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登基为帝之后: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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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官老爷还算客气。保不齐哪天出去,还能提携狱中一二。

    既非重刑犯,官位又无足轻重,狱吏乐得私下收几笔银钱,捎进些东西。

    顾宁熙拢着棉被,怀月费尽心力递进话,府中人尚且安好,令她不必忧心。

    零星片语,聊以慰藉。

    狱中的日子过得很慢,除过日升日落,全然辨不清时辰。

    偏偏这几天又是阴霾天,连阳光都吝于露面。

    入狱不知几日,顾宁熙见到的第一位熟人是谢谦。

    刑部侍郎亲自引了这位世子殿下探视,谢谦一点头:“有劳。”

    “世子说的哪里话。”

    刑部侍郎寻机客套几句,甚至命人搬了把木椅,尔后才领人退开。

    天牢寂静,顾宁熙拢了拢身上厚被,隔一道牢门同谢谦对望。

    二人甚至无需寒喧,顾宁熙道:“我都被定了哪些罪啊?”

    “渎职行贿,结党谋私,还有一条忘了。”

    谢谦近日一直在城外奔忙,初回京才得知此事。

    他方才与刑部侍郎攀谈几句,听闻顾宁熙在狱中安分得很,讯问什么便照答什么,省了刑部不少功夫,自己也少受罪。

    “就这些?”

    谢谦挑眉:“你还想有别的?”

    “没有。”顾宁熙面不改色。

    她盘算着身上几条罪状,谢谦道:“不用想了,死刑是轮不上的。”

    就算陛下重责首辅旧党,杀一儆百,顾长瑾也至多就是革职流放。

    顾宁熙心下更安稳些,谢谦笑了:“这样吧,我府上正好缺个书吏。念在过去一点交情,我去向陛下求个人情,你到国公府随侍如何?”

    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却绝非信口开河。

    顾宁熙知道谢谦军功在身,他既然许诺,必定是有几分把握的。

    “好啊,那便多谢世子殿下。”

    流放地千里之外,清苦难挨。倘若谢谦愿意出手保她,莫说做小厮,做他外室都成。

    九月初是首辅寿辰,朝中泰半仍在观望。顾宁熙还是依了往年旧例,中规中矩几样礼物,再添一本她亲手抄录的诗集。

    回府的马车上,顾宁熙闲来无事与怀月打赌:“你说今岁首辅六十寿宴,会送几张请帖,宾客是来与不来?”

    “这……这妾身哪能知晓。”

    顾宁熙也是好奇,陛下久病,京中不知多少人盯着陈府这一场席宴。

    毕竟是六十整寿,无缘无故不办反倒不吉利。

    随着寿辰之日迫近,陈府依旧无甚动静。

    朝中文武多番观望,众说纷纭。然而所有的揣测,却在宫廷赐礼送入陈府时尽数销声匿迹。

    五十四件寿礼赐予首辅,更有陛下亲自题写的一幅寿字。

    帝王为好友庆寿之心不言而喻。如此,陈府顺应帝心广邀亲朋,凡接请帖者无一推辞。

    九月初七那日,宾客盈门。

    陈府门外车水马龙,流水般的礼物送入库中。

    顾宁熙到得早,为老师拜过寿,去花苑稍作休憩。

    一路行去,陈府的下人衣着喜庆,忙而不乱。

    “怎么闷闷不乐的?”

    荷花池旁,顾宁熙见到了倚在栏杆旁喂鱼的陈沁。

    这时节荷花已谢,徒留残香。

    陈沁着一袭烟紫色绣双色莲的锦裙,稍稍艳丽的颜色,却不会太过惹人注意。

    “郎君。”她起身福了福,总归露出一点笑意来。

    家中事务不足外道,但眼前人是父亲的门生,更是她的未婚夫婿。

    从入秋以来,后宅多是一片愁云惨淡。她虽是闺阁女儿家,每每去给嫡母请安时,察言观色,多少能看出些端倪。

    就好比今日的寿宴,看似花团锦簇,宾主尽欢,父亲依旧是百官之首。然情势究竟如何,没有人比陈家更清楚。

    少女眉间一抹化不开的忧愁,再如何精致的妆顾都无法掩盖。

    顾宁熙宽慰她几句,朝中大事无可转圜,多思无益。

    高位如首辅尚且无可奈何,她们也只能徒添困扰罢了。

    秋高气爽,大雁南飞。

    顾宁熙抬首望向天边,碧空如洗,朵朵白云点缀其间,是极好的天气。

    她最后只是轻声道:“有一日,算一日罢。”

    她说向陈沁,更是说与自己。

    顾宁熙一笑:“是,多谢老师。”

    从她年前升任户部郎中后,首辅便做主,将膝下四女许配给了她。时至五月,春和景明。

    华乐坊独属于瑞王的三层雅间内,着水红衣裙的舞姬娇媚动人,翩跹之间,将满园春色尽数带于席上。

    今日是瑞王做东,顾宁熙安然当作陪客。

    瑞王陆泓乃当今陛下第七子,生母便是宫中最受宠的贵妃陈氏。

    陈贵妃膝下二子二女,长子不幸早夭,因而贵妃娘娘对幼子更是爱得如珠如宝。

    帝王疼爱,兼之又有陈府这个外家,瑞王的日子自在畅意,为诸王中荣宠最盛者。

    顾宁熙抿一口杯中酒,听主位上的尊贵王爷随着乐曲击打节拍。

    舞姬们秋波频频,不知今夜谁能成为瑞王府的入幕之宾。

    思及朝中形势,她轻叹一声。倘若瑞王能堪大用,或许首辅会为他奋力一搏。

    毕竟瑞王出生之际,是实打实承载了帝王与贵妃的祈愿,也是陈府未来的指望。

    可惜太子少时天资尽显,光芒之盛,连名满天下、欲辞官归隐的刘大学士都愿为太子之师。尤其入朝参政之后,更是得民心,深孚众望。

    瑞王非嫡非长,文韬武略虽说比之其他皇子出彩一分,但完全不堪与太子相较,算是绝了首辅半数念想。

    瑞王席上多为勋贵子弟,或是与陈府交好的文臣后辈。

    顾宁熙多与后者坐于一处,旁观在外趾高气昂的纨绔子,在瑞王面前是如何恭顺奉承。

    天生贵胄,瑞王是真正的骄于众人。

    顾宁熙无暇也无心理会旁人对这位王爷的看法。平心而论,她并不讨厌这位天之骄子,只因他待自己尚可。

    或许是因为她与陈府结亲的缘故,瑞王一直将她视作自己人。

    “好了,”瑞王笑意盈盈,“别总是为难长瑾。”

    宾客们自然应和上王爷的话,各自散开,气氛愈加热闹。

    谁都知道顾长瑾在这等席上,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偏生他只要轻轻巧巧坐在那里,就能勾得女郎无数芳心。年轻的世家子弟们好玩,几杯酒下肚,难免起哄,要舞姬为他侍酒。

    顾宁熙对瑞王遥遥一敬,瑞王极给她面子,满饮了杯中酒。

    他把玩空酒盏,着实喜欢长瑾在席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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