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与杀猪刀: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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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夜风袭面,李桃花好受了许多,心却依然是燥着的。

    她觉得这不大对劲,许文壶喜不喜欢自己她不知道,但她感觉自己这状态,有点像传说中的“情窦初开”。

    过去听说女孩子十三四岁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她这都十七了,开也开得忒晚了点吧。

    李桃花心烦意乱,干脆抱过白兰养在窗边的一盆茉莉花,揪着花瓣,开始喃喃数落:“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他……”

    “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喜欢——”

    满盆只剩最后一片花瓣了。

    李桃花一怔,动作也僵在原地,平静之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头来回拉扯。

    拉扯到最后,她将花瓣一把扯下塞进嘴里,嚼的满口清香,凶巴巴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她跑回被窝里睡觉,也不嫌热了,被子一拉没过头顶,闷死也不掀开。

    翌日清晨。

    “啊!谁把老娘的茉莉花薅秃了!”

    白兰叫得如丧考批,房顶都开始隐约震颤。

    李桃花将脸埋进枕头里,迷迷糊糊地嘟囔道:“小点声,吵死了。”

    眨眼的工夫已沉睡过去。

    等她终于睡醒,窗外日头已上三竿,房中只她一人。

    “梅姐?兰姐?小竹?”

    李桃花叫了一圈没人回应,便起来穿好衣服梳洗完整,先去了膳堂。

    膳堂里全是摸鱼打牌的衙差,并没有她要找的人,李桃花想了想,突然想起什么,摸了个窝头便往前衙去了。

    ……

    公堂内。

    几个混子跪在堂下,一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吊儿郎当道:“哥几个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赔钱是不可能赔的,县大老爷自己看着办吧。”

    白家三姐妹候在堂侧,见此无赖模样,白梅面色冰冷,白兰气得咬牙,白竹则在两个姐姐身后小声抹泪。

    堂外禁线开外,聚满了看戏的街坊,混子的爹娘兄弟也在其中,耀武扬威之态,吃准了这稚嫩的县大老爷不能拿自家孩子怎么样。

    “啪!”一声,惊堂木落下,一身墨绿官袍的年轻县太爷发话:“放火烧屋乃是死罪,即便没有伤亡不得重罚,也该改判流——”

    眼看结果脱口而出,许文壶一想,觉得不对。

    这都已经是边陲了,再流放还能往哪流放?何况衙门一群摸鱼的懒蛋,连个能任命的人都没有,谁能带他俩上路?怕是出了衙门的门便放虎归山了。

    最后几个字卡在他嘴里不上不下,在公案左侧提笔记录的李春生也不得不打住,斜

    眼瞟去,不懂这县太爷是几个意思。

    满堂寂静中,许文壶现翻了一下大粱律法,灵机一动,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抽出两根绿头签往堂下一摔,口吻斩钉截铁,“各两百大板!”

    堂外顿起喧哗,混子的脸也唰一下白了,其中一个模样彪悍的当场喝道:“不对!你刚不是想说流放吗!怎么改成两百大板了!”

    许文壶和颜悦色道:“流放路途艰苦,本县体恤尔等,特将路程折算成板子,三千里路,只折成两百大板,还给你们少算了一千里,算是极为开恩了。”

    “开恩个屁!整整两百板子,玉皇大帝来了也得被打死过去,你就是故意的!”

    许文壶并不与之纠缠,亮起声音道:“来人,行刑。”

    话音落下,无事发生。

    混子们脸上的惊恐也逐渐转变成讥讽与不屑,“不会吧大老爷,偌大个县衙,不会连个能行刑的衙差都没有吧?”

    “哈哈哈,打啊,早打早完事,哥几个还得回去喝酒呢。”

    “这衙门里头有名有姓的都是自家弟兄,我看谁好意思动手。”

    混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将肃静的公堂变成一锅大杂烩。

    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赫然亮起:“我好意思!”

    李桃花挤入公堂,将嘴里最后一口窝头嚼完咽下,顺手摸了杆刑杖,眼神冷冷扫过一排混子,“谁第一个来?”

    混子狠狠斥责:“好你个李桃花,你可是天尽头土生土长的人!你怎么能帮着这些外乡人欺负咱自家人?”

    李桃花啐了一口,无比嫌弃道:“臭不要脸谁跟你是自家人,少在这恶心我。还有,我这不叫欺负,这叫替天行道,倘若不是那日夜里风小,你知道你们那一把火,天尽头要死多少人吗?”

    “那你也不能打我!我还去你摊子上买过不少猪肉呢!”

    “是买是抢你自己心里清楚。”

    李桃花摩拳擦掌,急不可耐的样子,扬声呵斥:“倒是来个人搭把手啊!”

    混子们见状爬起来便要逃命,许文壶正要屁颠颠过去帮忙,兴儿一个扫帚扫来,将混子们齐齐撂倒,腕口粗的麻绳绕了几圈,将人捆在了一起。

    李桃花干脆也不轮流动手了,一板子落下去,打着谁是谁。

    “啊!”

    一声惨叫出来,随即是更多的惨叫。

    “啊!你这死丫头手也太重了!啊!”

    “李桃花!你跟你爹李贵一样,都是烂货一条!”

    听到李贵的名字,李桃花的脸彻底黑了下去,手上力气突然大增,手起手落,次次带血。

    惨叫声渐渐消停,几个混子被打得血肉淋漓,血水染红了好大一片,挨个昏死过去。

    堂外的家眷终于嚎哭:“别打了!我们愿意赔钱!我们赔不行吗!”

    许文壶命兴儿上前收钱,收完回来,他点完数额道:“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减去五十大板,保留一百五十。”

    “你个狗官!我们钱都给了,你还不放人吗!”

    “天尽头从来没有你这样断案的!”

    “李桃花你个小贱人!你住手!你非要打死我们孩子才甘心吗!”

    李桃花听着此起彼伏的骂声,往磨得通红的掌心呸了口唾沫,打得更起劲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日头高升,火辣辣的一个圆球,挂在公堂上空,明亮刺目。

    “……一百四十五,一百四十六,一百四十七,一百四十八,一百四十九,一百五——满了!”

    随着兴儿的一声提醒,李桃花将使出的力气猛然一收,板子一扔,腰肢弯了下去,气喘吁吁。

    地上,血水成泊,几个混子早成了一堆毫无动静的血肉,和她在案板上分割的猪肉没有区别,纵然能活也是残废。

    惊堂木一响,许文壶朗声道:“退堂!”

    家眷大哭着涌入,七手八脚将混子们抬走了,临走不忘对李桃花放出狠话。

    李桃花累得浑身冒汗,根本不在意他们是要将自己碎成几块,只想大喘粗气。

    不知不觉,场面静了下来。

    看热闹的都散去了,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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