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月季[花滑]: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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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副主编来催进度,记者才从情绪中抽离。

    “那我们的工作就结束了,”她重新换上公式化的笑容,起身向叶绍瑶和季林越道谢,“你们可以自行安排接下来的行程,商务车在下午五点接你们回去。”

    叶绍瑶下意识看了眼手机。

    那么冗长的故事,原来只讲了十分钟。

    “训练中心的比赛开始了,对吗?”她问。

    副主编接话:“对,因为疫情,延迟了两年才举办。”

    首都是全国教育资源最倾斜的地区,相应的,花滑俱乐部和教练师资也最好。

    那就看看吧。

    叶绍瑶和季林越往冰场去,保不准能遇见某位明日新星。

    ……

    比赛并不对外开放。

    但工作人员认出他们,破了这个例。

    “他们是打算暗中观察,帮国家队挑苗子吗?”有好奇的姑娘问。

    “不是,”叶绍瑶回她,“我们来体验当观众的感觉。”

    室内很冷清,只有报幕员和背景音乐交替,孩子们大多还在小学段,连冰刀砸在冰面的声音都很轻。

    有九岁的小朋友跳成了后内接环三周,家长在场外和教练抱头痛哭。

    也有些小朋友的表现不如人意。

    从洗手间回来,头顶的音响换了一首动画片主题曲,曲风轻快。

    但现场却十分惨烈。

    小姑娘刚从冰面爬起,转头又摔了一个外点三周。

    “李蕴薇吗?”叶绍瑶认出来,“难度很可观。”

    “但这是她第三次摔倒,前面同样摔了一个外点三周和勾手两周。”

    看来是个头脑发热的家伙,想要在节目最后拼一拼技术分。

    但少儿组一共只有五个跳跃,三个单跳全摔,亏大发了。

    “那愿望得落空了。”

    小姑娘扶着膝盖颤颤巍巍下场,没有掌声也没有鲜花。

    播报员的声音也听不出温度:“首都市星未来俱乐部李蕴薇,技术分17.10分,节目内容分17.20分,摔倒扣3.00分,自由滑总分31.20分。”

    李重旸和李葳蕤没有到场陪赛,小姑娘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只有同俱乐部的小伙伴在kc区安慰。

    不知道孩子们凑近脑袋说了些什么,李蕴薇立刻往观众席看去,踩着冰鞋就往这边走。

    “小叶姐姐,小季哥哥。”

    喉咙被湿润的泪意滚了一遍,千里之外的F国腔卷土重来。

    叶绍瑶蹲下身:“你很厉害,勇敢试了两次三周跳。”

    剩下的话她没说,比如因为死磕3T没接上连跳,BV还打了骨折。

    她没必要为了彰显自己的专业让一个小孩碎掉。

    “还好李教练没来。”李蕴薇还在哽咽。

    看来是看在教练不在,小姑娘想一展身手。

    她继续反思:“我太想做好这个跳跃了,因为我没有勾手跳。”

    没有勾手跳,她可以选择的跳跃很有限,只能从周数上下功夫。

    但平时训练中,她的3T成功率就不高,完全不到可以搬上赛场的程度。

    “那为什么不按照原来的配置执行呢?”叶绍瑶擦掉她的眼泪。

    “他们都有三周跳,我不想成为全组唯一没有三周跳的小朋友。”

    但是她还不明白顾全大局,开场的3T一摔,后面发挥得一团糟。

    “没关系,今天当攒经验,我们还有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了,”李蕴薇抬头,一本正经地重复,“没有下一次了。”

    嘴边的笑意突然凝固,连季林越都皱起眉头。

    什么意思?

    “你不学花滑了吗?”他问。

    背景乐换成《狮子王》的纯音乐,钢琴舒缓,节奏慢下去,似乎也在等她回答。

    “我爸爸已经同意了,等他的教练朋友从F国过来,就教我练习冰舞。”

    “你想成为冰舞运动员?”

    “嗯,像您一样,”小姑娘说,“但是希望我的搭档可以比小季哥哥更帅。”

    叶绍瑶被她跳脱的思维逗笑:“那你得向流星许愿。”

    “我前几天放了孔明灯,已经把愿望带给星星了,”她问,“所以,练习冰舞和练习女单很不一样吗?”

    她很好奇,为什么李教练总说冰舞很难,国内的教练教不了。

    冰舞不就是一串接一串步法,不用死磕怎么也学不会的跳跃,从头到尾保持优雅从容。

    时间还早,比赛也没过半。

    叶绍瑶很享受这份悠闲,挑着拣着给她讲了一些。

    比如如何和搭档培养默契。

    比如她可能会遇上一个对步法吹毛求疵的教练。

    IAM的冰舞教练都有这样的毛病。

    “可我的步法一直只有两级,会不会被骂得很惨?”

    叶绍瑶想了想,说:“不一定。”

    “我要是把步法练起来,是不是就能拿高分了呢?”

    “也不一定。”

    “那冰舞训练应该不容易受伤吧?”

    她还是那句话:“不一定。”

    李蕴薇有些失望:“您怎么都不确定。”

    叶绍瑶不知可否,另起一个开头,给她讲和IAM有关的故事。

    她只是身在花滑的普通人。

    没有上帝视角,也不知道其他人练习时的心境。

    所以她口中的冰舞带有太多主观色彩。

    每一句描绘的,都是她十六岁到即将二十六岁的青春。

    ……

    回到集训队训练的日子,死水都掀不起波澜。

    每天带着朦胧的意识起来,每天下训沾床就睡,可怜的星期天用来调理作息,反复如是。

    难得有天精神抖擞,叶绍瑶和季林越完成队内最后一场测试。

    终于不用再被各路领导里三层外三层慰问了。

    但回到宿舍楼,计时板提醒了她。

    2022年1月25日,距离首都冬奥会开幕还有十天。

    等明天到人民大会堂参加华夏冬奥代表团全体动员会,他们就将搬入运动员村,等待其他奥运代表团的到来。

    “季林越。”

    “嗯?”

    “你注意到主馆外面的冠军墙了吗?”她问。

    “看见过。”

    这是华夏的老传统了。

    从小学时候的点名表扬,到中学时期的红榜黑榜,华夏总喜欢以这样的方式鼓足干劲。

    所以在某次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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