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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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已来到藕香园,裴溪看着园子里布置极好的景致,不禁欣慰点头,比棠儿在锦州城的园子还要好看,就连棠儿喜欢的秋千,也置办了一架,顾如璋那孩子真真用心。

    薛玉棠疑惑不解,问道:“娘笑什么?”

    裴溪摇摇头,拍了拍女儿的手,“阿璋那孩子心细,看来这段日子你们相处得还不错。”

    薛玉棠抿唇,他才不似表面看着这般知礼守礼,心思藏了多年,将所有人都骗过了。

    她不敢告诉母亲,若是母亲知晓她跟顾如璋那个那个还那个,不知会被气成什么样,母亲的身子本就不好,万万不能受刺激。

    裴溪看着女儿破了嘴唇,那地方怎也不像是吃东西时不小心咬破的。

    “走了好一阵,娘有些累了,进屋坐坐。”

    薛玉棠扶着母亲进屋,给母亲沏了一盏茶,“母亲,请用。”

    裴溪捧着茶盏吹了吹热茶,饮了一口,四下打量着寝居,看见墙上挂着的画,目光顿了顿。

    她放下茶盏,疑惑道:“怎还把娘的画也带来京城了?”

    薛玉棠心里一紧,瞒道:“女儿头次出远门,娘又不在身边,便带上了娘的画,一解思念。”

    “你寄回锦州城的画,娘收到了,那画上的中年男子,你与他……”裴溪欲言又止,有些害怕问出口,更怕得到女儿的答案。

    薛玉棠有印象,当初便觉奇怪,“那男子看上去比爹爹应还年长几岁,女儿不认识他,只是女儿初一去时,他恰好在,女儿想着既是祈求姻缘的红豆树,少男少女祈愿不足为奇,可年长者也在,约莫是因这树,有了段好姻缘,便画了下来,令人无限遐想。”

    裴溪心里长叹,哪是什么佳缘,是活脱脱的孽缘呐。

    “你一向乖巧,脾气也好,娘就怕这段时间你受委屈。”裴溪抚摸女儿的头,眼里满是疼惜,自从看见寄回来的那幅画,她担忧的心就没停下,因为知道李氏的脾气,也领教过那些唾沫星子,自然是不愿女儿无辜受牵连。

    薛玉棠提出来京城寻医时,裴溪第一个不同意,就怕她入京受了委屈,可她的心疾又不能再拖。

    快二十五年了,哪还有人记得当初的事情,况且顾如璋在京,他与棠儿素来关系不一般,会护着她的,裴溪抱着侥幸的心理点了头,同意女儿来京治病。

    薛玉棠感觉母亲有些奇怪,好像有事情瞒着一样,或许是跟娘为何离开京城有关,她狐疑问道:“娘,您认识大农丞夫人,崔夫人么?”

    裴溪微愣。

    薛玉棠:“崔姨有一支云雀纹花树钗,与娘珍藏的那支发钗一模一样,崔姨说她是您的闺中密友,这花树钗是一对。”

    裴溪点点头,紧张问道:“你崔姨还说了什么?”

    “问了娘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其余就没了,”薛玉棠起身抱住母亲,心疼道:“听崔姨说,娘受了很多苦,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跟棠儿说说吗?还有外祖父,他是……?”

    回忆涌上心头,裴溪红了眼眶,哽咽道:“孩子,你不知道得好,安心治病,如今还是住在顾府好,住在顾府好啊。”

    等事情处理完,再接棠儿回宅子,也未尝不可。

    “京中除了你崔姨的话,谁都不要信。”裴溪抚摸女儿的头,“治好了病,咱们就离开京城,回锦州去。”

    薛玉棠一凝,鼻尖酸涩,泪珠簌簌落下,在母亲怀中啜泣,委屈道:“娘,我……我不要哥哥给定的亲事。”

    裴溪愣怔,拿着丝绢疼惜地擦拭女儿的眼泪,“你哥哥这几年跟变了个性子一样,让人琢磨不透。娘已经责备过你哥哥了,他就是太急,急着给你定下一位好人家,让棠儿风风光光出嫁。棠儿不喜欢,便不嫁。”

    “不嫁了。”

    薛玉棠吸了吸鼻子,小声说话,委屈地抱紧母亲,裴溪伸手理了理她面颊沾着的发丝,“快别哭了,都成小花猫了。”

    母女俩的眼睛都是红红的,抱在一起好半晌才将情绪止住。

    裴溪细看寝居,布置得诗情画意,窗台上插着的鹅黄小花点缀着绿叶,妍丽夺目,生机勃勃,看着舒心。

    裴溪的目光看向博古架上的芍药花,园子里好像没有种芍药花,这花想来是府外的。

    裴溪起身,朝博古架去,“这芍药花开得艳丽。”

    薛玉棠顿时紧张,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忙跟了上去,留心着不能让母亲发现后面的密道。

    薛玉棠的心紧到了嗓子眼,很怕母亲就动那花瓶了,“今日刚换的花,新鲜着。”

    那日游湖,谢铮帮了卖花的小姑娘,买下芍药花送给薛玉棠,被顾如璋偷偷瞧见,他回府后不仅将芍药花扔了,还每日都准备了新的芍药花送她,这段日寝屋里的芍药花就没断过。

    仿佛她所有的东西,都只能是他送的。

    裴溪的目光芍药花上,薛玉棠的掌心直冒冷汗,“娘,咱去外面亭子里赏花吧。”

    薛玉棠引着母亲离开,还是院子里待着安全。

    这几日顾如璋都宿在她的寝屋,难免遗留东西在屋中,母亲来得太突然,她还没来得及收拾。

    *

    后

    院,坐落在假山最高处有座凉亭,可观整座府邸,将景色纳入眼中。

    裴凌冷声质问男人,“棠儿竟有些怕我,这几月,你跟她说了什么?”

    顾如璋不言,坐在亭中石凳上,慢慢品茶。

    裴凌没得到回答,挂了脸,转身朝前走去,立在栏杆旁,看着偌大的顾府,道:“将军府,华丽气派,与县里的住宅就是不同。”

    他回头看向坐着把玩杯盏不说话的男子,道:“数年不见,我们的阿璋出息了,成了赫赫威名的大将军,谁敢说一句不是?谁还敢嘲你是孤儿?嘲笑你不堪的过往?”

    顾如璋笑了笑,平静的眸中有一股戾气在翻涌,泛白的指骨紧捏杯盏。

    裴凌:“权利让人臣服!阿璋,你本来就是个干大事的人,若是你娘尚在,她见你如此有出息,定是欣慰高兴。”

    他悠悠说着,来到顾如璋身后,手掌放在男人的肩头,用力拍了拍,“都怪你那忘恩负义的爹,明是已经娶妻生子,还来招惹你娘,狗屁世家贵族就是如此,颜面最重要,你母子二人名不正,言不顺,是他们的耻辱啊。”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爹为了面子,为了他另一个儿子,竟派人追杀你母子,妄图抹杀你们的存在,害死了你娘,让你成了孤儿,寄人篱下的日子着实艰难。”

    裴凌看着顾如璋眼底的杀戮,满意地笑了笑,“阿璋,除了我,没人能理解你这种心情。什么狗屁颜面,都是借口罢了,错在他们,害得你们母子好苦!”

    “如今你也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了,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时候让坏人付出代价,已告顾姨的亡灵。”

    “若无裴大公子,倒真没有今日的顾如璋。”

    顾如璋低沉冷戾的声音幽幽响起,寒眸冷若冰霜,扣上裴凌的手腕用力一掰,厌恶地推开,拂了拂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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