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京迷案录(探案):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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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是自西向东,黏在风鸢上的纸张若在半空吹散,兴许会落在藏书楼附近。

    “我想着,玄参掌院卜卦如开天眼,便让他帮着起了一卦,得出的结论是,这张纸在藏书楼西侧不远处,藏于木之中。木便是树,藏书楼的西侧就是文史院,其中树木最盛处便是那水塘附近。我又带人仔细检查了每一棵树,果然在其中一棵上发现了树洞,这纸张正正好落在其中。”

    世间真有这般巧的事!谢汐楼挑眉:“也是这张纸运气好,飞到树洞中逃过一劫。若是真落在雪地中,兴许已经被泡烂了,再无任何用处。我当卜算院的神棍们大多是坑蒙拐骗的,没想到还真有几分本事。”

    堂木为玄参辩解:“能进入卜算院的,怎能与街角巷尾算命的骗子相提并论?卜算院每年招收学子少,能学成的更少。若真能学到玄参这种境界,世间诸事在他眼中都如稚子玩闹,一切因果只有愿意说和懒得说,断然不屑于骗人。”

    谢汐楼心中一动,点头道:“是我说错话了,堂木大人莫怪。”

    她将砚台重新压在纸张上,抬头对堂木道:“还有一事需要麻烦堂木大人,劳烦大人到薛瑾瑜的房中,取得他的墨宝,再将那日在水榭中发现的,死者穆元誊抄的纸张,取一张到这里。三张纸一比对,许多事或许便能找到答案。”

    堂木领命离开,屋中只留下谢汐楼一人。她在屋中转了一圈,趁着四下无人,小心翼翼坐到墙边的床上。

    床榻早被收拾过,极为整洁,像是从未有人住过,但细细嗅,似乎还有陆回用过的熏香。

    谢汐楼躺在他曾经躺过的床,枕着他的软枕,想着快要定下的婚期,已寄出只属于他和她的婚仪,只觉得像是吃了糖渍许久的果脯,甜意蔓延五脏六腑。

    她的脑海中闪过各种对未来的幻想,难得的没有血色没有仇恨,只有冬雪消融无尽春意。半梦半醒间,她逐渐睡去,再醒来时,正对上堂木惊骇的脸。

    谢汐楼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双手忙乱着整理本不凌乱的鬓角,略带慌张地解释道:“那个,我有些累了,便躺下睡了一会儿。”

    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堂木已经从震惊中缓过来,终于想起面前这人是殿下未来的夫人,不是陆回的下属。这一切似乎理所应当,倒是他太不稳重。

    谢汐楼见他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干脆直接了当告诫:“此事不许告诉陆回!你要是敢说,我把你头拧下来!”

    堂木顺了她的意,当一切没发生,只在心中决定,等到殿下回来,一定要将此事告诉殿下。

    他将刚刚取回的几张纸放到桌上,与砚台下的纸片并列排布。谢汐楼走到桌前,依次扫过,松了口气:“忙活几日,总算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堂木问道:“案子可是要破了?”

    谢汐楼摇头,叹了口气:“还差得远。不过好在这其中极为重要的一环已然解决,后面的事当也不会太难。”

    堂木奇道:“哪一环?”

    “死者会登上那风鸢的原因,以及,凶手杀人的理由。”

    第98章 青岩书院13羊皮

    月明星稀,万籁俱静。

    斋舍通道内,前几日的积雪已融化了大半,只有角落尚还堆积着些残余的雪。

    谢汐楼靠着墙壁,走在高低错落的积雪上,蹦蹦跳跳,吱呀吱呀的踩雪声在狭长的通道内反复回荡,惊醒枝桠上的鸦雀。

    到尽头时,她跳到青石板地面上,如蝴蝶落地,分外轻巧。她在青石板上蹭了蹭鞋底的水渍,敲响面前的院落木门。

    开门的是步思文,见到她时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不是来找你的。”

    步思文让开院门口的位置,让她进入院中:“不是找我?”

    院中三间屋都亮着灯,一扇离得近的门从内打开,探出颗人头,目光好奇而疑惑。

    步思文主动向谢汐楼介绍:“这是我的舍友,史献。”

    谢汐楼上前两步,热情抱拳:“史兄好,在下孟溪,是思文的好友。”

    史献被这热情扑了个猝不及防,倒是不好意思回屋继续温书了。他将屋门敞开,规规矩矩见礼:“孟兄好。”

    谢汐楼不与他多寒暄,开门见山,压低声音:“不瞒史兄,小弟今日来拜访,是为了打听一事。前日晚间,你可是整晚都在屋中?”

    史献不知她为何有此问,在疑惑中乖顺回答:“下个月岁考,最近入夜后,我都是呆在自己屋中的,有时做些机关,有时温习课业。前日也是如此,我一只未离开这院落。”

    “那你可记得,那夜院中都有谁在?有什么怪事发生?”

    史献仔细回忆:“那夜没什么怪事啊……我记得那日傍晚,思文兄有事外出,他离开后,一直到深夜才回来。他离开时还与胜奇兄——就是另一间屋子的舍友,聊了几句。那日我在做一个机关,每隔半个时辰便会到院中歇息片刻,胜奇兄一直在他的屋内,不知道在忙什么。这都是些很寻常的事,算不得奇怪。”

    “你可能确定蔡兄一直在屋中,未曾离开?”

    “是啊——”史献的话说到一半,神色间生出一抹犹疑,“我每次到院中时,都能看到胜奇兄窗上的剪影,那剪影一直在动,定是活人无疑。我瞧着他在忙,一直没与他搭话,直到思文兄回来前不久,我想着他忙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会儿了,便隔着院子喊了他一声,但没得到回应,或许是沉浸在手中的物件上吧。不过话又说回来,最近一个月,每晚他都是这样的,在屋中不知忙什么,能从窗户上看到他的影子,很是专注,从不说话。前日也是如此,应当不算什么奇怪之处。”

    步思文在一旁点头附和:“却是如此。蔡兄平日很是勤勉,自他搬来后,他屋中的烛火日日亮到深夜。天还暖和时,他也会走出院子和我们聊几句,最近一个月天冷了,他才出来得少些。”

    谢汐楼将二人说的话认真记在脑海中:“多谢史兄。”

    史献似乎想问问她为何要问这些,但见她虽穿着学子的衣裳,周身气度却与寻常学子不同,不像是普通人,将要说的话咽下去。

    最近学院中风波频起,他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史献回屋后,步思文带着谢汐楼去了他的房间,将凳子上乱七八糟的木零件挪到一旁,为她清理出个坐的

    位置,而他本人站在一旁,犹豫着开口:“你还是怀疑蔡兄?”

    “几条线索汇集与一人身上,我没办法轻易排除他的嫌疑。”谢汐楼含含糊糊,没办法将一切与他明说,“你觉得蔡胜奇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其实与他并不算太熟。虽然同住一院,却也只是偶尔聊几句的关系。”步思文眯起眼睛回忆,“蔡兄是个挺腼腆的人,话不多,平日里同窗间谁遇到难事,请他帮忙,都会答应。他在天工一道上很是有天分,学得比我们都快。前些日子,夫子教我们做可以不停动的小狗,蔡兄做出来的,连夫子都夸赞。”

    “不停动的小狗?”

    步思文走到床边的箱子里翻腾,零件飞了满地,片刻后翻找出一只木头小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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