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宾第三年: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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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一个人静下心好好整理情绪。

    这里越是静谧,空气却越是稀薄,她喘不过气,抑制不住伤心欲绝的哭腔,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往下落。

    乔宝蓓躺在床上,把头埋在绵软的枕头里,墙面并未将她断断续续的声音隔绝。

    恍惚间,傅砚清想起那时住在她隔壁的时候。他是没办法彻底放下那段时光,总能如此确切地想到。当时的他听她对偶像剧傻笑,跟男友煲电话,生病发烧发出的阵阵咳嗽声,他病态地屏息,记恨现男友,又假装是那人,幻想着和她做同样的事,最后结束一天,与她隔着一墙的卧室而眠。

    从公司到出租屋,又或是开着车到她工作的诊所接她。

    他想与她同频,与她共振,想要她……好想要。

    他得到了,但似乎又从来没有拥有过。

    他到底有过什么?

    她对他的爱不是虚假,不是虚掩,是从未有过的空白。

    他接受她没那么爱他,爱里掺杂的是虚假的毒药,是虚荣的浮华,这总好过她不爱他。他没办法接受,乔宝蓓根本不爱他。

    傅砚清俯身去拾掇那些散落一地的贝壳,这是他唯一拥有过的,被她亲手编织的,最纯粹的礼物。

    他知他脖子上的项链是她抽中奖的奖品,将要被挂在二手平台专卖的物品。他渴求拥有她的礼物,甚至注册了新账号要买下。恰巧是他的生日,恰巧乔宝蓓不需要,所以他得到了,一戴就没拿下来过。

    他没办法满足,他还想要更多。

    贝壳手链,她亲自编织的礼物。

    一颗接一颗,不同形状,他如数家珍,每一颗的纹路样式触感都格外清晰。

    整整二十七颗,不见了五颗,碎裂了两颗。

    它被扯坏了,扯坏得彻底。

    没办法串起来了。

    她也从来都没爱过他。

    第57章 隔壁的他是这片深厚的海,是这不安定……

    乔宝蓓很少会哭成这样。对她而言,谈过几段恋爱,分分合合已经是常态。她从未在分手时给任何男人掉过眼泪,转身离去的姿态也足够干净利落,漂亮得体。

    乔宝蓓根本就没想

    过要真和傅砚清离婚,她想象不到离婚以后的生活,是从凤巢一落千丈掉回鸟窝,过着以前那样平庸且一眼看到头的日子?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清楚这个道理,她惶恐失去现在的一切,变回那个一无所有的普通女人。丽珍的工作蒸蒸日上,已经是拥有两家店的老板,有她接济,乔宝蓓的日子困难不到哪里去,何况傅砚清再狠心,再狠心也不会不给她分财产……

    她的日子不一定困难到哪里去,只不过是消费降级,不再是各类秀场品牌方哄抢的贵宾。从前学的淑女礼仪,艺术鉴赏用不上了,不用装腔作势地卖弄了。

    乔宝蓓不是那种心比天高的女人,她承认自己谈恋爱的时候会骑驴找马以旧换新,但不代表她只想嫁豪门做贵妇。只要不再租住破烂老楼,能衣食无忧地过下半辈子,她没什么挑拣的。

    何况她还很年轻,离异了也不愁再找……再找其他男人。

    乔宝蓓轻轻皱起眉,莫名有些抗拒。她换男人向来是越换约好,要是找了比上个差劲的,她会觉得很吃亏。平心而论,傅砚清的条件可是顶天了好,她上哪再找像他一样长得俊,又有钱,感情经历还干净的男人?

    傅砚清降临她面前,从印象里的修管工摇身一变成豪门继承人,对她穷追不舍不顾身份之间的天堑沟壑,就像量身为她定做的男人。

    她是不爱他。

    她原是不爱他。

    她……

    她是如此没有自主性的女人,需要依赖他人才能生存,但自尊往往需要靠个人能力去争取。三年婚姻,她贪图享乐,攀附于他,何来自尊心,何来有过争取?也不怪他看轻,肆无忌惮地装置那种东西。

    乔宝蓓不明白,为什么在他归国以后,会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如果他不回来,她的日子是不是就能好过些?

    她没办法不去这么想,她向来对此深信不疑。可是,可是,她好像又开始习惯有他的存在。习惯和他同枕而眠,习惯每天清晨睁开眼就看见他的模样,躺在他坚硬滚烫的胸膛里,与他交缠相吻。

    是什么时候开始?乔宝蓓不清楚。她讨厌争吵,她好难受,她不敢想离婚以后会怎么样,她懊悔和傅砚清争执那些,说那些话。

    她真的很没骨气,就是个软骨头。

    可他监视她那么久,她有什么理由不闹?

    乔宝蓓发觉,只要是和傅砚清有关的事,都会让她极度矛盾,以前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向来从心底出发,不过分考虑其他因素。她既不想被傅砚清监视,又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她既觉得自己没错,又隐隐懊悔说过的话。

    她甚至开始在意自己被监视的那段日子里,是否还做过什么丢脸跌份的事。傅砚清会怎么想她?如何看待她?

    他对她明确说过,说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她嫌他年纪大,知道她只是贪图他的财产、地位、身份,知道她交往过多少乱七八糟的男人,知道她瞒着他喝酒打牌和乔星盛去赶海。

    他是如何做到这么大度,从来不点破,还是说她以前的那些伪装,他根本就不在意?

    是不在意她做的事,还是不在意她这个人?

    她真是疯了,竟开始纠结这种芝麻大点儿的俗事,就好比跟男人初次约会,纠结穿粉裙子还是绿裙子;纠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这个人,而非为了漂亮皮囊容忍庸俗的品行;拿着一朵花在那掰着花瓣念叨“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

    俗气。

    愚蠢。

    毫无意义。

    乔宝蓓闭着眼,泪水洇湿一圈。她不舍得睁眼,抱着绵软的枕头把自己蜷缩成虾米,身体止不住地颤动。

    在那些劈头盖脸的争吵里,她的心像浸满酸液的海绵,厚重又不堪挤压,而当傅砚清一遍遍地重述爱她时,她竟感到一丝怪异的蜜意。

    和她交往过的男人怎么会不爱她?乔宝蓓向来对自己的魅力深信不疑,可是好奇怪,她会因为他说那种话乱了心,甚至不自觉开始抽丝剥茧,细捋过往。

    这就像她在不安定的一叶扁舟上摇晃,明明身处于无风无浪的大海,没什么特殊的,她就是觉得晃荡,眩晕,不得已掬起一捧水洗面,没能清醒过来,反而发觉唇上抿着的水是甜的。

    傅砚清是这片深厚的海,是这不安定的舟,是她唇上没由来的蜜。

    哪里都是他,这太荒唐了。

    乔宝蓓眉头皱得更深,不知不觉已在梦里。

    她梦见那时还在出租屋的日子。

    第一次见到傅砚清时,他穿着西装站在老街区里,和这里的市井俗世格格不入,她对他印象深刻,还和朋友打电话笑话,说自己碰见一个可装可吓人的男人。

    后来他就搬到她隔壁,穿得没那么板正了,休闲日是软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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