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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阿姐》 20-30(第21/31页)
,寻到了给薛鹤安传信的那人,眼看着藏住的秘密要被发现,裴凌不得不出此下策。
棠儿既想装作不知,便长久留在他身边吧,在他眼皮子底下,兴不起风浪。
裴凌悠悠看向沉睡的阿蛮,眼底神色复杂。
*
这日,薛玉棠照例去济世堂扎针,出来后竟然在马车旁看见了裴凌,一时间有些意外。
薛玉棠挤出微笑,走了过去,“哥哥怎来了?”
“这厢有姜大夫治疗,哥哥自然是放心。哥哥听京城的百姓提及,有处庙子求健康极为灵验,今日是黄道吉日,便想着领你去拜拜,烧香请佛。”
裴凌说着,已将进了马车,将车帷撩开,静等薛玉棠入内。
裴凌道:“棠儿,走吧,跟哥哥去拜一拜,在药王菩萨殿前,给母亲点一盏祛病除灾的灯。”
见薛玉棠迟迟没有动作,裴凌乌沉的目光看向她,声音虽淡,可却令人莫名心颤,“怎的?是不舒服?哥哥陪你回济世堂再诊诊脉。”
薛玉棠心下一凝,笑着摇了摇头,她犹豫一阵,不得不进了马车,跟着他离开。
裴凌对欲跟车的素琴道:“你便不必跟了,回府多准备些棠儿喜欢吃的。”
裴凌将车帷落下,待薛玉棠坐稳后,命车夫启程,往城郊的山上去。
马车在城里平稳地行驶,可到了城郊,遇到不平的道路,逐渐颠簸起来。
薛玉棠扶着车壁,心里隐隐不安,掌心和后背渗出层冷汗,她感觉裴凌今日有些奇怪。
山路七拐八弯,最后停在一座香火还算旺盛的寺庙,可因为时候有些晚,香客们陆续离开。
裴凌带着薛玉棠进庙烧香,点了祛病除灾的祈福灯,正如他说的那样,确实是来祈愿的。
从寺庙出来,薛玉棠回了马车,开始下山往城里去。
她不安的心慢慢落下,难道是因为太紧张,多虑了?
薛玉棠撩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景致,这好像不是来时的路?
“停车。”裴凌蓦地出声,声线冷凉。
车夫勒住缰绳,将奔跑的马停住。
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薛玉棠握紧冷凉的手,试图压住内心的恐惧,茫然问道:“哥哥,怎么了?”
裴凌靠着车壁,脸上因没有神情而更显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他冷声问道,似乎在审问犯人,“棠儿,哥哥最近在城中听说你自居是冷溪的关门弟子,你卖母亲的画作甚?”
薛玉棠脸色骤白,手心冰凉,被他那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
她唇瓣翕合,急中生智相除的话尚未说出,裴凌便道:“哥哥不是给了你很多很多盘缠?十片金叶子,还不够么?什么灵丹妙药如此贵?”
薛玉棠正是想用这来搪塞,不想被他说了出来。
“你想用画作甚,引谁出来?莫不是那沈世宗?”
裴凌锐利
的眼光看过来,薛玉棠心头颤动,呼吸紧了起来,周身仿佛被冰冷的恐惧笼罩。
什么都瞒不过他。
裴凌追问道:“那夜你都看到了?”
“棠儿,告诉哥哥,你是看到爹被杀吗?”裴凌伸手过来,薛玉棠浑身生寒,颤抖着推开他的手,忙起身,迈着发软的腿逃离车厢。
裴凌抓住她的手臂,一股大力下拽了回来,身子堵住她面前,挡住去路。
身影投下,笼罩着她,薛玉棠眼神惶恐,苍白的嘴唇微微发抖,双腿害怕的发软。
“你为什么要杀爹?爹从未打骂过你,视你如己出。”薛玉棠嗓音发颤,他这般逼问定然是已经知道了。
“你为什么杀爹,你说啊!”薛玉棠胸膛起伏,颤着嗓音嘶吼质问,眼泪夺眶而出,仇恨地看着他。
薛玉棠情绪激动,伸手捶打他,“那是我们的爹啊!他那么疼你,抚养你长大,你怎下得去手!”
裴凌钳制住她的手,双眼瞪大,“要怪只能怪他多管闲事,烂好人一个,事事都想插一脚!他招安那些土匪,差点毁了大计,留不得!”
裴凌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眼,一双眼猩红,厉声道:“任何有碍计划的人,都留不得,包括他薛鹤安!”
早在那年,仆人们发现雪地晕倒的薛玉棠时,他就该想到,她必是看见了,装作不知,再派贴身丫鬟颜画暗中查事,还差点发现了薛鹤安上报朝廷的密报。
薛玉棠被他握得手腕生疼,“你在筹划什么?你和益州牧,你们在筹划什么?”
“棠儿,你最好不知道。母亲生你时难产,差点丧命,母亲拼了命也要将你生下,我不想伤你。”裴凌从袖中拿出长颈药瓶,打开瓶塞,遏住薛玉棠的下颌,迫着她张口,“棠儿乖,喝了这药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哥哥还是一日既往疼爱你。”
“我这病,是哥哥的手笔?”
薛玉棠胆战心寒,死死咬住牙关,挣扎着推开他。
裴凌:“是哥哥一时糊涂,不过哥哥已经在补救了,哥哥有在给棠儿寻觅亲事,帮棠儿解毒。”
薛玉棠煞白的脸铁青,浑身的汗毛竖起来,他太可怕了!
“柳豹虽是残暴之人,但健壮,可帮棠儿调养,有哥哥在,他敢对你拳脚相向?本想等棠儿痊愈,再杀了柳豹,可这亲事不是没成么。”
最重要的是与蜀郡西工结为亲家,两家关系密切,可助大业。
一切影响大业的事,都不准发生!
裴凌掰开薛玉棠的嘴,将失忆的药水灌入她口中。
药水从唇角溢出,流得到处都是。
女子抵抗的力道渐渐小了,眼皮慢慢闭上,纤瘦的身子如轻飘飘的柳絮,昏睡在裴凌怀中。
裴凌轻抚她的头,一如那年哄着襁褓中的妹妹,柔声道:“棠儿乖,好好睡一觉,醒来便都忘了。”
“我们都是娘的孩子啊,只要你乖一点,哥哥便不会对你下杀手。”
第27章 第27章“阿璋,我们走。”……
日光从雕花窗户照入,架子床上躺着的女子额头缠了一圈白布,昏迷了一夜还没醒来。
裴溪一夜未眠,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整个人憔悴不少,红肿的眼睛看着受伤昏迷的女儿。
候在一旁的丫鬟们大气也不敢出,屋子里气氛凝重。
许久许久,床上昏迷的女子终于有了动静,鸦睫轻颤,跳动的眼皮缓缓睁开。
“棠儿!”裴溪见薛玉棠睁了眼,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薛玉棠头痛欲裂,手臂撑着床板欲起身,裴溪和素琴小心着搀扶她起来,拿了个软枕垫在床头。
“娘,我这是怎么了?额头好疼。”薛玉棠蹙着眉眼,说话有气无力的,虚弱地靠在床头,伸手去摸刺痛的额头,却摸到一圈缠着额头的白布。
薛玉棠僵愣住了,抬眸看向裴溪,眼里闪过迷蒙。
母亲的脸上怎有了皱纹,容颜也苍老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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