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君: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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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打的茄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力。他愣了好一会,才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去。

    经过楚容身边时,慕容旻听见他说:“阿旻,你没有必要为我做这些。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我让自己陷入险境。”

    楚容沉默的看着他,那一眼饱含了太多无奈。

    慕容旻神情麻木,出门之前又忽然转过头不甘的对谢玄道:“承燕王吉言,若有朝一日,我坐上了那个位置,定会封礼厚谢。”

    楚容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谢玄却是门清。他眼中猛地浮现一抹杀气,死死盯着慕容旻。

    直到人走出很远,他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慕容旻那掷地有声的话。谢玄眯了眯眼,倏尔想起当年他在金雀台下对楚容动心时也是这般念头。

    楚容与慕容旻关系亲密,饶是出使燕国,也要将他带上。两人寸步不离,站在一起各有各的风姿,一个如霜雪清冷,一个似暖玉温润,彷佛天生就是一类人,般配养眼的很。

    他盯着看了许久,心中的卑劣隐隐作祟,或许他对慕容旻的敌意厌恶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世人只知如今燕帝登鼎王座,俯瞰天下,却不知年少时他也曾自惭形愧的望着高台,默默许愿,终有一日,他要登高台,披玉冠,风光无两,堂堂正正的走到那个人身边。

    慕容旻一番话虽勾起了那段隐秘的心事,谢玄却是没空怜惜年少时的自己,他握紧拳头,眼中杀气毕现,心道白日做梦,他不会给慕容旻机会。

    谢玄想的入神,转过头楚容却是已经不见了。他快步追了出去:“站住!”

    楚容以为他又要大发火气,不想谢玄跟变脸似的,方才还怒不可遏的模样这会倒是平静了些,只说了句:“朕送你回去。”

    那语气像是怕什么人把楚容拐跑似的。

    晚上谢玄把楚容好一顿折腾,他俯下身亲楚容的脸颊嘴唇,暧昧又缠绵,楚容被他勾的情动,不再那么抵触,气氛正浓时,谢玄脑中忽然浮现出慕容旻的话“燕王与楚容若是两厢情愿,我自不会管。可若是强迫于他,那我就不得不管了。”

    谢玄的目光从楚容脸上逡巡而过,这几年两人大多都在冷战吵架,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谢玄满心疲惫,只要楚容能老老实实待在他身边,给他个好脸色就够了,他哪里想过两厢情愿的事?

    他对楚容的心意自然是不用说,楚容呢?

    这两年的日日夜夜,他对自己有没有过哪怕片刻的喜欢?

    许是也知道自己的手段不太光明磊落,谢玄自己从来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心里有了这个苗头,就像脱缰的野马怎么止也止不住。

    不过他很快又冷静下来,如果他现在说楚容可以离开燕宫,那楚容肯定头也不回的就走。

    世间情爱之事求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像他这样一厢情愿的,自然也希望能够与楚容两相情悦。

    若是楚容喜欢他,光是想想,谢玄就激动的内心翻涌,一股热流朝下奔去,若楚容喜欢他,别说一个慕容旻,就是十个,他也不怕被抢走。

    谢玄吻了吻身下人的发,“楚容。”他犹豫着开口,“你以前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楚容睁开眼睛,不解谢玄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

    “到底有没有?”谢玄不依不饶。

    楚容干脆道:“没有。”

    谢玄内心嗤笑一声,心道该把慕容旻叫来好好听一听,别再整天癞皮狗一样的缠着别人。他心情大好,眼中笑意盎然,随后又旁敲侧击道,“那你以后,会喜欢什么人吗?”

    楚容微微一愣,竟从谢玄脸上看出些许认真的神色。他不明白谢玄又是搞的哪一出,在谢玄的催问下才闭了下眼,道:“不会。”

    谢玄眼底笑意僵住,心狠狠揪在一起,脱口而出道:“为什么不会?”

    楚容静静凝望着他,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谢玄却自嘲的笑了笑,他一边在那唇上辗转反侧,一边道,“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

    我从很早就开始喜欢你了。

    楚容听着那句“我喜欢你”眼睫一颤,觉得谢玄今晚有些奇怪。不等他细思,谢玄一用力,他便招架不住的闷哼出声。

    月至中天,谢玄将筋疲力尽的楚容抱去清洗一番,才将人放回床上。他将楚容按在怀里,嗅着他发间好闻的味道,一夜好梦。

    *

    静谧的山路上,一辆马车辘辘碾过青石板。

    马车内熏香袅袅,薛炳业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安神香的气味让他不安的心稍微平静了些。

    魏礼民一案尘埃落定,不少他提拔看重的官员或多或少都被处罚,高裕降职,马正自请致仕,其他人罚贬不一,就连他自己都差点受到牵连。

    这几日他费了不少力周旋,暗地里走动关系,才勉强保住了同党。薛炳业为此事心力交瘁,今日得空来了一趟昭宁寺,烧香拜佛顺便看看薛颖。

    不想方才给薛颖上香时,那香烟竟一连断了三根,此等不祥之兆,让他原本就劳累的心有些郁闷伤感,就好像这是在预示什么一样。

    前段时间他托太医院的苏太医查薛颖的病册,结果那册子竟不知所踪。他一直怀疑当年之事是有人故意为之,可又找不到丝毫蛛丝马迹。

    先皇得知薛颖私通一事,立马下旨赐死,至于是否有孕一事,最好也不了了之。

    那日苏木在夫人面前说的那番话引起了他的疑心,册子被偷偷销毁一事,再次加重了他的怀疑。当年在薛颖身边的宫人赐死的赐死,其余不是没了下落,就是不知内情,根本查不出什么。

    薛炳业半生官场沉浮,侍奉过三任天子,无论多么惊险的场面,都未曾变过半分脸色。或许是上了年纪,又或许是思念手足之情的妹妹,他第一次因这扑朔迷离的陈年旧事生出些许无力。

    张福或许是知道主子心情不好,掀开车帘探头道: “大人,前面有个茶摊。咱们下去吃盏茶,透透气吧。”

    薛炳业坐的确实有些乏累,便应了声好。

    那茶摊在一棵大槐树底下,专门在此卖茶供过路人解渴,周围草木葱郁,风景秀美,在这喝茶倒别用一番雅致。

    薛炳业寻了张空桌坐下,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看着绿水青山心情也好了许多。

    “小二,来一壶上好的龙井春,几盘糕点果子。”张福扯着嗓子对年轻小童喊。他说完余光一瞥,见一布衣道士正坐在槐树下,与几人攀谈,旁边还竖着一“测字算命”的破旗子。

    张福顿时来了兴趣,见那布衣道士长须飘飘,手执拂尘,谈吐间透着一股“天机不可泄露”的意味,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薛炳业注意到他的异样,顺着张福的眼神看去,问:“那是什么人?”

    恰巧小二来上茶,机敏道:“那是清徽道长,是从四川青城山来的。道长云游路过此地,在这停歇片刻,顺便帮人测字解惑,可准了。”

    张福原本就爱测字算卦,他听着这小童话语间的崇拜之意,又得知道长是从道教圣地青城山来的,心中兴趣更盛。

    放以往,薛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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