不若先行攻取之,再夺长安为时未晚。”

    “世民以为不然。”李世民俄而驳道,“用兵尚权变,而权变在乎神速,昔日邓艾偷渡阴平奇袭蜀汉,今需效仿邓艾,速取长安,以免夜长梦多。”

    李渊捋须思忖,度量着二郎与裴寂俱有道理,遂下定论:“汝二人之计皆可,先留兵围攻河东,二郎同时引兵入关,双方均不可延误。”

    李小六听得迷迷瞪瞪,下意识跟着点头,待议事毕,众人告辞离去,李世民瞥见李小六若有所思的神情,衔笑道:“小六可是有何高见?”

    “……”

    “嗯?”

    足足过了半晌,李小六方才意识回笼,眼神迷蒙地盯向李二郎。

    “邓艾是谁?”.

    李惜愿本不打算翻开史书,并且如有可能,此生此世皆将敬而远之。

    然当目见李渊失望的神情,以及李世民习以为常后的嘲弄,她痛定思痛,发誓从今往后,必要一改前非恶补历史,教父子俩刮目相看。

    “你推荐一下,我该从哪本书读起?”

    李世民打量了圈书橱中陈列满墙的典籍,抱臂寻思了须臾,抬手取下一本:“这部距今年代稍近,且用语简畅,你可先试着读这本,有不懂的来询我。”

    李惜愿接过书,视了眼扉页:《汉书》。

    “这本是谁写的?”

    “班固和班昭。”

    李惜愿顿起了兴趣:“班昭是女子吗?”

    “是,二人乃是兄妹,俱是史学大家。”

    “哇,那她好厉害。”

    “当年邓太后临朝,班昭身佩金印紫绶参政,位同丞相。”李世民闲闲哂道,“瞧瞧我们小六呢?”

    “……你等着。”

    第一百零一回被轻视的李惜愿深吸一口气,在额间系上写着“悬梁刺股”的发带,从此闭门不出,决意踏上发奋之路。

    长孙知非路过她卧房时,见瑗儿已端着食盅候了片刻,仍迟迟不见里间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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