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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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明摆着拒绝,伤迟家的脸面哪。”

    “迟家的脸面?”陈辞哼了一声,声调倒是低了些许:“母亲,我从小到大跟着您进出迟家多少次,便是再蠢笨也看得出,迟少主的脸面不是迟家的脸面!”

    陈辞这是什么意思,小昭偏头去瞧邹黎,心神却不自觉飘到了别处。

    妻主的嘴唇仿佛比以前更有血色了,小昭暗暗计较,那哑巴在时一天三顿流水似的做饭,顿顿又是张罗又是忙活又是川流不息地洗碗刷锅,可直到他被贺兰姝看中带走,妻主还是一副精力不大充沛的样子。

    动不动便打哈欠犯困,手脚也不算很热,每次和千雪万柳在外面跑了一天回家,当晚总是早早睡下。

    柳嬷嬷都五十多岁了,也没像妻主这般容易劳累。

    诶?小昭敲了敲头,柳嬷嬷是谁来着?

    最近他想起一些人名和零碎记忆的频次有所上升,不过,说是想起前尘旧事,仔细想起来却对不上记忆和事件。再往深处探求一番往往头疼,按着太阳穴揉了揉,小昭索性随它们去了。

    等下。妻主怎地不见了?

    忽然发现妻主那么大的一个人影从身边消失并凭空出现在前方两三尺远的女墙后,小昭看见邹黎回身向他招手,这才意识到偷听已经进行到了下一个阶段。

    “这怎么能是偷听呢?”时刻注意压低音量,邹黎义正词严拉过小昭:“冰人保媒拉纤的事,怎么能算偷呢?”

    多上不了台面,邹黎纠正小昭的用词错误:“这叫盯梢目标,随时对情报资料进行精准化及时化更新。”

    哦,小昭乖乖点头,心思却又飘到邹黎的嘴巴上去。话本子里都说唇上需得有肉,相濡以沫的时候才能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可自己的嘴怎么照镜子看都是偏薄,抿起来更是只剩一条窄窄的缝,也不知将来妻主会不会嫌弃没什么吃头。

    不若回去悄悄炒一罐辣椒油备着?日后要是突然有用,他打着去擦灶台的幌子速速含上一口就是。

    妻主应该不会跟着,拜近日一本接一本的风月画本所赐,小昭俨然已经畅想出了起承转合极为完整的闺中情景。

    含了辣椒油必是不能马上回房的,妻主不能吃辣,万一什么都没做却把人先呛到了,那他的手段计谋岂不是没派上用场就都露馅了?况且辣椒油红彤彤地沾在牙上也不美观,他得含到嘴巴泛起热意开始变肿,再当机立断把旧的吐出去换口新醋压着。

    都说醋解辣,如此一番操作下来,他只要回房后状似不经意喝口茶漱一漱,便能瞒天过海,不留痕迹地让妻主吃个过瘾。

    ——自打小昭从左邻右舍的夫郎那里取经,学会了要怎么涂门槛祭拜癸水娘娘,像是一夜之间变熟的果子,他忽然对女男之事多了几分向往。

    说来也怪那两个夫郎,闲聊点什么不好,青天白日的偏偏逮着那档子事嬉笑,偏生让小昭听了一耳朵,这两人见小昭站在那里、脸上飞起一抹可疑红晕,只当他新婚燕尔,还没转过来脸皮薄的性子,便特意拉他坐在一起,边捣衣边给他讲什么笼络女子的妙招。

    可巧邹黎debuff缠身,加之方府之人一见她出门便明里暗里跟踪监视,不想出门散心也弄的如此麻烦,邹黎索性闷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应杂事全让小昭和两位喜女分担。

    是以她对小昭精神世界的变动情况一无所知,对小昭用零花钱买回来的、表面上是《庞姥断案侠义传》,实际上是《风月须弥春花宝鉴》的粉本更是一无所知。

    “她二人走了。”

    满心都想着搞事业搞事业,聚精会神听了半晌墙根,邹黎拍了拍小昭的肩:“怪不得陈辞方才脸色铁青,原来是这个缘故。”

    啊?

    上次分给陈辞几分注意是他一把拉住邹黎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妻主又听到了什么,小昭眼中流露出茫然,但他很快将其恰到好处地藏起。

    贤夫

    不能在妻主面前显得无知!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论起捧场提供情绪价值,小昭当属桓燕郎君第一人:“能把陈辞气成这样……”

    小昭抿嘴,他光是听到陈辞被气的脸色铁青就爽到了。

    活该,叫他意图脱衣勾引妻主!

    “不过迟家主此番说辞倒有些奇怪,”邹黎和小昭各自沉浸在自己的节奏之中,“让迟非晚和陈辞结阴婚,就算迟非晚真的性命攸关,以迟家主的性情,也不该说出‘一命陪一命,日后定不亏待你家中’这种话才是。”

    结阴婚?!

    瞳孔巨震,小昭满脑子的桃色泡泡都被压下去一瞬:“这……这……”

    ——迟非晚竟然急病到这种地步?陈家竟然同意拿唯一的独子去填?那林泉怎么办?他是和陈辞一起列葬,还是分个大小高低,非正夫不得同葬?

    “这不对劲。”

    邹黎给不出依据,但直觉哪里不对:“走,我们先去看看迟非晚再说。”

    迟非晚怕是真的撑不过这一劫了。

    重金请来的名医摇头叹气,说自己才疏学浅,让迟家另请高明。陈辞很快便赶了过来,让人请到内间与迟母说了一会子话,而后便不见踪影。迟七娘子守了一阵,探病的宾客接待了一波又一波,眼下也回房休息了。

    闹闹吵吵的人逐渐走空,侧坐在拔步床边,林泉盯着面前病容惨淡的女子,许久不曾挪眼。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

    拧了热巾子给迟非晚擦手,林泉想不通一个眼看着即将痊愈的人如何说倒下便倒下了。

    是,迟非晚体内病症未清,可他每日细心看护着,迟非晚的身体情况他最清楚,脉象虽然虚浮但是振搏一日日变得有力,面色虽有病气但两颊渐有血色,夜里也睡得逐渐安稳,不会一有声响便惊猝睁眼。

    分明一切都在好转,林泉慢慢擦拭过迟非晚的指尖,若不是她自身的病灶所致,那——

    动作顿了顿,林泉看着帕子上突兀出现的暗红色粉末面色凝重。

    这是何物?

    迅速收起巾子,林泉凝眉四下看了看,确认无人注意到变故才稍显安心。

    这些粉末是从迟非晚的指甲缝中发现的,林泉思索,研磨得极细,颜色也不算起眼,迟家由于供奉灵尊,全族女子都用赤芍染甲,若不仔细观察,任谁也发现不了淡红色的指甲下还藏着此等古怪。

    且让他用银簪探一探。

    合拢门窗,把侍奉的俾子们都远远打发走,林泉将收集到的粉末取了一部分溶于水中,又从妆奁盒中取出一支素银钗搅了搅。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从银白变得发黑,隐隐透出一抹锈绿,银钗离水之时甚至发出极为轻微的呲呲声。

    这粉末果然有问题!

    沉着脸收拾好残局,确保处理的一丝痕迹也无,林泉重又回到迟非晚床边。

    下毒的人是谁,林泉回想方才聚在屋内的一众人等,谁是最能从中得利的人,谁能悄无声息弄到剧毒,谁又有机会这么做?

    迟氏旁支断无可能将手伸进迟非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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