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万人嫌放弃死缠烂打后: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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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车窗关得很严,车内暖气又烘得空间很温暖,后座上的男人眯起眼,似乎再一次睡着了。

    但他又开口说了话,冷不丁吓了专心开车的助理一跳:“……我晚上不回来。”

    助理愕然道:“……宴总?”

    一瞬间,宴雪然从神思不属的幻觉惊醒,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瞳孔猛然收缩,抬眼看向四周。

    不是在家,是在车里。

    怎么会在车里?宴雪然有些模糊记忆里的画面。

    他刚刚不是在和沈朝说话么?他在家中办公,沈朝来敲他的门,小心翼翼恭恭敬敬,很生分地来敲他的门。

    青年站在书房门前,穿着宽松的居家服,脸上挂着点笑意:“晚餐你要不要吃呀?我已经做好了,给你端过来,好不好?”

    “不好。”他这样拒绝,但在看见青年显然黯淡下去的神色后,又不自在的缓和了语气,“你给我来一点。”

    那人又立即开心起来了,眉间都神采飞扬起来,欢喜的应了一声

    后又下楼去取餐。

    他看不惯这样快乐的沈朝,于是又道:“……我晚上不回来,你别等我。”

    可他还没来得及再看见青年脸上的神情,怎么会出现在车里呢?

    是梦?

    平复掉那点不自然的惊愕,男人撑着额头,疲惫地轻轻呼出一口气:“送我回去。”

    助理识趣的息了声不再开口。

    这场插曲过后,男人便再没有一丝困意,宴雪然睁着眼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毕竟已经立春,有些地方多少冒了点青绿,俏生生的在枝头丛间。

    沈朝多久没回来了?是不是快有一个月?

    助理车开得很稳,城市路况复杂,但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地方,别墅还是之前来见时的那副样子,不过或许是因为最近没有让阿姨来的缘故,他总觉得这幢房子似乎笼了层纱。

    宴雪然思绪纷飞,车停了也似乎没有意识到,仍犹豫着看着窗外的景色。

    院子里的粉白玫瑰开了,但没有人打理,高度错落着在院子里微微晃荡。

    助理静静等了一会,又唤了一声。

    这次终于将人拉回现实,宴雪然收回眼神,扣紧腕上手表,紧了紧大衣,推开车门下了车:“找人把这花给铲了,我不喜欢。”

    他留下助理在原地,径自迈入了别墅大门,下车后到进屋前那一段路已经比车上凉上许多,还有风在窸窸窣窣地刮着,可按开门进入别墅,宴雪然却觉得更冷。

    房子里很冷清,上一次离开前的摆设物件什么都没有变,茶几上的烟盒开了塑皮散在那儿,里面的烟丝味儿都淡了;楼梯口旁的鲜花依旧没有人更换,蔫蔫的卷着边枯在那;窗也死死闭着,窗帘拉了半截。

    整个空间里宴雪然感受不到其他任何一点声音。

    以往总在别墅里做出动静的人不在了,没有人在画室里画画,也没有人在阳光房里侍候花朵,更没有人来请求着他今晚留下来过夜。

    太安静了,简直要让人窒息。

    宴雪然脚步往前走了两步,略带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变,可是分明什么都不一样了。

    真是奇怪,心刚刚怎么会痉挛的疼了一下,宴雪然抹了抹脸,快步走上楼将自己关到书房。

    他之前办公用的资料也还在桌子上,不过这里似乎有了些变化,他那时临走前是不是随意地放在桌上,现在怎么整整齐齐的摞在一边?

    是不是有人回来了?

    他就知道,沈朝怎么可能一次也不回?

    第25章 第 25 章 ……没有人

    但一切还是静悄悄的, 像是有那种古怪漩涡把所有声响都给吸进去了。

    宴雪然强自回神,翻起桌子上的文件。码在最上面的几张纸并不是他的东西,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

    这是一张制作草率的财产分割表。

    不知道是沈朝什么时候胡乱写的, 宴雪然扫了几眼:

    房子,沈朝有一套由他去世母亲的;车,嗯, 一辆他自己买的;股份,是没有的;投资, 给他工作的画室投了一笔……至于什么其它的, 诸如手表奢侈品之类, 也没有。

    好穷困潦倒的身家。宴雪然恍然意识到,沈朝在他身边好些年,其实并没有图过他什么。

    他只向自己图过那一张脸,那一张肖似旁人的脸。

    纸又被撂了回去。

    宴雪然抬眼看向四周, 按住心里那些不高兴和失望, 想要继续去寻找着些能够证明沈朝回来过或者此时就在这里的踪迹。

    但什么都没有找到, 空荡荡的,还是那个样子。

    他又折返回一楼, 开了冰箱门去盯里面的蛋糕,透明包装盒潦草地盖着其下的蛋糕, 蛋糕是蓝白配色,但样式已经失去彼时的精致,有一块甚至塌陷了下去, 更不要说气味,已经没有上一次开门时的甜滋滋味道了,只弥漫着略带酸味的异味。

    他是有洁癖的人,此时却依旧不想处理这块糟污的变质食物, 也不想叫人来收拾。宴雪然将门阖上,轻轻吁了一口气,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难缠和疲累。

    沈朝是已经要铁了心的与他做斗争?发布这样的消息,后续的其他戏也做了个全,是想要他怎么样?

    财产分割这样的动作也开始了,真是够了,要是他们当初真的结了婚,或许沈朝还要拿离婚来说事。

    说事、说事,那来拿他面前说好了。

    摸索着茶几上的散烟,宴雪然颤着手想给自己点上,可火机按了几次也没有打开,他把此归结于因沈朝生气的恼怒。

    所以为什么不来他面前说?就那样一声不吭地走,不、倒也不是一声不吭。

    宴雪然想起电话上的那些未接电话,前面几日是频繁许多的,但拉黑后便再没有了,之前也不是这样子的,沈朝总会换其他号码来继续联系他。

    为什么不来联系他?财产分割…分割好了,他们之间又不是得到法律保护的婚姻关系,这些东西律师做起来可要比他有效率得多…

    一个激灵,宴雪然忽然福至心灵,像是再度找到了沈朝只是在冲他耍脾气的证据。

    要是沈朝诚心想走,何不把这些东西都一斩两断再离开,故意放在那儿没有个后续,不正是如此想的么?

    宴雪然总算有些轻松的情绪,那些原先充斥在心间的沉重与压抑被扫到了一边,心口欢欣鼓舞地给他新找到的证据腾地方。

    沈朝还是在意他着呢。

    宴雪然刻意忽略掉其他的东西,他只因这小小的证据而再度获得了力量,煞白的脸也恢复了不少血色,甚至想起刚下车时让助理去找人把院子里的花铲了的事情。

    还是算了吧,他是要与沈朝继续做斗争,可也不想徒增事端。

    可是思绪什么又都惫懒着,烟点不起来,宴雪然将其丢到一边,靠上沙发闭上眼慢吞吞地回忆起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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