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京迷案录(探案):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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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都掰不开,只能无奈放弃。

    她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随口问道:“刚刚裴文宇身边那个人,掌院可认识?”

    玄参眯眼想了会儿,才道:“好像叫师进,我和他不太熟悉,就记得他比老裴还轴。”他伸了个懒腰,将一团乱的白发抓得如鸡窝一般,“老夫回去睡觉了,走的时候记得锁门,有什么事去观星台找我。”

    “等等。”谢汐楼叫住玄参,笑道,“掌院,你今儿为何到的这么快?真是卜卦而知?”

    玄参一脸的高深莫测:“秘密。”

    “……”

    第90章 青岩书院5我的夫人

    玄参离开得很快,步伐看似蹒跚,却是又快又稳,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大雪中。谢汐楼将最后一块门板合上,正准备离开,转身便看到远处站着一人。

    那人站在墙角屋檐下,不知站了多久。像是在看水榭的方向,但隔着风雪看不真切。谢汐楼小跑着穿过风雪,到面前时方看清,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稚气未退,嘴唇发白,看着她面露忐忑之色。

    那少年看她走近,抱拳行礼,犹豫着道:“在下尹林……听说了穆元兄的事……他可是在水榭中?”

    正要去找他,没想到他自己送上了门。谢汐楼点头:“他还在里面,你要去见他一面吗?”

    “可以吗?”

    “总归此刻无人,莫要靠近,莫要破坏现场便是。”

    水榭内昏暗不见五指,谢汐楼将合上的门重新拉开一条缝隙,光线如柱,正好落在屋中央那不再有温度的人的身上,将他照亮。

    穆元安静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

    尹林谨记谢汐楼的叮嘱,只借着微弱天光瞧了几眼,转身向外走。谢汐楼跟在他的身后,见他红了眼眶,背过身用衣袖擦拭眼角的泪。

    “见笑了。”

    谢汐楼咬了咬嘴唇,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轻飘飘说一句:“节哀。”

    雪越下越大,谢汐楼的外衣几乎被吹透,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她看尹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放心将他一个人留在原地,便邀请他去了她的住处。

    青岩书院供学子们住宿的斋舍虽然不大,但相对独立,三人一个院子,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房间。谢汐楼的住处是玄参提前安排过的,整座院子只住了她一个人,空出两个房间,极为安静。

    她带着尹林拐出文史院,沿小径向上,小心翼翼走回暂住的小院,去了空置的房间。她将角落的炭火点燃,令取陶罐盛了些新雪,搁到炉子上。

    热气氤氲,屋内逐渐暖和起来,冻得僵硬的四肢有所缓和。

    尹林情绪平复下来,红着眼问谢汐楼:“他是如何死的?”

    “已派人报官,晚些时候官府应当会派人来,到时候才能确认他的死因。”谢汐楼顿了顿,装作不经意,“你和他很熟悉?”

    “我和他是两个月前一同考入文史院的,在此之前我们互相并不认识。文史院里非富即贵,只有我们俩人是贫寒出身,自然而然走得近些。”尹林想到他唯一的好友身亡,未来的日子再也没人同他走在一起,泪水再次涌上,“是我害了他……”

    眼看着尹林又要开始哭,谢汐楼只感觉额角胀痛,赶忙道:“你先别哭,你为何说是你害了他?”

    尹林用衣袖边擦眼泪,边抽噎道:“昨日午膳时,薛瑾瑜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一时冲动,惹恼了他们。下午时,薛瑾瑜再次出演讥讽,说只要誊抄他的策论百遍,分给文史院的每一个学子,之后便再也不来找我们的麻烦。穆兄答应了他的要求,薛瑾瑜却又要求他必须在这水榭中抄……昨日的水榭那般冷,我本想劝穆兄算了,但他却坚持他可以……怎么会这样啊……我就该拦着他,不让他来的……是我懦弱无能,什么都做不了……”

    原来昨日在膳堂遇到的那两个人,竟然就是尹林和穆元。

    谢汐楼听着尹林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他话音落下,泣不成声时,才开口道:“你们被欺负的事,告知裴掌院了吗?”

    尹林摇摇头:“告知他有什么用?薛瑾瑜是太后的侄子,而我们无名无权,裴掌院如何会帮我们?或许从一开始,我们便不该来这里,这里本就不属于我们,就算考进来也被他人瞧不起……”

    谢汐楼愈发觉得不对,打断他的话:“你为何会觉得裴掌院会包庇薛瑾瑜?你是不是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了?”

    尹林轻轻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才再次开口:“我曾瞧见过裴掌院身边的师先生,对薛瑾瑜颇为恭敬,所以才有此猜想。”

    原来竟是这样。

    谢汐楼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

    贫苦出身的学子考入书院,如乌龟爬到树林,周围一切都是陌生而危机四伏的,偶然瞧见树丛一隅里的阴暗,便以为整个森林都似这般。

    他们不敢相信任何一人,哪怕那人是掌院。

    何其可悲。

    炉子上的水逐渐沸腾,谢汐楼取了些碎茶丢在杯盏中,倒入滚水后,推到尹林面前,随口问道:“昨晚,穆元在水榭中誊抄薛瑾瑜的策论,你在哪里?”

    尹林垂眸盯着碗中碎茶起起伏伏,声音沙哑:“晚膳时,我喝了些酒,之后便醉了,没能去水榭找穆兄……若是我昨夜去了,他就不会死了……是我的错……我们同住一院,若我能再细心些,发现穆兄还未归来……是我的错……”

    眼看着面前的人又啜泣起来,谢汐楼头皮发麻,安抚了几句,待他喝完茶水情绪平息,主动提出送他回住处歇息。

    尹林倒也不傻,知晓谢

    汐楼是为了穆元而来,到了住处后,指着东边的屋子道:“那便是穆兄的房间。”

    房门并未上锁,一推便开。屋内略有些凌乱,物品都是书院统一提供。谢汐楼转了一圈,粗略扫过房间每个角落,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像是屋主人的一次寻常的离开。

    她打开墙边柜子,内里塞满了衣服。她随手翻了翻,没找到在白鹿寺时,见“真穆元”穿过的衣服,也没瞧见和他有关的物件。

    看来穆元没来过这。

    步思文不可能说谎,这就意味着,参加入学考试的人的确是穆元。“真穆元”进入书院后,不知何时被“假穆元”替代了身份,而后“假穆元”搬入斋舍,与步思文结识。

    真穆元去了哪里?他们又是何时何地换了身份?

    疑惑太多,不知从何问起。谢汐楼低头思索片刻后开口问尹林:“八月入院考试,你便和穆元结识了?”

    尹林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兄台不知?今年东南边沿海遭了灾,西南也不太平,书院为了此事,特将入院考试的时间延长,自八月到九月都可来参加考试。”

    “那若八月有学子考完通过,可是要等九月的学子考完,再一起入学?”

    尹林摇头:“先通过者先入学,后通过者后入学,之后需要多费些功夫,将前面落下的课业自行补上。我是八月入学的,穆兄是九月中入学的,之后进了同一斋舍,渐渐熟悉。”

    步思文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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