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月季[花滑]: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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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又一声。

    “季林越,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叶绍瑶刚尽兴,把嘴闷在围巾里,“下周一,你会看到以前的我。”

    她给自己下了最后通牒。

    “不需要是以前的你。”季林越说。

    存在过的芥蒂和坎坷太多,今天踩在脚下的,只是其中一个。

    正是这样那样的经历塑造了现在的他们。

    所以,别提以前。

    叶绍瑶会意:“那就是崭新的我。”

    去训练馆的路很长,回宿舍的路却很快到尽头。

    傍晚时没有注意,保障团队居然真在践行领导的讲话,给宿舍楼的大门装上了电子日历。

    [2021年12月25日,距离首都冬奥会开幕还有四十天。]

    上次看到这样的倒计时,还是在冲刺高考的时候。

    叶绍瑶没来由想起倒数结束那天,她为语文作文的素材抠破了脑袋。

    放在二十六岁的今天,应该不会那么狼狈了吧。

    “季林越,备战冬奥会,你做好准备了吗?”她学着领导的样子,语调先抑后扬。

    “大概,”他说,“下周一就准备好。”

    第203章 “只有王子才能吻醒公主。”

    克服心理恐惧道阻且长。

    跟着集训队训练的第一天,冯蒹葭就发现了问题。

    “你们给我个解释,怎么会在托举上出现失误?”

    摸底测试,叶/季在自由舞中表现得手忙脚乱。

    尤其是惊艳过广大媒体的长托举。

    他们犯下的甚至不是超时或缺失难度姿态变换这样的低级错误。

    而是直接进入失败。

    “现在不是合乐练习,请你们认真对待,”冯蒹葭敲着手下的笔记本,有些着急,“我需要根据你们的状态安排未来一周的训练内容。”

    但这样的失误实属意料之外,也让他们的成*绩不具有参考价值。

    在场边立正站好,叶绍瑶和季林越老老实实低头挨训,冯蒹葭到底说不出重话,只一个劲问怎么回事。

    “冯教,”金荞麦像挺身而出的救世主,“叶/季和纵/程的训练交给我就好。”

    “你还年轻,执教经验不足,协会只让你随队当助教。”

    但年轻也是她最大的优势。

    正因为她和这两对组合是四舍五入的同龄人,或许更容易找到症结所在。

    衡量再三,冯蒹葭选择放手:“小金,务必带好我的徒弟。”

    金荞麦保证得漂亮:“当然,他们也是我的徒弟。”

    拿到指导权,她首先带领几人向副馆搬迁。

    从崭新的场馆重回老破小,程堰有些怨言:“主馆宽敞,也活动得开,没必要来这儿。”

    金荞麦睇了他一眼:“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心浮气躁,清静的环境适合你。”

    年轻人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一身牛劲在冰场挥霍不完,姿态和动作总有些不拘小节。

    她多多少少察觉叶/季在配合上出现问题,找个僻静的地方聊一聊,也有裨益。

    “你们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有今天的表现?”她直奔主题。

    按照上周GPF的表现,他们的状态应该正火热,完全没理由突然降至冰点。

    太不正常。

    冰场上正是纵歌和程堰的训练时间,两人时而攻克自己的薄弱项,时而合体练习步法,刀刃划过冰面的声音是最悦耳的背景音。

    叶绍瑶几句话就把原因全抖出去,季林越坐在旁边,时不时应和两句。

    末了,她打包票:“放心,我确信我们的能力没有问题。”

    放不下一点心。

    赛前出现心理障碍,可比突然丢失技术要难平复得多。

    金荞麦坐在围挡上,说起关于她的陈年旧事。

    “当年我找到老陈,希望他能复出和我搭档,他是不同意的。”

    “为什么?”

    “他和我开玩笑,说腿上好不容易养好的伤,比命还要金贵。”

    她和陈新博从第一次见面,就开诚布公谈了这些。

    陈新博身上的伤不少,尤其和前搭档携手的几年,百次如一的托举让他的腿部神经十分敏感,那道伤口叠了一层又一层,从来没有完全结痂过。

    “但他最后还是选择回到赛场。”

    “因为那天的天气很好,适合聊天。”

    所以他们坐在首体大的露天操场,你来我往聊到夕阳西下。

    陈新博在最后回心转意,直接提出次日的训练计划。

    “上冰?”金荞麦刚碰一鼻子灰,没反应捡了宝贝,“和我吗?”

    陈新博反问:“不然呢?”

    “可你刚才以腿伤拒绝了我。”

    “对于身体来说,伤病是负担,但我的意志告诉我,它是勋章。”

    褐色的痂被揭下,深红浅红的印记重新覆盖了它。

    这是重塑荣耀必需的苦难。

    叶绍瑶问:“你也曾因为前辈的腿伤犹豫吗?”

    “犹豫,但是骄傲地犹豫着,”金荞麦说,“你和小季关系更特殊,所以我这一路的参考价值并不高。但我得提醒你,在进入训练馆的那一秒开始,你们只能是搭档。”

    只能是搭档,只能为了目标和梦想。

    这注定要放下些什么。

    叶绍瑶突然就参悟了。

    她之所以陷进畏惧和内疚的情绪,是完全把自己放在了感性的位置。

    表演需要感情,但训练一定不能携带这些。

    上了场,他们只是并肩作战的搭档。

    “这么说,有开解到你吗?”

    “可能还需要时间消化,”叶绍瑶站起身,“但我有重新站上去的底气了。”

    这不是她欠季林越的。

    这是他们共同努力的证据。

    “那就好,我去盯纵歌和程堰的训练。”

    “荞麦。”叶绍瑶叫住她。

    “还有什么没想明白?”

    她摇头:“抱歉,我们的自由舞改了很多地方,已经不是你教给我们时的样子。”

    她知道这套节目对于金荞麦来说意味着什么,是永远到不了的、不会开启的下个赛季。

    “难道我没给你们说过,我已经没有遗憾了吗?”金荞麦笑了笑,又严肃地板着脸,“是不是最初的模样不重要,因为现在的它就是最好的样子。”

    她在围挡上换了方向,让纵/程重新合遍韵律舞节目。

    没有领导和人多眼杂的教练组,他们的表现要比测试时松弛,表情也更生动。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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