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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华京迷案录(探案)》 80-90(第15/16页)
是八月份遇到的穆元,穆元是九月中才入的青岩书院中,中间间隔了足足一个月。
谢汐楼隐约觉得其中有些说不通的地方,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只能将尹林所说认真记下。
俩人离开穆元的房间,正要离开斋舍,一抬头瞧见一旁锁着门的房间。
谢汐楼指着那房间:“这房间空置?”
“刚空下没多久。曾经住着一位师兄住在此处,前不久师兄换了学院,便换了新的住处。”
“换学院?”谢汐楼面露讶异,“只听说其他学院的人要来文史院,却没听说过文史院的人转去其他的学院。”
文史院是最容易谋得一官半职入朝的学院,也是最难考的学院,从文史院向其他的学院转,几年都碰不到一个。
“具体我就不清楚了,我来了没多久,那师兄便搬走了,算不上熟悉。”
谢汐楼点点头,不再多问。
……
下午的时候,雪停风止。谢汐楼趁着学堂夫子没注意,溜出院子,回屋补了一觉,直到院门被敲响,才从睡梦中惊醒,发觉天已黑透。
她裹上厚实的披风出门,积雪已过脚踝,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一步一个脚印。
院门外站着步思文,拎着两壶酒,一个食盒,笑呵呵道:“我从膳房偷了两坛子酒,几碟子小菜,还是热的,想着来找你庆祝一下。”
“庆祝?”
步思文从谢汐楼的身边挤进院中,理直气壮:“对啊,死的不是咱们认识的那个穆元,难道不值得庆祝?”
谢汐楼抿了抿唇,终是什么都没说,只道:“总归是死了个人。”
步思文对这事很看得开:“同窗离世确实也让人难过,但总比死了个朋友要好上不少。”他环绕四周,看着两个黑漆漆的屋子,吓了一跳,“你的舍友呢?还是只有你一人住在这院子?”
谢汐楼引着步思文进了房间,将桌上的零食收起,随口道:“你觉得我能和人同住吗?”
步思文表情遗憾:“那倒也是。只是一个人住,未免寂寞,我的两个舍友都是鲁班院的同窗,很是有趣。你还记得上次在鲁班院中看到的那只木鸟吗?那便是其中一个舍友做的。他的梦想是做一个可以让人飞上天的工具,只可惜至今不得要领。”
谢汐楼回忆着那只鸟,只记得比她高,木头材质,很是笨重巨大,怎么瞧都不像是能飞起来的模样。
“很有志气,祝他成功……那木鸟应该做了些时日吧?你的两个舍友不是新入学的学子?”
“做木鸟的舍友来鲁班院两年多了,一直住在那院子中;另外一个舍友是今岁刚转来的,家中好像是做皮影戏的,九月份的时候刚搬进斋舍。虽说入院时间不同,但年岁相仿,又同在鲁班院,平时经常聚在一起琢磨些新鲜玩意。”
“要不去你那儿?虽说我在青岩书院呆不了太久,但也想多认识几个人。”
步思文想了一下,摇摇头:“那俩人今晚都不方便。有一个还在学堂未归,另一个我出门时正在房中温习功课。等下次有机会,我将这二人介绍给你认识,都是极好相处的人。”
窗外寒风簌簌,屋内温暖如春,聊得来的朋友同坐桌边,伴着两壶酒,几碟小菜,谈天说地。
陆回交代的事没完成,今日还闹出了凶案,谢汐楼没什么心情喝酒,便都留给了步思文,只捡些小菜吃。一旁的步思文脸颊逐渐绯红,醉态尽显。
谢汐楼吃得半饱,想起下午尹林说的话,同步思文确认:“你是什么时候进的书院,之后再没瞧见过穆元吗?”
步思文拍着晕乎乎的脑袋,口齿含糊,有些懊恼:“我是八月中入的书院,穆元同我一道。入院后我便再没见过他,不知道去了哪里。今日该顺便打探一下的,看看穆元兄是否认识这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
谢汐楼叹了口气:“怕是找不到喽。”
步思文没听清:“什么?”
谢汐楼不再多说,只给他将酒满上。
圆月冲破层云,清晖洒在雪面,像是镀了一层银。酒壶见了底,步思文不再多留,摇摇晃晃起身告辞。
谢汐楼怕他跌跤,送他到院门口时,听到步思文突然道:“来时瞧见大理寺的人已经到了,琰王殿下也会来吗?”
谢汐楼摇摇头:“若每一桩凶杀案都要他亲自破,他怕是会忙到歇息的时间都没有。”
虽是这么说,谢汐楼心中还是存了几分念想,万一他来了呢?这案件发生在青岩书院,也算是特殊,他亲自来一趟倒也说得过去。
好像很久没见他了,不知道他最近忙不忙,朝中可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谢汐楼恍惚间,步思文含糊不清开口:“还未恭喜你,与琰王殿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说起来,我与你们二人一同相识,竟不知你们何时好上的。”
在益州时,谢汐楼与陆回合演了一场大戏,各取所需,步思文恰好也在现场,大概还以为他们是真的早生情愫,回华京后没过多久便定下亲事。
这事不好解释,谢汐楼只能囫囵遮掩:“等到婚期确定,给你发请帖。”
“一言为定!我还没参加过王爷的婚礼呢!到时定备上厚厚的贺礼!”
二人又聊了几句,步思文方才离开。等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无尽夜色中时,谢汐楼合上院门,转身的瞬间,被突然亮起的光吓了一大跳。
院中三间屋子,原本只她一间有光亮,此时东边屋子漆黑窗口竟然也亮了起来,不知何人点了灯。
窗户上映出一人的身影,瞧着莫名熟悉。
送步思文出来的时候没有注意,那灯那时就亮着吗?还是刚刚亮起来的?
玄参没告诉她这院子要来人啊,难道是忘了?
谢汐楼站在院中盯着那光亮片刻,犹豫着要不要去和新舍友打个招呼,又觉得天色已晚,或许人家准备休息,想着还是等天亮后再说。
思索片刻,正准备回屋睡觉,却听那屋中传来声响。
“天寒地冻,王妃为何站在雪中不进来?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见本王?”
谢汐楼呆住。
苍茫夜色中,风从山谷吹到斋舍小院,拂乱鬓角散乱发丝。墙角树枝上压着的积雪终是坠落,在地面炸成无数细小的雪渣,如无光的烟花。
她的心口也炸开烟花,五颜六色,光彩夺目。那烟花沿着她的经脉,涌向五脏六腑,绽放在她的眸中。
她小跑着上前推开房门,唇角不自觉挂上笑意。
屋内暖气涌出,融化她周身的寒凉,陆回正坐在桌旁,翻看文书,听到开门的声音,抬起眼
睫,本是板着脸,瞧见她灿烂的脸,没忍住唇角勾起,眼波流转间,窗外冰雪消融,温柔叮嘱:“小心些,慌什么。”
谢汐楼掩好门,跑到他身边坐下,挪着凳子向他的方向靠近几分:“你怎么来了?”
陆回给她倒了一盏热茶:“这里发生命案,有人报到大理寺,我便来了。”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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