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糖烈酒: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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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的耐心,而且你别无选择。”

    是否别无选择,眼下不能定论,但想从林庭樾手臂里出只能顺从。

    虞北棠瞪他,“行。”

    腰上的禁锢解开,她往下扯了扯裙子,不满地咕哝:“抱那么用力干嘛?裙子都皱了。”

    林庭樾瞥眼她身上的裙子,紧致曼妙,裙摆很短,一双腿大部分露在外面,白得晃眼。

    那张脸清纯甜美一如从前,但更成熟妩媚,像熟透的苹果。

    他别开视线,滚了滚喉结,点上一支烟。

    虞北棠直言:“你专程来找我的?”

    林庭樾望向湖面呼出白烟,“来见一个合作伙伴。”

    “哦,这么巧?这么有缘?”虞北棠讥讽不减。

    林庭樾没再答。

    再无话可说,虞北棠转身走了。

    步廊清幽静谧,蜿蜒曲折,她步伐很慢,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酸胀难忍,因年少时的一个决定,竟闹到这般境地。

    五年前她只有十八岁,少年人的稚气很重,远没有如今这样成熟,一心想着不要林庭樾做那样的选择,不要他受伤害,根本无心思考太多。

    如果那时告诉他实情,一起想办法解决,而不是打着我想你好的旗号丢下他离开,现在也就不会这样难堪。

    虞北棠第一次对那时决定产生质疑。

    可人生就是这样,永远向前,谁也无法回头去修补那些漏洞。

    转眼一周的期限,剩下两天。

    虞北棠不愿与初恋变成那样难堪的关系,又想不出更好解决办法,索性抛在脑后跑去外地录制综艺,仿佛不想不理问题就不存在。

    录制借宿回到北川,家里没人,她给温凝打视频,“凝凝,你干嘛去了?”

    “陪我爸妈踩点,”温凝调转摄像头,广场人潮汹涌,“他们要看升旗,提前来找最佳观赏位置。”

    “叔叔阿姨哪天来的?”虞北棠问。

    “昨天,”温凝父母在视频里向虞北棠打招呼,温母说,“北棠啊,我们从老家带来些吃的在冰箱里,你热热吃。”

    温凝父母都是教师,只寒暑假有时间来看北川,虞北棠好久没见过他们有些想念,“我现在去找你们。”

    “她们要凌晨就来占位置,太早了,你在家睡吧。”温凝说。

    “拍戏也经常早起,没关系的,我想叔叔阿姨了。”

    “那快来吧,我爸妈也想你一直念叨。”

    在风絮县温凝父母就帮过虞北棠,大学四年每次来看温凝都会给她也带东西,她记得这份恩情,工作后时常给他们买礼物,现在关系亲如家人。

    虞北棠换上衣服急匆匆出门,赶到时温凝一家三口坐路边扇风聊天,不知说着什么,笑得很开心。

    她把礼物递过去,“叔叔阿姨好。”

    “热了吧,”温母递过去一罐冰酸奶,“快坐。”

    虞北棠接过酸奶喝口,“晚上还好,白天热得厉害。”

    两人都刚出道没多久,知名度不高,出门活动不用戴帽子口罩,倒是自在。

    “你们刚刚笑什么?那么开心。”虞北棠问。

    温凝:“他们在讲我小时候的事。”

    温父说:“凝凝小时候怕虫子,我们想她胆大一些,带她去公园观察地面那些可爱的小虫子,讲虫子的可爱来缓解她的恐惧,她慢慢不怕了,却在这时树上掉下一只毛毛虫落她脖子上。

    这一下,成一生阴影了。”

    虞北棠笑,“好惨啊凝凝。”

    温凝父母相爱,家庭氛围一向很好。

    虞北棠仰头望向夜空的零星的几颗星星。

    她想虞敏了。

    妈妈已走五年半,她从最初那个不适应没有母亲保护的小女孩,长成二十三岁的姑娘,也适应了独自面对一切的生活。

    每次快熬不过去就去海边,说出来后像得到妈妈的安慰,便觉得也没什么,回去又满血复活。

    她现在很少哭了,踏踏实实活着当下。

    只有这段日子被林庭樾搅乱。

    还有一天半就到了林庭樾给的期限,她如果一直不回应,林庭樾会怎么样?

    笑声将思绪拉回现实。

    温凝父母选好最佳位置,他们去附近宾馆休息几小时后,又早早回来等待。

    旅游旺季游客很多,经过排队安检,他们顺利来到预期位置,开启漫长等待。

    5点。

    国旗护卫队迈着庄严地步伐走来,规整统一,气势恢宏。

    《义勇军进行曲》一响,周围所有群众自发敬礼随唱,国旗在万众一心的合唱中缓缓升起,庄严肃穆,震撼人心。

    虞北棠望着飘扬的红旗,徒然想起那个被时光深埋的人。

    曾经看升国旗是一个偏远少年遥不可及梦。

    现在他的梦实现是吗?

    少年人的诺言就像玻璃,干净却易碎。

    她曾许诺陪他一起做的事都成了笑话,林庭樾恨她情有可原。

    仪式结束,人群窜动。

    虞北棠站着没动,温凝扯她一下,“走啦。”

    “哦。”她回过神,跟随在温凝一家后面,随着人流往外走。

    忽然间,密如网的人潮里,她看见一个背直腿长,头戴黑色棒球帽的人,那身影轮廓与记忆里的少年几乎一模一样。

    下一秒。

    她扒开人群,朝着那背影跑过去。

    没有理由,是漫长想念和亏欠积压出的本能,她几乎忘了现在的林庭樾已不常戴棒球帽。

    人一个挤着一个,虞北棠盯着那背影,跑得艰难,终于穿过最拥挤的路段。

    距离很近时,她停下来,也慢慢

    清醒。

    他们都长大了。

    林庭樾早不再是当年那个沉默凶冷的少年,现在他事业有成,人也更锋利了,像把杀。人不沾血的刀,对着她一次毙命。

    记忆里的少年永远消失在时光的长河里,不可能重现。

    而让少年消失的真凶就是她自己。

    虞北棠终是没伸手去抓那身影。

    分手时留下的细小伤口又在流血,一滴一滴的,死不了但很痛。

    她站在路中间,与陌生的人群擦肩而过,呼吸艰难。

    温凝一家人追过来。

    “怎么跑这来了?”温凝的一出现,虞北棠就要绷不住了,努力忍下眼睛里的水汽,笑说,“人太多拥散了。”

    “这人多的和我们小时候和赶大集一样,”温父说,“走啦走啦,吃早饭去。”

    温凝父母在前面商讨早餐吃什么,温凝在后面小声问虞北棠,“你怎么啦?”

    “刚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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