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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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失声惊叫的白小姐见状匆忙捂了嘴,颇不好意思地冲俩人笑了笑。

    满身酒气的凤大少见状也不起身,单颓丧地冲着俩人苦笑,而后缓慢地侧过脑袋,冲桌上一张黑白照片扬了扬下巴:“当然是为了我小妹啊……”

    文侪看去,蓦见那张曾堆满实验数据的办公桌已被清空,仅在桌尾放了一个装有黑白照片的相框。

    ——是凤梅。

    “小凤?!”戚檐故作夸张地拧了眉头,先文侪一步上前去拿起那相框,“我竟不知她也去了……”

    “这大火是公平的哇!夺人性命压根不会去看姓甚名谁……”凤大少惆怅地摸着一搪瓷酒杯,“近来我们家里人都忙,没人陪我小妹玩,她这段日子都住在薛家……哪里想得到……”

    凤大少忽然掩面哭起来,旁儿那白小姐见他哭,也忍不住掉下眼泪,一时间,阴森森的地下室房间中仅剩俩人此起彼伏的恸哭声。

    “这么瞧来,那凤大少还是挺关心凤梅的……那之前的世界里,为何会出现凤梅仓库杀兄的场面?”文侪蹙眉绕过俩个泪人,停在了先前摆放人体组织等物的木架子前。

    那木架子上已经没有了大小各异的玻璃罐,文侪嗅了嗅,连丁点福尔马林味道都没剩下,取而代之的是数排烧得正旺的红烛。他试图从中翻出什么线索,在发觉无论是架子还是办公桌上都全无线索后,又回到了凤大少与白小姐的桌前。

    戚檐先坐下,而后本还有些不死心的文侪也坐了下来。

    “凤哥,你们为什么在这儿祭拜小凤啊?怎不带她回家去?”戚檐拿起酒壶,套着近乎帮那夫妻俩斟满了酒,“这里又脏又暗,倒委屈小凤了。”

    “人死了,穿着衣服和没穿是一个理呐!”凤大少将盏中酒一饮而尽,砰地将杯盏给砸在桌上。

    “这是什么意思?”戚檐陪着笑,并不打算到此为止,抬手又给那人倒满了一杯酒。

    “嗐!你们薛、薛家人不懂!”凤大少显然有些醉了,舌头已有些捋不直,他伸出一个指头在戚檐面前晃,又忽然将朝天的指头调转方向,指向地面,“我们凤家人死了可不就是光溜溜叫人看了个完嘛?!所以……”

    “所以?”戚檐不动声色瞥一眼听得专心的文侪,悄摸揉了一把他的卷发。

    “所以死人都得往地下去,亦或者严严实实藏起来!千万不能叫鬼差给抓了去!若是被抓了去,便只有下辈子当牛做马的命,一不当心可是要入畜生道的!”

    戚檐其实想问,所以,在你死后,凤梅她把你藏到了邻居家的粮仓吗?

    可他没挑着合适时机,后来也就没问成。

    “凤家兄妹俩关系应是真不错……”文侪低声琢磨着,忽又跳开那凤家事,问,“所以这阴梦里的生死究竟是怎么定义的?怎么说我俩死了呢……”

    戚檐懒懒地趴在桌上,显然是一副不乐意再动弹的模样,见文侪瞧他,于是歪了脑袋枕住一条手臂,冲文侪粲然一笑。

    文侪怔了怔,伸手去拧他的耳朵:“别偷懒,快起来分析!”

    “哥,你是不是喜欢我笑啊?”戚檐看过去,双眼扑闪扑闪。

    “我要说我喜欢你哭,你还能哭给我看?”眼见戚檐要蹭他的手,文侪赶忙把手抽回去,又愤愤拍了他背。

    “你舍不得。”

    戚檐笑盈盈挺直了腰背,领着文侪走到办公桌旁放置的一相框前。他瞥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俩人,果断将那有些过厚的相框给拆了开。

    下一瞬,数十张黑白照片掉了出来。那些照片多是凤梅一人,偶尔有几张是凤梅与他人的合照,这之中包括了薛家人、方家人、甚至薛家表亲花弘,唯独没有薛有山、戚檐、文侪以及在场的凤大少与白小姐。

    “存在于这些黑白照片之中的人,皆死在火灾里了吧……”戚檐将照片一张张看去。

    闻言文侪蓦然一愣,他盯住戚檐带笑的眼,说:“在先前的世界中,我们在凤梅房间看过白小姐的讣告吧……此外,凤大少也被凤梅杀死在仓库里,而刚刚那老头又说我俩也死了……那……”

    他忽然觉得口中干涩,喉头滚了滚,也依旧没能缓解缺水感,他不自觉握住戚檐的手臂。

    “如果我们四个都死了,那薛有山呢?他也早就死了吗?什么时候死的?是在生辰前后?还是回家前死在路上了?亦或者……”

    戚檐见文侪分析得专注,含笑给他捏了捏肩:“那眼下我们先找找看薛有山是否真正死亡吧?”

    文侪点了头。

    或许是因一下子瞧着太多黑白照片的缘故,文侪猝然想起了当初在凤梅房间搜到的,薛家于1924年初拍摄的两张全家福。

    那两张奇怪的全家福——一张是薛家人、凤梅与方家人,少了薛有山;另一张则是减去薛无平、凤梅、方家人,加上薛有山。

    “想什么呢?”戚檐忽而屈腰探身问他。

    “薛家全家福。”文侪说,“之前就觉得那搭配奇怪得很,眼下想来更觉得奇怪。”

    “说说?”

    文侪抽出一张白纸,边画边说:“如果我们单单只看变量,那么可以分作对抗的两组,有组一,则无组二。”

    【组一:凤梅+方家人+薛无平】

    【组二:薛有山】

    戚檐拿指腹轻轻蹭过“薛有山”三字,说:“这样看来,在眼下这世界里,组一的人都已确认死亡了呢……薛有山倒是活着……假如这两组人的生死对抗性不仅存在于这个被火烧的世界,那么在最开始那世界,是否意味着薛有山已死亡呢?”

    文侪将笔杆子敲在本子上,说:“还有一个点,这全家福是在1924年初那会儿拍摄的,那这能否说明薛有山在与郑槐成亲前就已身死呢?”

    文侪说到此处,已是皱紧了眉。

    酒劲似乎散了些,凤大少和白小姐突然从桌上醒来,在一旁发出一些嘈杂却又叫人听不清楚的话语声。

    戚檐攥住文侪的手臂,说:“没事,不急,咱们再好好捋一捋。——我们初见薛有山是在第二日夜,后边两天我都同他住一间房,说实话,他并没有什么极其怪异的举动……哦,他不吃饭,把饭都往柜子里倒,但他将这解释作他要与郑槐同甘共苦,是对家里人欺压郑槐的抗议……”

    文侪噘嘴画着时间轴:“既然往后找不著有关他生死的线索,那往前呢?”

    “往前?”戚檐怔了怔,霍然笑开来,“对啊,往前!”

    “我们是在仓库里看见薛有山归家的,可是往前推一点,我们在前往仓库的路上,曾看见老人在院里烧纸,当时墙边每走几步就会有人放一碟‘倒头饭’,那是给死人吃的。——先前不摆,偏偏薛有山归家那日却摆起来了。”

    “那么他与郑槐的来往信件呢?那信不是一直持续到薛有山归家么?”文侪把话说完,甫一看到戚檐面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霎时茅塞顿开。

    他不是曾为薛有山的回信太具割裂感而感到奇怪么?

    薛有山屡次提及他对于郑槐的单相思,可是郑槐是进了薛宅后才对薛有山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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