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潘金莲: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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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朝她走过去,走一步,那笑就变得狰狞一点,“丑一些也没什么不好,长得丑的女人往往本分点。”

    接着出其不意,他用腰间的汗巾子勒死了她。勒她的时候,想到婴娘,下手越狠,越是觉得心痛得畅快。

    那吴文吏听得直摇头,付淮安看见,笑着抻了抻腰,脊梁骨又向另一边坍去,“她死得不冤,本来活脱脱的一个做皮肉生意的娼.妇,不如早日超生。”

    “她做她的皮肉生意,与你什么相干?”时修睨着他冷笑,“噢——你看不惯,你自己的老婆勾三搭四的你不敢言语,只好拿别的女人出气。又或许,你也想和人家做笔生意,可你一向自诩是个正经人,不容许自己做那起龌龊事。”

    正说中了付淮安的心病,他脸色一变,突然拔座而起,“这些自甘下贱的女人都该死!”

    “所以苏州那位杨寡妇也是你‘替天行道’的结果?”

    付淮安一听这话,不言语了,闷一阵,又盯着他微笑出来,眼中有丝挑衅的意味。

    时修也笑,忽地一转脸,目光冷得狰狞,“收收你那副‘英雄好汉’的嘴脸,真要是个能人,也不会读书读不成,做生意做不好。不过就是个没用的窝囊废。”

    说完也不给人辩白的余地,自出了监房,赶着归家去。门上遇见他爹,便弃马未乘,上了他爹的车。

    姚淳坐定便问:“折腾这一日,拿着口供了?”

    时修点头,“鲁大人怎么说?”

    “他什么也没说。”姚淳笑了笑,阖上眼养神。及至家门前,才又开口,“不过你别得意,看着吧,这案子还没了结呢。”

    时修搀着他下车,“人证物证口供都有了,怎么不算了结?”

    姚淳一壁进门,一壁向旁抬手点点他,“你到底还嫩得很呐。”

    他在原地困惑一阵,想不明白,也就疲于再去琢磨,忙入府中,直奔西屏房里,料定如眉突然一死,她必不能睡。

    没曾想那屋里一片漆黑,宁静得像这一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第33章  一点疑心换一份自责。

    西屏梦中惊醒, 觉得身上黏腻,帐中的空气潮润得不透气,下床来, 半地月光,窗外悬着一弯冷殆的月亮。廊檐下滴滴答答的水声,仿佛忽然滞缓的光阴, 人如同是泡在一口水缸里, 有一种温柔的死寂。

    后半夜再不能睡了,就在榻上伏着。不觉红日上窗, 红药进来瞧见, 喊醒了她, “姨太太,怎么不在床上睡?趴在这里背痛。”

    西屏枕着手臂, 脸朝她偏来,“昨晚根本睡不好, 只好在这里坐着, 谁知倒睡着了。”

    红药把铜盆搁在炕桌上, 走去挂帐子, “我昨日身上不大好,略歇了歇,想是劳累了如眉姑娘, 这时候还不见她起来。”

    西屏重重叹了一声,“你还不知道呢, 她死了。”

    惊得红药忙走过来,“谁死了?”

    “如眉。”西屏直起腰, 一样骇异的表情,“你说这事怪不怪, 昨日她跟我到鲁家去还裙子,约莫晚饭时候我们出来,路上我看见家药铺,就说进去买帖药,叫她在外头等。偏她等不及,先走了,天下着雨,我又没伞,就在那铺子里坐了会,我还以为她早回来了呢,不曾想后来听狸奴说,她给人杀死在前头那落英巷里。”

    红药听得瞠目结舌,“是谁杀的她?”

    西屏掬着水摇头,“还不知道。昨晚上狸奴送我回来,又连夜赶去了衙门,兴许是拿住了凶手,一会他过来问问他。”

    那红药一头想一头嘀咕,“如眉姑娘在这里也没什么仇人啊——”

    “别说仇人了,她在这里连个熟人都没有。”西屏轻轻叹着气,“她是泰兴本地人,爹妈都在我们府里头当差,是家生的丫头。我还不晓得回去要怎么和她爹妈交代呢。”

    说话间,南台走进来,西屏从卧房的竹帘上看见他的身影,忙丢下帕子走到外间去,“三叔,到底如眉是怎么死的?”

    南台一大早正是来回这事,想如眉虽和她关系不大融洽,到底是她房里的人。摸不准她会不会伤心,所以说起来便带着点踟蹰小心,“和许玲珑一样,给人勒死的。”

    西屏张着嘴惊愕半晌,“你是说,是同一个人做的案?”

    “就是那——”

    “是那付淮安。”南台话音未落,廊下就传来时修的声音,像是赶着表功,一定要抢在南台头里说。

    果然西屏就撇下南台下榻,迎出罩屏,“付淮安?怎么会是他呢?”

    “怎么不能是他?”时修因大清早在这里撞见南台,脸色就有些冷淡,踅进屏内,在圆案旁坐下。

    她又跟进来,“他为什么要杀许玲珑,又为什么要杀如眉?未必他们早前就结了什么梁子?”

    他轻描淡写道:“哪有许多为什么?有的人杀人就为图个痛快。”

    西屏将信将疑,“可我瞧他斯斯文文的——”

    “斯文人狠起来才叫穷凶恶极。”他乜她一眼。

    她惊骇悚然不已,想了半晌,忽觉他今日口气不善,敢是还在为昨日找她的事生气?她便收起好奇的表情,也是淡淡地走回榻上,转问南台:“三叔,你从前也碰见过这样没道理的凶犯么?”

    南台瞟一眼时修,和暖融融地和西屏说起泰兴县的一桩旧案,“是有这样的,早年间泰兴就有一桩案子,一个偷盗的贼摸到人家船上去,本来是为偷银子,可银子到手后,他又把人杀了,还放火烧了船。这杀人就杀得没道理。”

    西屏疑惑道:“兴许是给人察觉了,所以杀人灭口。”

    他笑着摇头,“据卷宗上说,当夜泊在附近的船家并没有听见有人叫嚷,可见根本就没人发现他。既没人发现,就犯不着要杀人灭口了。后来那贼自己说,是因为从没有杀过人,想试试杀人是什么滋味。”

    她听得月眉紧蹙,“这人真是个疯子。”

    “可不就是疯子嚜。”

    时修见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火热,暗暗在案旁乜了他们好几眼,忍不住把桌子扣响两声,“有的事情看似没道理,其实也有它自己的道理,只不过这道理在外人看来不可理喻。付淮安以为许玲珑是个娼.妓,和他奶奶一样是个轻浮的女人,他就将她看作他老婆,杀她泄愤。”

    西屏调过眼,“那如眉呢?如眉可是良家人。”

    “那是她倒霉。”总不好告诉她如眉是代她死的,多余惹她心里过不去。所以他咽住不说了,并以眼色也暗示南台一回。

    西屏自己嫉恶如仇地感慨了几句,“不论怎么说,如眉也死得冤枉,她素日虽和我脾气不合,到底是做了几年的主仆,我也想她能死得瞑目。那付淮安可招认了?”

    时修点点头,眉头里藏着一丝困惑,“他倒是供认不讳,犯了这等死罪,倒像不怕的样子。”

    南台笑道:“他知道人证物证皆在,开脱不了,再咬着不认又有什么意思?只好认了。”

    西屏看他一眼,没说话。她这三叔就是这点好,也是这点不好,循规蹈矩得呆板。她倒和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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