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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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林泉数日下来也算对迟家内部的势力派系有了了解,长女已经险些遇害一次,迟母不可能坐视不管,让同样的事二次上演。

    况且迟非晚入口、所用的物什林泉一并小心看过,若说遗漏,唯一的可能只有——

    林泉猝然抬头,难道是迟七娘子?!

    是了,阖家上下无人不知迟非晚与迟叙白姊妹情深。一母同胞的情谊非同常人可比,林泉自打进迟家以来,也都下意识将少主和迟七娘子划做一方。

    可倘若迟七娘子并不愿意一辈子当个辅佐长姐的角色呢?

    迟非晚一死,谁是最有可能接替少主之位的人?!

    第64章 出狱

    漏尽更阑,香雾袅袅,林泉在薰笼中彻底睡沉,迟非晚却在床上缓缓张开眼睛。

    若是此刻见她,白日里来探病的人只怕要惊掉下巴:但见迟非晚眼神清明毫无病重之态,起身行动时更是步伐平稳自如,任谁看了都不会把她和那个气息奄奄、行将就木的迟少主联系到一处。

    “长姐。”

    听到暗室门响,迟叙白快步迎了上去:“长姐怎么才来?我在这儿等了一柱香的时间还不见人,险些以为外头出了纰漏。”

    计划一切顺利,迟非晚将银串珠从腕间取下,是林泉苦熬到夜深才睡下。

    燃在屋中的安神香不知为何对他无用,分明里面加了剂量不少的曼陀罗花粉,迟非晚合着眼听四周的动静,侍俾们一个个早早退下,可林泉硬是挺了许久才撑不住去休息。

    “恐怕林泉已经把你屋中的东西都撤换了一遍,”迟七娘子听罢摇头,“长姐不如瞧瞧你的指甲,看其中是否还留着鹤顶红的残余?”

    “林泉比你我以为的还要心思缜密,”迟叙白挪来一盏蜜烛,“算起来该是陈辞登门的那一日,你咳血昏迷的消息一传出去,林泉马上便赶来了。”

    来了也没有高调行事,当时迟叙白按姊妹二人提前商量好的那样唱念做打,引走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不说,还成功误导了大夫的判断,没让她们察觉出迟非晚“中毒”的细节。

    二房的人倒是盯着迟非晚许久,好几次想靠近却被林泉不着痕迹地挡开。事情到此进行得一切如同预期:盯着少主的位置汲营多年却受打击,突然天降如此良机,二房必然会想法子再探迟非晚的脉象。

    等她们请来的名医诊出迟非晚竟是被人下毒谋害,这处大戏的高潮部分才算刚刚开幕。

    但林泉意识到不对的速度却比所有人都快。

    松芳是自小就跟在迟七娘子身边的心腹,那日傍晚她领了迟叙白的吩咐,想去迟非晚房中扫尾,处理掉明面上或者暗处的痕迹,没想到刚一踏进院子,便发现平日里侍奉在各处的俾子都不见了踪影,且正房的门紧紧合着,只有林泉的侧影在窗纱上浅浅地透了出来。

    想着不要惊动林泉,松芳蹑手蹑脚藏到廊下盯梢。

    “奴婢瞧见林夫郎把银簪探进杯里,帕子上隐约有堆红色粉末。”亲眼看见林泉拿着变色的银簪半晌没有说话,松芳刚想离开,林泉却站起身径直往窗边走来。

    以为自己被林泉发现了,瞳孔紧缩,松芳的心一瞬间提到嗓子眼。

    “天色又暗,四下里又没人,林夫郎那张脸阴惨惨的可把奴婢嚇得一跳。”

    向迟叙白回话的时候松芳仍然心有余悸:“还听见他念七娘子你的名字,慢条斯理的却比不得道士念经平和,奴婢觉着,林夫郎像是把下毒一事怨到您的头上来了。”

    倘若林泉真对迟叙白有了防备,以他的性格,恐怕已经把所有来路不明的东西全部弃之门外。添了迷药的安神香能坚持到今日才被换掉,已经算是不错。

    林泉倒是有心。

    真情假意岂能无所分别?想着冲喜以来林泉的一举一动,迟非晚颇有几分动容。

    既然后宅稳稳当当地不曾出什么差错,迟非晚捻过一颗银珠:“二房呢?有什么动静?”

    她们这次倒是耐得住性子,迟叙白遗憾,不过有人却是已经送上门了。

    “是谁?”迟非晚抬眼:“难道是其他几家商行?”

    柴家屡屡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迟母对此一直睁只眼闭只眼——

    一方面是柴家握着几条重要货源,在青州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眼下尚未到必须动手动地步;另一方面则是为迟非晚考虑,新上任的家主如何以最快速度立住威望?

    自然是拿劳苦功高的旧人开刀。

    母辈的交情没能遗留到孩子们身上固然可惜,但利益当前,这点些微的遗憾便也如初春的溶溶飞絮,说没有便也没有了。

    迟非晚懂得母亲的良苦用心。

    但。

    从暗袋里抽出一封桃花笺,迟叙白有点尴尬:“是陈辞……长姐说他是别家商行的人……也不算冤枉?”

    她今晚是来和小七互通正事的,迟非晚按了按眉头,为何谈话中屡屡出现男子的名字:“时辰不早,你莫要再与我打趣。”

    “你什么时候和迟叙白走得如此近了?!”

    陈辞正要往书房去,却见父亲神色不愉,拿着张胭脂色的诗笺拦在他面前:“迟非晚病成这个样子,迟家更是连要你结冥婚的话都讲

    出来了!你母亲费尽心思想转圜此事,这个节骨眼上你不谨言慎行低调做人,竟还上赶着贴到迟七娘子身边去了!”

    这是生怕自己能全身而退不是?!

    瞟一眼纸笺上露出来的委婉情诗,陈辞却没露出心虚的神色:“父亲何必如此激动?此事我自有分寸。”

    想让他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给迟非晚那个病死鬼配阴婚?陈辞心下冷嗤,迟母先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让他嫁进迟家没问题,但他陈辞就是嫁也是要嫁给下一任的迟家家主!

    迟家二房和现任家主向来不睦,陈辞原本觉得对方貌恭心不敬,将来迟非晚执掌迟家后必要想法子将其碾灭,谁料到风水轮流转,如今竟也到了二房可能出头的大好时机。

    “你只需假意接近迟叙白,待哄得对方同意为你向家主求情,你就拿着这张方子站出来检举迟七娘子。”

    二房派来的仆俾陈辞认得,一向是被主子当成心腹来用的,随身又带着二房的私印,那印章陈辞曾偶然在契书上见过,也是明确无误的。

    “揭发迟叙白?”面上挂着笑,陈辞的眼神转了转:“你家主人心思倒是不小。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你们难道不怕我将你们的谋划上报给迟家主?”

    看了陈辞一眼,那仆俾也是见过风浪的,自不会叫一个郎君三言两语唬住:“陈公子想把何事报与家主知晓?我家主人说了,若是陈公子挑挑拣拣也没找到一根比迟家更高的枝儿,她愿意用下任家主的正夫之位和公子谈桩生意。”

    做与不做都只看陈辞自己,俾子将话带到后也不留恋:“公子若是有意,七娘子午后会在惠春楼江字间见旧友。”

    母父必是不愿他如此行事的,陈辞暗自拈了拈双方利害,可这正夫的位置——

    放眼青州城,他若想挑个比迟氏还有脸面的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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