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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陛下难哄,那不哄了》 40-50(第26/36页)
他生个孩子了。
生了孩子,她的心也就好定下来了。
她现在其实也和他的妃子没什么两样,只是,名分还是要的。
名分。
在这样的情形下,却像是一道把她老实绑在身边的枷锁。
他十九了,群臣也在为他的子嗣着急了。
他还没有立后,莫名封了个小宮女为妃,那容易遭到反对,可有了孩子,那所有一切都水到渠成得不能再水到渠成了。
他说:“妙珠,生个孩子吧。”
妙珠的臉色變得极其难看。
她不说话,陳怀衡也不说话。
一直到后来,她忽地开口道:“我生,我生就是了。”
她
臉色一开始还不好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又换了副面孔,陳怀衡对她的心绪變化也有些哑然,可是很快却又凑到她的面前,问道:“你不是哄我呢?”
妙珠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这事难说,妙珠似不知怎地开口,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道:“你能不能讓我见一眼殿下,我就见一眼。”
陈怀衡臉上本还有欣喜,可听到她的话后,登时散得一干二净。
他冷着臉直起了身,可下一刻妙珠却扑了上来,她扒着他的臂膀,恳求道:“只见一次,就一次行不行,求你了,便当断干净你也该给我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
陈怀衡知道,是今日那事叫她吃到甜头了,她总觉得只要自己撒撒娇,什么事就都好说了。
妙珠切实是變了很多。
可她还是那样狡黠。
更要命的事来了,他对她的这些小心思,竟也没有一点办法。
陈怀衡懒得和她多说,索性背过了身去,不再说话。
妙珠又攀了过去,从后背抱去:“我就最后见一面,那些心思真不会有了,你讓我生孩子,我不是也答应了你吗,那从前的事情不可以先理清吗?”
他如果真铁了心讓她生,她难道又还有说不生的可能吗?
如果迟早要生,还不如借着这机会多要点好处来。
陈怀衡从始至終都没说话,到了最后忍无可忍吐出两个字,他道:“闭嘴。”
妙珠不肯闭嘴,她跨过陈怀衡,钻到了他的怀里,他沉默着不说话,连个眼神都不丢给她,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妙珠见他绷着下颌,也学他,伸出舌头舔他,她舔他的脸,一边道:“我都给你生孩子了,你这也不肯吗?你能不这么狠心吗。见一眼又不会怎么样,你让人在旁边盯着也行的”
陈怀衡被她舔得瘙痒难耐,他忍无可忍,終于睁开了眼。
妙珠整个人懒懒散散的窝在他的怀里,那些头发乱七八糟的落在她的脸上,却反衬她更凌乱娇媚,陈怀衡捏住了她的两颊,不让她的舌头继续作恶。
“真是去断了干净?”
而不是去续旧情。
妙珠被他捏着脸,含含糊糊“嗯”一声。
陈怀衡又问:“真是心甘情愿生个孩子出来?”
妙珠又“嗯”一声。
陈怀衡道:“好,见他可以,毁人姻缘天理不容,他都快定下亲了,你可千万别做出些什么破坏别人幸福的事来。”
这回应了她也好,往后再论起这些事来她总也没了借口好说。
妙珠听了他的话后只心想,我哪又能像你这般不要脸呢。
妙珠也不奢求其他的东西了。
只今日宮门再见,那些情绪疯了一样的长,可也知道若陈怀霖成了婚,他们这样再拉拉扯扯也不像样。
自此萧郎是路人。
一面。
就见一面罢。
断也不该是像上次那样断。
*
收到了太皇太后发病的消息之后,陈怀霖便赶去了寿宁宮。
她病重一事被压了下来,最后也只让人去找了陈怀霖入宮。
本来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風寒罢了,可誰知道养了这么些时日竟也没好,今个儿落了一場春雪,竟莫名就叫她吐了血,一直到晚些时候,脸色发青。
等陈怀霖赶到的时候,俨然一片将死之气。
陈怀霖扑到了她的床边,太皇太后奋力抬眼去看来人,见是陈怀霖便朝着他伸手。
陈怀霖死死握住了她的手。
他看出太皇太后的死相,声音颤抖道:“皇祖母”
“孩子,你終来了。”太皇太后撑着力,同他笑道:“本来以为就是一場風寒来着的,你说说,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她下午的时候大概就预料到自己是挺不过去了,她强撑着起身,提笔给自己的家族留下一封信。
只是,她不要同他们见面,她生时体面,死前病重之时,也决计不要叫其他人看到她的孱弱。
她记得,自己入宫那年是十六岁。
十六岁,成了皇帝的妃子。
她一个人,在这黑暗的深宫之中,背负着家族的荣耀,爬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她的儿子死在雪天,她的政敌也死在雪天,而现在,轮到她了,她竟也这般凑巧,赶上了这最后一場春雪。
儿子死前曾不停地念叨着:幺儿,红花开了,要开始死人喽。
那时只觉是人之将死,口中便开始说胡话。
可是呢,可是,他们都先继死在冬季,梅花盛开时节。
她强悍了一生,不愿让任何人看到她濒死前的形销骨立,唯独这个孙子不一样。
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大概是这世上最对不起他的人,如今死前,却也不能叫他好过。
喬砚啊喬砚。
他大概是天底下最良善的君子了,只是今日过后呢。
还能吗。
他还能守得住他的道心吗。
可是,她不甘心,即便是快死了,她的脑海之中也仍旧是不甘心,她怎么可能会输给陈怀衡呢?
她算计了一辈子,可怎么都没想到会在他的身上栽跟头。
想起当初之事,也仍旧是恨啊。
她竟在几个皇子之中,选出了最狼子野心的那一个。
如果当初她选的是陈怀霖呢?
是不是一切便都不一样了。
太皇太后想得胸口都闷,却不知道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死死地抓了陈怀霖的手。
她的眼角,落出了泪,这一捧泪,是道不尽的心酸。
“喬砚,祖母对不起你,祖母对不起你”
陈怀霖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回握着太皇太后那只手,他一边摇头,一边道:“皇祖母不要说胡话了,您没有对不起的事。”
他仍旧沉溺在悲伤之中,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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