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哄,那不哄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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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噎,吃了个瘪,他道:“你至于吗那日的事你能怪我吗?寧煦落了水,我能不急吗。我一开始叫那小宫女算计过一回,切实是打心眼里看轻了她,后来那御花园里头,偏偏又没人能证明她的清白,我凭什么不多想?你是信她,可你叫我拿什么去信。再说,我又哪里能知道宫里头的情形这么不好”

    说到这里,施枕谦的话顿了顿,脸色也没那么好看起来了,他看了看周遭,见没甚人,却也还是压低了声音,道:“上回的事情是太皇太后?”

    施枕谦都以为这两年她是消停了下来,可上次的事情回去想了想后,怎么想都怎么觉着不对劲。

    不是妙珠,那便说明那事是一场阴谋。

    那种阴谋不会是太后的手笔,她没必要去为了一个小宫女给自己的儿子寻这样的麻烦来,而且他和陈怀衡想的一样,一致认为太后的手段没那么缜密,若是她所为,总能寻到什么马脚。

    既不是她,那唯一的嫌疑人就只有太皇太后。

    很难再有其他的人。

    朝中的局势施枕谦是知晓的,当初太皇太后手握大权,可自从陈怀衡长大后,便渐渐退了下去,本以为年纪大了也该安生,谁能想到,竟还这般不服老,想着法子作妖。

    一想到她算计人连带着宁煦也算计进去,施枕谦就恨得咬牙。

    可大抵确实是像宁煦讥讽得他那样,他欺软怕硬。

    对妙珠他重拳出击,可对太皇太后他又没有办法。

    气得腮帮子咬大了一圈也没法。

    不过也好在后来陈怀衡对孙家的人出手了,施枕谦的气也才舒畅了一些。

    可即便这事已经快过去一个多月,再去提起也难免心有芥蒂。

    不说施枕谦,一看陈怀衡也还在记着那事,只是他实在不明白他弄这么一出是做些什么。

    打那佥都御史三十板子做些什么?

    即便是没把人伤着,可他都那把年纪了,哪里惊得起这折腾,最近施枕谦见他上朝时都是一幅昏昏欲睡之态,俨然是睡没太好,看来是叫陈怀衡这番折腾得难眠。

    施枕谦疑惑不解之时,便听陈怀衡忽地开口道:“妙珠最近被旁人哄骗了。”

    施枕谦眼皮一跳,问:“这是什么意思?再说,和这事又有什么关係。”

    饶是和陈怀衡相识这么些年,他一时间竟也弄不明白陈怀衡的脑子里面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了。

    不,有关系。

    那太有关系了。

    陈怀衡这些时日左思右想,妙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古怪起来的,想来想去,也只能是推脱到那三十大板的身上了。可是不

    应该啊,不疼的,真的不疼的,那三十板子怎么会把她打得完全变了一个人呢?

    陈怀衡想,或许是他对疼痛的感知和妙珠对疼痛的感知不大一样,所以,他又一次在佥都御史的身上去试验了一番。没错的,他没错,三十板子根本就打不出什么伤来,那佥都御史都五十岁了,第二日都能生龙活虎,妙珠她才十六岁呢。

    想来想去,妙珠的古怪一定是受了陈怀霖的挑拨离间。

    对,一定是自那之后,叫陈怀霖寻到了趁虚而入的机会,才会让妙珠变了心。

    陈怀衡又一次重复道:“妙珠是被陈怀霖哄骗了。”

    他丝毫不去提妙珠背叛他的事,只说她是叫旁人哄骗了。

    没关系。

    没关系的。

    他心地善良,情恕理遣,他会原谅她犯的错,他会将她从歧途拉回来的。

    施枕谦看着陈怀衡,即便是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可也看出他的古怪了。

    他那眼中带着的情绪,实在叫人难以琢磨,竟连施枕谦都一时无话可说。

    过了良久,他才吐出一句:“别个儿是那小宫女没叫人哄骗,你倒是先疯了吧”

    施枕谦竟忽地想起那日他和宁煦离开皇宫的那日,她对他说的话。

    宁煦说,你看着吧,怀衡哥迟早是要后悔的。

    那个时候施枕谦可没将这话放在心上。

    可是而今,竟也莫名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陈怀衡听到施枕谦的话,淡淡道:“我疯了?我有什么可疯的,是她疯了才对。”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好个深情厚谊,叫朕瞧了都……

    施枕谦終抿唇无言。

    说不通的。

    和陈懷衡是说不通的。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说得通也不是陈懷衡了。

    不过施枕谦还是提醒他道:“总是莫弄太过火了些,伤了人,你自己也不痛快。”

    許是对上次的事有所愧疚,他竟还为妙珠说话。

    两人说话之间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乾清宮中,却不知黃坚白是什么时候等在这里了。

    今日黃坚白早朝告假,说是有事要去处理,现在事情处理完了?怎么等在乾清宮这里。

    施枕谦见黃坚白在,刚好也没甚再话再好和陈懷衡说,转道便告退出了乾清宮去。

    黃坚白上前,向陈懷衡行了个礼,陈怀衡挥手免礼,两人前后脚进了殿内。

    陈怀衡径直走向主座,他向黄坚白问道:“晨时去了哪里,事情是忙完了,往这跑?”

    黄坚白连连诶了两声,道:“忙完了,就是冷宮那边出了些事”

    黄坚白提起冷宫二字,又去觑陈怀衡的眼神,见他脸上不曾有什么异样,便又接着道:“岑岑今个不知怎地发了病,和冷宫其他的那些疯妃子扭打了起来,我便趕过去瞧了瞧,一过去,便看到岑岑的脸都叫那些疯子打出了血来。”

    陈怀衡垂着眼,淡淡问道:“然后呢?”

    分明是冬日,这黄坚白的额上不知怎就沁出了汗,他道:“我看岑岑伤得厉害,便自作主张先带他从西北角那里领了出来,陛下若要责罚,我也认了。”

    听到了黄坚白把人从冷宫带出来,陈怀衡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只是掀起眼皮,看向他似笑非笑道:“朕对他向来是没意见的,只是看掌印这架勢,也是不怕皇祖母了。”

    宫里头的人,都是些个见微知著的好苗子,大概也看得出太皇太后差不多丢了勢。

    还记当年死去的林首辅就新政一事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最后甚至还没了性命,然而陈怀衡这回的新政没磨几个月便推了下去。这新一代的首辅陆鸿仪,虽和她关系匪浅,可他到底只是一个守成之人,总也不会太过去和陈怀衡作对。

    而太皇太后的身子也越发不好了。

    前段时日,陈怀衡还处置了孙家的人。

    孙家,那是太皇太后的母族。

    一见事情有了苗头,黄坚白这便起了那些不干净的心思,将人从冷宫中带了出来。

    他被太皇太后压了这么些年,却也没有办法,他只是个太监,那便只是皇帝的私仆,一切都只能仰靠帝王,前些年间帝王岁小勢弱,他便也只能任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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