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打工手札: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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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回神,突然意识到此时此刻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连忙垂下眼,专心致志地去看那白纱。

    耳边却听李佑白问道:“你怎么了?”

    对啊,她怎么了?

    周妙慌了片刻,待到缠裹完最后一圈,才开口答道:“只是在想殿下的伤,何时才能痊愈。”

    李佑白道:“短则半月,长则数月。”

    杜戚也是这么说的。

    周妙“嗯”了一声,端过水盆和换下的白纱,转身正欲走,却见李佑白披回衣衫,道:“再过几日,我便送你去将军府。”

    周妙立刻顿住了脚步,惊道:“为何?”

    脱口而出后,她才明白过来,宫中兴许会有惊变。

    她蹙眉道:“一定要走么?”

    她不想走,走得远了,剧情要是一路崩坏,她都不知道!

    李佑白目光柔和了稍许,颔首道:“须借住数日,你与固远侯府乃是故交,他们必定会善待你。”

    周妙垂眉,道:“我不想去。”

    李佑白唇角扬了扬,转瞬平了。

    “这可由不得你。”

    是啊,即便身在宫中,又有什么事能由得她呢。

    周妙闷声道:“既如此,若无别事,我便告退了。”说罢,她端着水盆出了寝殿。

    归置了物件后,她慢悠悠地自正殿出来,沿着游廊往偏殿而去,转头忽见,宫门外急急奔来一个人影,她手中提着的白灯笼上描了一个“医”字。

    来人很快便走到正殿檐下,周妙定睛一看,竟是简青竹。

    她向陈风说了几句话,可离得远了,周妙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陈风进殿通传,简青竹便等在殿外。

    夜风幽凉,吹得她脑后的蓝白发带飘摇。

    周妙本欲上前,却见陈风去而折返,将简青竹迎进了正殿。

    周妙旋即驻足,心中想到,这个时候,女主确实也该来了。

    她看上去是那么焦急。

    廊上的月光淡了,一朵阴云遮蔽了银辉。

    简青竹急得不得了。

    一入正殿,她抬眼便见,李佑白坐于上首处,乌发披散,外罩黒氅,面色隐隐不悦。

    简青竹顾不得许多,扑通一声跪地问道:“殿下,鲁大娘去哪里了?”

    今日是她出宫之日,可等她到了小院,才发现鲁大娘已经不知所踪。问其去向,院中的仆妇亦不知情。

    简青竹心中怕极了,天子驾崩,二位殿下相争,要是,要是天下人知道了阿果的身世,那么便不必争了。

    鲁大娘被谁带走了,她不作他想。

    “简大夫,是来质问我?”

    简青竹拜道:“求大殿下,告诉我鲁大娘去了何处?她的痴症,痴症未愈,我医治了她,便不能半途而废。”

    耳边只听李佑白仿佛轻声一笑,道:“真是这个缘由么?”

    简青竹袖中双拳握了又松,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的额头重重地撞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她的声音颤抖不已:“求大殿下成全,我,我可以带阿果走,走得远远的,走到天涯海角,绝不回来。”她鼓足勇气说罢,殿中唯闻余音渺渺。

    不知过了过久,她耳畔听到了脚步声,李佑白的声音越来越近,直至响在她的头顶。

    “简大夫于我有恩,我自尽力报答。”李佑白朗声一笑,“可简大夫未免太过天真,阿果是何人,你是何人?你想带他走,阿果便会心甘情愿地随你走么?”

    简青竹一听,情不自禁地瑟瑟发抖。

    他的语调平淡极了:“你以为若是血亲,便是斩不断的恩与义,可是血亲又如何,你猜,阿果是想做皇帝,还是想做你隐姓埋名,浪迹天涯的侄儿。”

    第77章

    夜幕低垂, 简青竹自留青宫出门,浑浑噩噩地往太医院折返,偶尔尚能听到道旁宫墙内传来几声啼哭。

    她脸颊滚烫, 四肢却冷得发颤,李佑白的话言犹在耳,她只觉羞愤难当。

    她有什么立场去求大殿下,又有什么立场摆布阿果。

    她回到太医院中的居所, 精疲力竭地扑到榻上, 不由伸手摸出了枕下的那一册薄薄的医书, 大哥哥留下的医书。

    她又翻了来读,读着读着,心中却想, 要是阿果真有个三长两短, 她如何对得起大哥哥,对得起爹爹,对得起二哥。

    她鼻头一酸, 眼眶湿润,泪珠一颗接一颗地滚了下来, 落到手中捧着的医书之上,浸湿了一大片。

    简青竹慌忙取了手帕去擦,可是书卷浸湿处, 却隐隐约约地透出几行黑字。

    她愣了愣, 手中不禁一顿, 几滴眼泪落到纸面上, 又浸出了几个小字。

    这是……这是矾水写下的笔迹?

    矾水, 据医经记载, 性寒, 味苦,可解毒止血,若以矾水书写,晒干之后,字迹会消失,浸水后,复又得见。

    简青竹止住了哭,匆匆端了水盆过来,一页又一页,浸湿了纸面,一一查看。

    矾水写下的字迹七零八落:丙辰年,卷五医典,疑难七解……

    简青竹起初看得云里雾里,转念又想,昭元十八年仿佛就是个丙辰年,而医典,是指简氏医经么?

    当中卷五,可简氏医经无卷目,难道是指昭元十八年的医札?

    疑难七解,简氏医经倒是有此经目,具体讲的是什么呢?

    她脑中仔细回想,记得七解讲的是七症,男子精弱,不育七症。

    这是何意?

    简青竹想得头晕目眩,依旧想不明白,简丘为何要以矾水录下笔迹,这本医书,还有谁看过么?阿爹看过么?

    即便她翻来覆去地想,也始终想不明白,唯有,唯有先将昭元十八年的医札卷五寻到,兴许方可解此疑问。

    *

    又过数日,朝野之中,仍然争论不休,王位继承者难有定夺。

    京城之外却生了变数,有两万余人忽聚于京郊的盘云山下,号称其为“四方义士”自四方而来齐聚京城,清君侧,扶新帝,挂了旌旗,上书“愍”字。

    离盘云山最近的守军锦州军不动如山,任由两万人屯兵京郊。

    皇城之中,一时之间,流言甚嚣尘上,有人议论是大殿下在猎场杀了皇帝。是儿子不孝,杀了亲爹。

    饶是如此,京中禁军卫戍十六卫亦不出城,只在城中高台眺望警戒。

    朝野之中风向陡转,拥立庆王的声音愈盛。

    大殿下当堂驳斥流言,却因背部刀伤未愈,难以为继,昏睡了数日。

    盘云山下的四方义士往南而下,直抵京城北门之外,山呼“清君侧,立新帝”。

    皇门之中,栖栖惶惶。

    坤仪殿称病,一直闭门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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