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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当万人嫌放弃死缠烂打后》 22-30(第6/13页)
或许是还在生病,记忆里的沈朝也变得可爱了些,在很生动地冲他笑着。
画面一闪又是别的东西,粘稠燥热的夏日,他在那做什么?鬼鬼祟祟地去亲吻熟睡中的男生?
是他么?还是说其实吻上去的人是白瑜年,还是什么苏苏?宴雪然分不太清。
他只在恍惚间看到自己慢慢俯下身去,黑色的碎发挡住了视线,将身下人的脸遮住了大半,但没什么要紧,他还是探出舌头厮磨了上去,一开始是柔和的小心的,后面便过分粗暴了许多,简直像不担心对方会随时醒来一样,就那样肆无忌惮地搜刮起对方的唇津,意图来缓解自己的焦躁。
吻持续了很久,沈朝睡得和小猪似的,怎么也没有醒来,他这样不光彩的行为的确不好,可那时他总被对方影响的分心或其他思绪确实被消弭了,取而代之的是餍足和另一种焦躁。
什么东西迫切地要他现在去找到那个人,去和那个人说些好话,去接个吻牵个手,去紧紧地挨在一起。
但当他睁开眼,什么又都没有。
没有人冲他笑,也没有睡得和小猪一样的人容他去接吻……没有人。
第26章 第 26 章 他是如此鲜明且坚定的恨……
什么都没有。
空无一人的眼前仿佛给了他一个劈头盖脸的巴掌, 宴雪然惨白着脸色绷紧着脸。
他知道自己梦到了什么,可思绪还未从那点窃吻后的满足和甜蜜中回过神,身体却浑身发冷, 像是在最寒冷的冬天毫无蔽体,重重地打了一个颤
待不下去了。
捡起从书房那张纸下面的其他资料,宴雪然有些狼狈地捂了捂脸, 胃也一抽一抽开始疼了起来。
他认定是自己病情没有恢复,或许还因为吹了风发了烧, 以至于胡思乱想起那些东西, 叫来司机, 将他送回市中心。
兜兜转转还是回了这里,来回折腾到地方时已经傍晚,这个时节天黑得还很快,落日还没有挂上一会儿, 再一眨眼, 夜幕又降临。
宴雪然脑子昏昏沉沉的, 胃还抽痛着,浑身都不太舒服。
可越到这种时候, 他反而越有一种存心折腾的意图,好像把自己折腾得够惨, 就会有个人看不过眼来照顾他一样。
可临到头开了冰箱预备拿酒时,蓝白色的影子在脑海闪了一下,什么兴趣又都缺缺, 最终还是去冲了药。
他赌气呢…才不会回来的。
药箱在茶几下面,药盒码的整整齐齐,很有某个人的风格,宴雪然随意看了一眼, 不去多看,抽了一袋就那样囫囵冲了下去。
喝完药也没有回房间躺着,只是坐在沙发上出着神,灰蒙蒙的夜色里,只有窗外的一丝光亮透进来,隐隐约约间,宴雪然瞄到沙发角落缩着一团东西。
是一条褐色花纹的围巾。
不是他的东西,是沈朝落下来的,不知道是哪一次他喝完酒沈朝送他回来,随手丢下来的一件围巾,宴雪然只有一点印象。
他游离着视线去看那条围巾,一端拖曳在地上,一端缩在角落里,不知道丢在了这多久。
现在已经是早春了,围巾已经用不太上。宴雪然以为自己看到沈朝的东西会厌烦、会嫌恶,可在黑暗里静静坐好一会儿,直至心跳声越来越大,他才去拿那条围巾。
冰冰凉凉的,好像没有了沈朝的味道,只有一点萧肃的寒气,摸在手里又很软和,贴在脸上时像是沈朝在摸他的脸。
宴雪然将脸埋进围巾,想起上一次不舒服时的场景。
其实只是个小毛病,但青年非要跟着过来,对他嘘寒问暖的,在其他人面前照顾着他。
大家都看出了沈朝的意思,秦朔趁青年出去那一会儿还在说他:“沈朝是在我们跟前显摆?你又不是手断了,连喝水都要他喂?”语气不大高兴的。
他那时说了什么来着,宴雪然记不太清,大概不太好听,因为沈朝或许是听到了他的话,在那群人走后对他发了脾气,跟他说讨厌那群人。
青年很少那样正色和他说一件事,沈朝在他眼前仿佛永远能维持着虚伪的爱意,什么温柔还是体贴,都能做得出来。
就像哪怕和他发脾气也这样,明明是不喜欢他这样的态度,却要借着不喜欢他朋友的借口来表达出不满。
他那时闭着眼不理会,直到沈朝在他旁边又在回不知道谁的信息,脸上带上了笑容,他才说:“你不喜欢他们,他们也不喜欢你。”
沈朝就离开了。
分明是生气了的。
可第二天沈朝又照常出现在他身边,温和的神情态度和头天没什么两样,好像这点小龃龉根本没发生。
他在病床上盯了对方好一会儿,心里忍不住冷笑对方对自己这张脸的容忍度,实在是够沉得住气的,越想越是不快。
但沈朝似乎也只是表面上的和气,心里是含了气的,他不喝粥便把粥收了,也不再劝他。
“我今天出院。”
还是不劝。
青年要助理去替他办出院,自己来送他回去,回去的路上他也不坐副驾驶,很不尊重地把对方当司机使。
路上也安静,两人半天也不说一句话,沈朝更是全程也没有回一次头看他,之前不是这样的,甚至昨天也不是。
果然还是生气了,宴雪然太阳穴突突直跳,惶恐和喜悦齐登心门,表情却掩盖住了,很是无所谓的模样。
他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去试探,沈朝平静应对他不满意,含气了他还是不满意。
他原来是如此苛刻的一个人。
宴雪然细细嗅着围巾上的气息回忆,慢慢觉出自己的过错,他其实对沈朝也很不好。
但这也算不得他的错,他又不爱沈朝,甚至是憎恶着对方的。
他是如此鲜明且坚定的恨着沈朝。
宴雪然埋在围巾里,心里的恨意又渐渐复苏,从原先那快要熄灭的一小簇烧起来,燎原般的烧得他心脏都在阵痛。
他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自己:他是恨着沈朝的,所以无论对方怎样折腾,离家出走也好,伙同旁人造那场晦气的谣也罢,他也要镇定,不对其另眼相看,更不要展现出一分一毫的异样。
只有这样,他才能没有偏移。
可是在这样坚定的信念下,他居然又一次见到了沈朝,青年就那样熟稔推开了门进来冲他笑:“我就猜你回这了。”
宴雪然觉得自己这时应该是清醒的,他刚刚还在那发誓呢,想着这辈子也不会如沈朝的愿。
但沈朝就这样回来了,宴雪然瞧了一眼时间,距离上一次见到对方已经一个多月,这么久也不知道去哪鬼混,现在闹出这么一大烂摊子,他才不会去帮对方收拾。
可青年好像完全不担心这些事,也没有一点点是从外面灰溜溜回来的自觉。
这是他们俩迄今为止最久的一次冷战,还是以沈朝落败为结局。这场持续数年的斗争,宴雪然从来赢得都轻而易举,而沈朝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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