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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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荚就是了。”

    左边那人声情并茂。

    “相人可千万小心,您那些绫罗绸缎都是些金贵料子不经洗,万一用大了力气,把那江南的丝绸打抽丝了便不美了——”

    右边那人吃吃偷笑。

    像那戏折子上渐入高。潮,两位夫侍正一唱一和得天衣无缝,摔杯碎盏的声响却在他二人脚边骤然炸响。

    “都给我滚出去,”正夫勃然大怒,“不传而入,肆意妄为,谁给你们的胆子!”

    两位夫侍却笑吟吟地毫不惧怕。

    “相人息怒,”他二人礼节行得无可挑剔,“方府家大业大,摔些瓷器当然无妨。”

    “只是您砸杯子也须得算计着节省一番,毕竟大人有令,除非相人抄完千遍诫书,否则能让您源源不断撕扯泄愤的,也只有笔墨宣纸了。”

    第28章 细作

    午后最闲散的时段,食肆里的掌柜正歪在柜台后懒洋洋晒太阳,时不时摸摸胸前装着胡椒粉的小玉瓶儿,一个步履匆匆的食客却打破了这份惬意。

    “掌柜的,给我切一斤羊脸肉带走。不要盐不要醋不要辣椒,除了茴香别的一概不放。”

    这要求着实古怪,但来人显然不是为了一饱口腹之欲。

    躺椅猛然顿住,掌柜半眯着的眼一睁:“客官稍待,羊脸颊肉晌午就已经卖完了。不过后厨还留着不少给自家吃的酸角子,客官可要去称几两带走?”

    来人眼也不眨:“家中老妪喜酸,麻烦掌柜多拿些。”

    两厢对过暗号,向店外小心看了看确认没人跟着,掌柜连忙取下木闩阖紧了门。

    “如何想起在今日过来?”掌柜和来人一并走到厨后:“方府情况如何?”

    脱了褐蒙蒙的外氅,这食客竟露出一身刺史府家俾的装扮:“方令仪听了鼓动,出门争风吃醋找人麻烦。没想到被贺兰姝撞个正着,下了脸面不说,回去后更是被方闻章开祠堂教训一通。”

    若非方令仪吃了汤药,昏睡过去不叫人伺候,这家俾也找不到时机出府传递消息。

    玉瓶在暗处幽幽散出辛香的气味,转着瓶身上不常在中原见到的荼靡花珠,掌柜若有所思:“照此说来,贺兰姝的确如传闻中对那哑巴青眼有加。”

    “正是。”趋前几步,双手搭到掌柜娘子的胸口抚弄,那家俾轻声道:“方令仪昨日还同正夫哭诉,道他闻出不对,前些日子献给将军的伤药竟让那哑巴抢先用上。”

    颇为享受男子的讨好,掌柜的腔调并着姿势一齐放松下来:“可军中的眼线却说,那药至今没有分发到她们手中?”

    贺兰姝不是克扣军资的性格,何况那伤药用起来确有奇效,别说药方里根本没有难得的东西,就是里头真写着几味昂贵的药材,爱兵如姊的大将军照样也会想办法制好了药发到各营。

    衣裳不知何时已经半解,那家俾扶着掌柜进到内屋:“或许是尚未制成,也未可知啊。”

    “也罢。”

    卧在塌上,掌柜一脚支着塌尾刻做金鹏莲花的手扶,一边自高而低瞧着家俾浮上一层薄汗的脸:“我欲用药徐徐图之,伊弥法那起子贱人却同主上胡说什么‘贺兰姝软肋已现’。”

    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甚至以为抓了那哑巴就能逼得贺兰姝和谈。

    简直是愚不可及!

    “你呢?”舒服地谓叹一声,掌柜用膝盖碰碰家俾的侧脸:“说到此事,你怎么看?”

    “火中取栗并非上策,”男子的嘴唇润着一层津液的光亮,“牧场在枯黄前总是生机勃勃,但无根之草只需一场大雨便会显露颓势。大人无须忧思,待到天姆作美,主上终会明白您的一番苦心。”

    “那……我们是否要阻拦伊弥法?”

    “不必。”掌柜靠在绣堆上冷哼一声:“叫那帮蠢货尽管去做吧,刚愎自用……折损人手是她活该吃的苦头!”

    “怎么会不在这里?”

    在姻缘观里来来回回翻了几遍,邹黎仍然一无所获。

    好怪,邹黎瞧瞧两手空空的千雪和万柳,她看中的那个木牌呢?那个她仔细筛选过、觉得女男嘉宾有很大牵手成功可能性的木牌呢?

    明明就是被她放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了,邹黎俯下身子翻了又翻,为什么一眨眼便找不到了?

    千雪想到某种可能:“会不会是被别的媒人抢了先机?”

    挂在姻缘观里的木牌最终会演变成哪位媒人的业绩其实并不确定。全凭牌面上的信息有没有合上冰人的眼缘,再就是酬金数目能不能打动人,能不能说服媒人在两姓间鞍前马后地牵上一回红线。

    ——她千挑万选看中的潜在种子客户,被别人放进她们的业务名单之中也是理所应当。

    这说明好生意大家都想做,只是比拼速度谁快谁慢罢了。要怪只能怪她大意了,没有第一时刻就把客户资源牢牢攥在手里。想通了这个道理,叹口气,邹黎也只好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

    到嘴的鸭子飞了是这样的,一连整个下午,直到天色沉沉、已是应该回家吃晚饭的时辰,看着面前被她重新挑过一轮的红木名牌,邹黎仍然有些耿耿于怀。

    太不讲武德了,她捏捏2023的肉垫,怎么能截胡呢!

    常言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邹黎踢开路上的碎石子儿,被人抢走的单子悬在眼前,她现在无论再选姻缘观里的哪个邀约都忍不住横挑鼻子竖挑眼。

    或许是姥天看不过她如此郁闷,在她到家前的最后一个转弯,一只美貌小野猫,哦不,一位郎君却是主动拦住了邹黎的脚步。

    “邹冰人。”

    显然等了有些时候,从藏身的墙角走出,一个相貌颇为阴柔的郎君拦住邹黎:“久仰大名,在下林泉。”

    险些吓了一跳,邹黎客套:“原来是林郎君。”

    这人她没见过,视线扫过林泉的脸,邹黎总觉得不大舒服。瞧他仿佛有事相求,可为什么青天白日的时候不去登门,偏偏要在黄昏时分堵人。

    而且他怎么知道她会走这条路线回家?

    撸一把2023壮胆,邹黎不禁想着要怎么委婉地打发走他:天色若是再黑几分,这郎君和神出鬼没的精怪比起来也几乎没什么两样。

    “在下自知突兀。”

    观察着邹黎的神情,察觉对方有些戒备,林泉退开一步施礼:“只是此事荒唐,林泉想尽办法仍然无计可施。为今之计,只有借了外力才好行事,是以,还望邹冰人能耐心听泉一言。”

    见他言辞恳切,想了想,邹黎和林泉找了个不起眼的茶水摊坐下。

    “林郎君请。”

    想着晚上还是要睡觉的,问问摊主还有哪几种茶叶未曾卖完,邹黎给自己来了碗黑茶,又估摸着郎君喜欢的口味点了两三样糕饼。

    看出这是详谈的意思,林泉便也顺势入座:“多谢邹冰人。”

    “今日唐突,”林泉的五官在风灯下变得柔和几分,“只是事急从权,还望邹冰人不要介意。”

    这郎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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