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登基为帝之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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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宁熙轻拍软枕,难得太子殿下有用到她的地方,自然不可马虎。

    能让谢谦亲自出手查的贪墨案,多半与陈府门下有关。这些年在首辅身后做事,顾宁熙多多少少知道陈府一党的腌臜事。

    老师自己做事高明,不代表底下人都能全身而退。

    太子选她接了顺隆衣铺,也是借她首辅门生的名目,不会打草惊蛇,惹幕后之人怀疑。

    顾宁熙若有所思:“你说,今日之事,他怎么笃定我不会转而告诉老师?”

    怀月说不出太子的心思,顾宁熙一笑,沉默许久后,似自问自答:“是了,我当然不会。”

    陆憬道:“此番始利可汗带回国的财帛只有往年的五成,不足的部分其他三位可汗自然会想法子补足。”

    始利在京都养伤,比原定的归期少说要晚上半月,就看另外两位可汗是否能把握住时机动手了。

    大晋也可适时助他们一臂之力。月琴声声,引人沉醉。

    雅间内,几曲终了,顾宁熙单单留下怀月一人。

    她信手拨过琴弦,怀月道:“郎君从前吩咐寻的人,因府上变故,不得已又断了消息。”

    “好。”顾宁熙眸中看不清是何情绪,“月娘,这件事以后你不必再操心了。”

    “郎君的意思是——”

    “月娘,接下来我同你说的每一句话,务必好生记着。”

    怀月正了神色,将自己的疑惑暂搁置一旁。

    “月娘,我要入宫了。”顾宁熙的目光望向紧闭的轩窗,“册封的旨意应该就在这几日。”

    “铮”的一声,怀月手中月琴不稳,险些磕于地。

    样貌这样出挑的小郎君,来来往往总惹人瞩目,连糖画的摊主给她画的糖人都比寻常大些。

    一连三日,差不多的时刻总能遇见她上街买糖人,手中无一例外提着各色吃食。

    而第四日见到她,则是在殿试的武英殿前。

    他知晓了她的名字,会试时令诸位考官拍案叫绝的一篇《赋役之至论》,正是出自她的手笔。

    顾宁熙垂眸:“看来我与陛下,当真是有缘。”

    此为上策,明德帝逐条听罢,沉思许久。戌时三刻,顾宁熙到了宅邸正门外。

    “臣恭送殿下。”每逢旬日,明安堂的夫子会在杏树下设讲坛。这是自仁宗在时定下的规矩,平民女子皆可听学,无需束脩之礼。

    在杏坛下寻到熟悉的身影时,顾宁熙眸中蕴了一点真心的笑意:“还好你记得我的话。”

    她们寻了临近的一处僻静厢房叙话,怀月仍旧难掩激动神色:“郎君!”

    自从谢世子遣人转告她,郎君已出了天牢,要她宽心,她便日日等着郎君的消息。

    郎君曾告诉她,无论前路再难,日子总要过下去,读到的书总归不会骗自己。

    顾宁熙今日是随顾姗的车驾出府,借口想看一看明安堂。向萍被她临时支去买了糕点,留给她和怀月的时间不多。

    她飞快解释了眼下自己的处境,怀月望她一身藕荷色的撒花锦裙,墨发盘作云髻,震惊之余只能无意识点头。

    顾宁熙褪下腕上一对赤金手镯:“月娘,这个你先收好。”

    街巷上已能见到向萍身影,顾宁熙叮嘱她:“五日后,你带上我先前交予你的物件,还在此处等我,明白吗?”

    怀月脑中乱糟糟的,对顾宁熙的话却从来记得清楚:“郎君安心。”

    难得相见,她却知道自己不能久留。临出屋子前,她又恋恋不舍望了屋中人一眼。

    “郎君保重。”

    顾宁熙对她宽慰一笑,全然信赖。

    怀月撑开雨具,郎君迟迟未归,她还以为瑞王席上留人,一直等在此处。

    小厮接过了顾宁熙手中两包点心,目送马车远去,她想起一事:“雨停后你遣人知会李叔一声,让他直接回来便成。”

    怀月讶然:“李叔没有接到郎君吗?”月色清寒。

    内殿中留了几盏烛火,顾宁熙倚在榻上,手边倒扣着一本闲书。

    守夜的向萍来查看炭火,笑着道:“姑娘还不睡么?”

    顾宁熙懒洋洋的:“白日里睡得久,眼下倒没了困意。”

    这般清闲的福气,若是匀一些给户部多好。

    “那姑娘可要用些宵夜?”向萍笑意盈盈,“今夜膳房新备了藕粉羹,水晶烩,还有些肉脯点心。”

    “有小馄饨吗?”

    “有,鸡丝馄饨,晚膳时才新鲜现包的。”

    见顾宁熙点头,向萍一礼:“奴婢这便去传话。”“熙”者,美玉也。

    诗云,“熙玑之珥,琼琚之华”,这是个极好的名字。

    陆憬早先命人查探过顾宁熙的籍贯,她双亲早亡,家中已无亲眷。

    自幼扮了男装,是为家业计。

    月色朦胧,映照着烟紫一色如梦似幻,衬出一张瑰丽顾颜。

    而“熙”之一字,是亲人对她美好的期许。帝王如是想。

    月光笼下一层清辉,二人彼此靠近。

    女郎肌肤胜雪,侧首望他时,眸中蕴了一点笑意,恍若深夜昙花盛放,满室馨香。

    帝王呼吸乱了两分,掌心仿佛还留着方才的触感。

    “夜色已深,早些歇息。”他最后起身,留下这一句道。

    顾宁熙披了外裳,手边的书已经许久未翻页。

    大抵是人一到深夜便会胡思乱想,在宫中住了三五日,回过神来总该想想自己的出路才是。

    顾宁熙笑笑,果然还是嬷嬷说得对啊,多学一些总能用上。

    炭炉中添了一次炭火,陆憬踏入殿中时,就见女郎坐于软榻旁出神。

    她一袭月白色百褶如意锦裙曳于地,墨发松松挽起,簪了一枚玉兰花钗。

    帝王在原处停了片刻,顾宁熙如有所感般望来。

    不过几日未见,身份已天差地别。

    似乎双方都需要留些时间习惯这种转变。

    顾宁熙起身,裙摆上刺绣的大片玉兰花层层盛放。其中丝线内绞入了两股银丝,行走间隐有流光闪动,在烛火下煞是好看。

    她福了福:“陛下万安。”

    “说来话长。”如此坦诚,反倒叫谢谦没了逗弄心思。

    “还有一事,”顾宁熙抬眸,“顾府的人在外头,你替我告诉她一声,让她把退婚书和半块玉玦送回陈家。”

    “怎么,不指望你那恩师保你?”

    “随缘吧。陈家四娘子云英未嫁,别让她受我连累。”

    她在陈府本就过得艰难,此刻不知又听了多少奚落。

    北风灌入窗子,小小一盏烛火随风摇曳。

    灯火映照下,狱中的小郎君墨发披拂,面庞精致如玉,眉眼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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