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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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熹微,顾如璋醒来发现双手铐着铁杆,被关在笼子里,笼子外还有零散的鸡毛,他顿时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意外的是,薛玉棠守在笼子外面,温软的手握住他被铐住的右手,她闭着眼睛,还在睡觉,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道阴影。

    顾如璋眼里含|住浅浅的笑,不禁回握住女子软软的手,她的眼皮忽而动了动,纤睫轻颤,有醒来的迹象。

    薛玉棠这一觉确实睡不安稳,察觉到有动静,迷糊着慢慢睁开眼,愣怔着望着苏醒的男子,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涌上心头,鼻尖忽然酸涩,泛红的眼眶中有泪花闪烁。

    “昨夜吓到你,”顾如璋柔声对她说着,戴着手铐的手只能从铁笼伸出一小截,但足以够到薛玉棠,粗粝的指腹碰到她脸上温热的泪,“别哭。”

    第52章 第52章“玉娘,动手。”……

    “昨夜吓到你,”顾如璋柔声对她说着,戴着手铐的手只能从铁笼伸出一小截,但足以够到薛玉棠,粗粝的指腹碰到她脸上温热的泪,“别哭。”

    怎么会因为他哭了。薛玉棠别过头去,从男人掌心抽回手,慌乱无措地擦拭脸上的泪,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滋味,思绪混乱纷纷。

    暖阁里的地龙烧得正旺,她的脸有些烫,侧过身去将背影对着男人,没有跟他说话。

    顾婉音伏在桌边小憩,听见动静后醒来,紧蹙的眉没有舒展,仍旧十分担心,起身来到铁笼边。

    “已经无碍,这蛊毒只在夜里发作。”顾如璋淡声对顾婉音说道,手腕用力转了转,玄铁打造的手铐纹丝不动,只听得铮铮的相击声。

    薛玉棠心里乱七八糟,垂眸将手铐的钥匙交给顾婉音,低垂着头神色有些不高兴。

    顾婉音接过钥匙握了握,瞧了眼薛玉棠,又瞧了瞧铁笼里的儿子,心道这两人怎瞧着在闹别扭。

    相处了大半年,顾婉音自然是知晓薛玉棠的脾气好,忽想起这几日两人冷冷淡淡的,似乎是吵架后在闹别扭。

    顾婉音将铁笼打开,解开手铐,磨破的手腕血淋淋,呀了一声,着急道:“这怎么伤成这样了!”

    薛玉棠抿唇,心里忽然一紧,余光下意识看过去,却与顾婉音转过来的目光相撞。

    顾婉音看着薛玉棠,说道:“棠儿,娘回西院一趟,你来给阿璋上上药。”

    “我……”

    顾婉音拍了拍薛玉棠的手,打断她还没说出来的话。

    顾婉音离开了暖阁,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顾如璋已经从铁笼里出来,在薛玉棠面前伸出血肉模糊的一双手腕。

    蛊毒发作时,顾如璋失了理智,谁跟他说话都没用,拼命挣脱手铐,将手腕磨破了皮,血肉模糊。

    天寒地冻,伤口要很久才能愈合。

    “有劳夫人了。”顾如璋抬了抬双手,朝薛玉棠伸近了几分,一副伤口很痛的痛苦模样。

    薛玉棠抿了抿唇,去了桌边坐下,吩咐素琴去寝居拿医箱来。

    顾如璋缓步走去,在薛玉棠对面落座,摊开双手放在她的面前,露出磨破的腕子。

    丫鬟都出去了,暖阁中安静下来,只听见悠长的呼吸声。

    男人缱绻的目光看着她,眼光炙热,薛玉棠微微垂着眼避开他的目光,还是问了出来,“有法子解蛊吗?”

    顾如璋眼梢微扬,淡声道:“已经派属下去苗疆寻人了。”

    薛玉棠点点头,稍微放宽了心,如此说来,是有法子解蛊的。

    顾如璋说道:“月圆前后几日蛊毒发作,这蛊毒只是夜里,白日是清醒的。”

    这两月来,他逐渐摸索清楚了这蛊毒,用镣铐控制住不清醒他,等到旭日东升,恢复意识就无碍了。

    如此反复,要熬过毒发的几日。

    “那解蛊的苗疆人何时能来?”薛玉棠问道,昨夜他饮血的一幕闪过脑海,渗人的寒意不禁从脚下升起,蔓延至后脊。

    顾如璋没回她,神色有些凝重。薛玉棠看在眼里看,他没说,便是也不知道时间,内心隐隐担心。

    暖阁的门被打开,丫鬟端着水盆,素琴拎着医箱进来,顾如璋看了眼,素琴会意,将东西放下,领着丫鬟,关门退了出去。

    医箱中的药瓶琳琅满目,顾如璋拿起瓷白的小瓶,塞到薛玉棠手中,“有劳夫人上药。”

    薛玉棠无奈地放下药瓶,从温热的水里拧了锦帕,低头处理他手腕凝固的血渍,血腥味蔓延开来。

    不一会儿,盆中清澈的水被血染了颜色。

    薛玉棠清理干净男人的伤口,他似乎是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她的眼神刚转向药瓶,他便拿了起来,递到她手中。

    薛玉棠抿唇,他动作如此迅速,况且又不是手指不能动弹,自己也能上药。

    男人两只手放在她的面前,等着她的动作。薛玉棠无奈地拔开瓶塞,用银片取了些药膏出来,轻轻涂抹在磨破的手腕。

    为了方便上药,另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薛玉棠已经足够轻了,但伤口似乎火|辣辣的疼,男人的手指蓦地动了动,大掌握住她的手。

    越攥越紧近,但没有妨碍拿着银片上药的手,薛玉棠挣脱不开,接下来的上药,都是被他握住手。

    有些不方便。

    顾如璋拿稳药瓶,便于薛玉棠取药。

    就这样,薛玉棠给他上完了药,但他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

    柔若无骨的纤手被他攥在掌心,摩挲着,指尖微微泛红,白里透红。

    这磋磨的感觉,不禁让她想起前几日的夜晚,他带着她的手抓握。

    薛玉棠莹白的耳尖逐渐红烫。

    “梳洗吧。”顾如璋牵着她的手,过去扶着她起身,女子挺着大肚子,起来坐下都很不方便。

    暖阁的门打开,梁琦就在屋外候着,见顾如璋没事,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一晚上人心惶惶,在场的护卫都被亲眼所见的景象吓了一跳,但都噤声不敢言,也不敢乱传。

    白天,顾如璋恢复正常,他没有出府,一直在云翎居待着。以往他还喜欢去书房看看兵书、演练沙盘,亦或是习武堂练练,如今倒黏着薛玉棠,几乎与她形影不离。

    可到了黄昏,府中的气氛逐渐凝重。

    天边隐隐出现月亮的影子,十四的月亮近乎是满月的形状,月光清冽,宛如清透的薄纱。

    顾如

    璋趁着还有意识,躺在暖阁的床上,将定制的镣铐交到薛玉棠手里,淡声道:“动手吧。”

    他盘坐在铁笼中,双手伸了出去,磨破的手腕缠绑着白布。伤的地方今早才上过药,还没愈合,如今又要靠镣铐铐住,他挣扎起来力气大,指不定今晚过后,又伤成了什么模样。

    薛玉棠看着他,迟迟没有动作,掌中的镣铐仿佛有千斤重。

    “玉娘,动手。”

    薛玉棠心里闷闷的,有些难过,又有些不忍心,紧了紧冰冷的镣铐,恨透了给他下蛊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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